只见紫菜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满脸通红，双手向下扯着略短的裙边，挡在前面。
“……坏……坏人，居然偷看紫菜的小**。”她嘟嘴囔囔着。
见她这副反应，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只能尴尬地抓了抓脸。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的声音帮我化解了尴尬。
“等你还清了欠我的，我就帮你恢复记忆。给……”
鬼朽递过来一本比牛津辞典还要厚的书。
接过来一看，封面上面写着《混沌错误论（译本）》
我不解地看着他，“您这是？”
“你不是想要知道有关那些怪物和水晶的事情吗？都写在上面的呢。”
“不过，光知道它们是什么，还明显不够，还要有对付它们的手段，现在的你还太弱了，必须要调教一番。”鬼朽对我挑了一下眉，于是我整个人都不好啦。
“紫菜，就交给你调教了！至少要让这小子学会一种律术。”
我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紫菜，然后嘻嘻笑了一下，只望她能忘掉刚才的不愉快。
“哼！”她嘟嘴将脑袋甩向一边，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鬼朽却毫不在意紫菜的反应，抓了抓头若无其事的掉头悠悠地走了，
“明天再开始，今天你先回去，把那些基础的东西了解一下，不然就连以后要对付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半米宽的墙，和其他的墙面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刚才我确实经历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其实在这之前，就已经有多解释不了的事情发生了。看视零散，毫无联系的事件，也许可以被某种东西统一起来。
……
夜幕降临，黑暗如液体般浓稠。
时间将近晚上10点。
吃了晚饭，傅苏就坐在床上翻看着那本厚比牛津词典的手抄书。
封面呈现久远的泛黄感，岁月经不起雕琢，抹掉了棱，抹掉了角。其上是简体字，《混沌错误论》（译本）
翻开书，在书的扉页上，记有一行奇怪的文字，看其形状，是由直线、圆圈、点，等几何元素相互组合而成的陌生文字。
黑字，白底。
书的材质是一种类似布帛的软性物质。
内容也是简体字。粗粗看了一下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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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存在三大定律）
第一卷：宇宙律总论
第二卷：错误基本论
第三卷：猜想与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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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起来会这么高大上！
而且又这么厚，要读到猴年马月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
想了解事情的真相，无论如何都要读。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深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傅苏翻开了书的序言。
上面只写三行大字和一行小字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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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定律：存在即是物质。
第二定律：意识与物质等价。
第三定律：物质唯永恒。
后文均是以此三大定律为前提与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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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显然著书者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
脑袋发胀，傅苏合上书，留出大拇指，轻轻揉了揉了太阳穴，这样可以放松一下绷得太紧的神经。
就算挑灯夜战，一夜下来，进展极其缓慢，不过事几张的进度。
不过，总结下来，主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存在皆是物质。
……
第二天一早，傅苏就来到了[万千世界旅行社]。接他进去的是紫菜小萝莉。
走廊上的某间房间，推开门。要比想象中的要宽上许多。
木板没有水泥地那样坚硬，
这样场地很适合用来修炼，因为，随便的跌倒，坠地等动作，也不会痛得太离谱。
修行内容是有关‘律术’的。
傅苏已经有了一些基本的认知。就和错误一样，真律也是一种无可见的物质，无法用仪器设备将之探测到，只有意识，精神力才能感应到。
强大的念力者，可以运用精神控制那种名叫‘律子’的物质，从而影响和作用于[错误]身上。
先代修复师于是利用这个规律，开发出了成体系的异术，被叫做[律术]。
这是一种有效的对付错误的手段。
律术——[缚]
就是控制错误周围的‘律’急速收缩，从而达到束缚错误的效果。
但是据紫菜的进一步说明，傅苏有了全新的认识。这种被称为‘律子’的物质，没有大小、质量、透光率100%，但是却无处不在。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么你证明它是真实存在的？”
紫菜想了想，然后直接甩开头，
“哼，爱信不信，我才没法证明呢，坏人！”
——喂喂，她不会是还是生昨天的气吧？
“那个紫菜汤呀，我上次真不是故意看的，实在是你自己……”
紫菜刷的一下就脸红了，双手扯着白色的裙边，往下拉，生怕再次走光。傅苏倒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抓了抓脸，突然灵光一闪，“要不你直接对我施展律术，让我有个直观一点的认识，怎么样？”
“不可以。”
“为什么啊？”
“就是我想这样做也没有办法使用。律术是利用律子来发挥作用的，而人体对律子来说就是可以随意穿过的空隙，根本没有无法作用。”
听来好像有几分道理。
分子组成了人体；原子结合成了分子；而原子是由核与核外电子组成的，有90%以上的空间都是没有被占据的。
对于微观粒子，人体确实是空隙。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傅苏盘腿坐在地上，只手撑着下巴。
紫菜嘟着小嘴想了一想。
“律术是修复师的基本功。他们天生就能感应物质‘律’，可是像你这样的普通人想要感应到律，会有很大障碍。
反正，就可以分成三步。
第一步是感知到律的存在
第二步是要先学会控制自己周围的律，然后再进一步，长距离控制。
第三步是律术的精髓。
我们先从第一步开始，
感知。”
紫菜说完了话，然后愣了愣地就往门外走去，“这个房间里的律浓度会调高到正常水平的百倍，有助于入门，要是能够感知到，后面就简单了。你一个人练着，我先出去了。”
[啪]
门关上了。
傅苏突然有种被耍的感觉。
要做的事情，那孩子一点也没有讲，光讲了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不过，一听到感知，傅苏第一个想到了就是自己每天都在做的冥想。
于是不知怎么入手的傅苏，决定运用自己的冥想技巧，试一试可不可以感觉到那玄之又玄的律。
旅行社大厅，鬼朽三目正侧身懒散地躺在中央睡觉。这时睡眼惺忪的紫菜从走廊走了过来，直接从鬼朽的身上踩过。
[咔咔]
“哎呀，我的腰啊！”鬼朽按着腰就坐了起来，“小鬼你……”
见紫菜愣愣的回过头来，鬼朽抓了抓头发，也就不再说什么，继续倒下，接着睡。
“大叔，虚空之神根本就还没有跟傅苏大哥哥结契，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叫他律术呀！”
“为什么不能呢？”鬼朽打了个哈欠，这样反问道。
“没有结契的普通人不管练多久，都不可能感知到律的呀！”
“哦，是嘛？”鬼朽半睁眼，露出了紫色的瞳，只见他嘴角微微翘起，淡淡地补充道，“又或许他能呢？哎，我不知道。好了，你自己一边玩去，大叔要睡觉了。”
待鬼朽毫无睡相地倒在地上之后，紫菜又呆呆地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咔嚓]
“啊……”
紫菜呆呆地回头问道：“怎么了？”
鬼朽脸上挂了两行无力吐槽的冷汗，“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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