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转眼便是三年春夏,离岛的梨花不分季节的开,每当一批落下,用不了几天,下一批又赶趟儿似的绽满枝头,如云蒸霞蔚,开的似春雪一般。
顾长歌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挂在梨树下的竹篮收起来,一夜之间,里面落满了花瓣,这些花瓣经过她这个吃货的腌渍可以作为很美味的零食,偶尔玄奇真人和白泽喝酒的时候也可以做下酒菜。
当然,三个人吃不了多少花瓣,大多数的梨花还是被拿来酿酒了,酿了很多很多的酒,酒窖都快堆不下了,所以一看到白泽来了,玄奇真人就眉开眼笑的说:给咱们腾空酒坛的人来了。
白泽也不是好打发的,比如长歌酿酒的技艺是和玄奇真人学来的,但酿出的味道却和玄奇真人相差甚大。
每次喝酒的时候他总要偷偷问长歌,你是不是给吾下药了,吾怎么觉得你这酒越喝越想喝,上瘾!
长歌懒的理他,本来想说这个人疑心太重的,但转念一想,他爱喝也不是坏事,起码自己闲来无事酿的酒不会浪费。
可白泽问的多了,连玄奇真人都看不下去了,给他斟了一碗自己酿的酒说,你知道为什么老夫的酒和顾丫头的味道不一样吗?
为什么?
白泽疑惑间将酒碗端到唇边。
玄奇真人乐呵呵道“那是因为顾丫头心细,她酿酒的花瓣都是落在竹篮之内的,经过筛选,那些不新鲜的,老了的,颜色不好形状不佳的都被挑了出去,老夫酿酒的花则是从地上捧的,什么,连沙子草屑鸟屎一股脑的扔进了酒坛,那能一样吗!”
白泽的一口酒喷了出来,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喝过玄奇真人酿的酒,连他引以为荣的千年佳酿都碰都不碰。
长歌酿酒是闲着无事的时候玩玩,但她还要练功修习术法,很少有闲着的时候,没多久,酒窖再次处于空置状态,当然,如果把玄奇真人的酒忽略不计的话。
白泽懒洋洋的躺在屋顶上,白衣被风鼓动与银发一起飞舞,听到竹椅摇晃的声音,他微微侧头看到顾长歌躺在竹椅上,在梨花树下捧着一本剑谱看的出神。
这丫头记忆力很好,经常骗了他的剑谱作为酿酒的交换条件,虽然他很快就要了回来,但没多久就发现这丫头已经默写出了一本日日练习。
微风吹过,雪白的梨花纷纷扬扬的落在长歌米黄色的衣裙上,有几瓣落在她的黑发上,还有几瓣晃晃悠悠的想落在她的脸上,却被她撅起小嘴吹到一边。
樱唇粉嫩,折射着阳光,她蛾眉皓齿,尽态极妍,虽然以前就长的不丑,但经过了三年的蜕变,她逐渐长开的身体变的玲珑婀娜,给她增添了更多韵味。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当初那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已经变成了清词秀雅的左家娇女了。
白泽的眸光一片暗哑,静静的看着树下的女子一边看书一边从一旁的小桌上拈起一颗酸梅,樱桃小口将梅子含进嘴里,酸的她整个人都缩了脖子,嘴里还呜呜啊啊的说着:好酸,好酸!
难道说好酸好酸就不酸了吗?这丫头,怎么不干脆吐出来。
白泽低声笑了起来,长歌忍不住斜了一眼屋顶上的男人,故意提高声音道“乌童,酸梅,很开胃的,要不要吃?”
乌童在她腰间的集妖瓶里,听到酸梅二字也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还是女仙自己吃吧...”
长歌不满了“很好吃的!快点说你要吃!”
“好吧...我要吃。”
长歌这才眉开眼笑的扔了一颗梅子到瓶子里,又提高声音道“有些人,想吃也吃不到,啧啧,这种味道,可好好吃了,酸酸甜甜的还开胃,是不是,乌童?”
乌童闷声答道“是...”
白泽飞身从屋顶上跃了下来“吾还从未吃过酸梅,给吾尝尝。”
长歌等的就是这句,她拣了颗酸梅正要递给他,中途手指一转,直接扔进了自己的嘴里,看着男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她乐呵呵的晃晃手上的那本剑谱“想吃也可以,不过你要教我这无为剑诀的第七层剑法。”
白泽双手环胸冷然哼道“你可别忘了,这酸梅可是吾给你买的。”
“那你再去买吧,你也别忘了,这一来一回的,说不定到时候你早就不想吃了,还不得便宜了我。”
白泽已经习惯了顾长歌的伎俩,有时候他也乐此不疲的陪着他玩,这丫头拿一些好吃好玩的来引诱自己,自己假装好奇,答应给她出岛买点东西,或者给她剑谱作为交换条件。
但今天他不打算再继续装傻,事实上,他一个大男人对什么女孩子吃的酸梅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想看看这丫头又想要自己做什么。
原来是教她剑法,算不上多么有难度的事情。
只是...
酸梅的味道,他还真有些好奇起来...
白泽看她红唇之内,灵活的舌头将那颗酸酸的梅子在檀口中拨来拨去,时不时缩着脖子打个哆嗦,为了引起他的好奇心还啧啧的咂口水。
白泽承认,他真的是越来越想吃了,光是想到梅子的味道他就口舌生津。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去,一张大手抓起她的两只手腕举到头上,一手固定了她的脸颊,冲着她的樱唇就吻了下去。
是什么味道暂且不说,单单是轻触的绵软就好像酥到了骨子里,白泽有些紧张,他含住了这张清凉的薄唇。
长歌还未反应过来,饶是她反应过来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去做,白泽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
白泽的舌头在她的唇瓣上用力****吸吮,谁说味道是酸的,明明是甜的。
他一个使力撬开长歌的唇瓣,因为她嘴里含着梅子,牙齿开阖,很容易的就让这外侵的舌头攻城略地,白泽的唇舌品着长歌嘴里的酸梅,鼻息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很甜...”
暧昧的吐出一语双关的两个字,顾长歌的脸颊瞬间变的滚烫,她开始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半推半踹的将压在她身上的人推开,她则张着有些红肿的唇瓣激烈的喘息,一张脸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
白泽眼神明灭暗哑,他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吾的味道是不是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