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踌躇让他以为她在害羞。
他面上的洋洋得意让青宁在心中嘲笑了一番。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这番言论对她一个在塞北待了这么多年的人来说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她是钦犯,刚到塞北的第一年是替那些驻守边疆的士兵洗衣服做饭,加上那时候她还是个未长开的小姑娘,瘦巴巴的根本没有人将她当作女孩来看。那些赤着胳膊操练的士兵她见得多了,甚至连他们下河洗澡的情况也撞见过,早就习以为常。
但说实话,嫁给他这么久,夫妻之事也不是没有,但真正的去瞧他的身子她也真的没干过。
她心一横,默念着他就是个男人,当不认识就行了。
手伸向他的腰间,动作粗鲁的宽衣解带。然后直接将他按进了木盆里。
虽然这一连串的动作她做的很麻利,速度也很快,但脸还是烧着了似的红着。
洛蕴辰倒是没介意她的粗鲁,舒服的浸在水中,还不忘奚落她说:“看你以为还敢不敢拿本王开玩笑。捏捏肩。”
青宁在他背后挥着拳头解干恨,手刚覆到他肩头突然看见他左肩下面一道约摸七八寸长的伤疤。像是年代已久,可那凸起的新肉还是狰狞的很。
“这,是怎么弄的?”她的手不受控制的轻轻抚上那道巴疤,声音闷闷的带着疑惑。
洛蕴辰微微侧了一下头,苦笑了一声说:“小时候,有一次教我们习武的老师有事回家了,那时候大哥还在,皇兄不愿回宫练字,就带着我们兄弟几个去了习武场。我们调皮还纷纷甩掉了身边的宫人。那时候我们都还小,除了大哥谁也没真的碰过那些刀剑。本来说好了,只是比划比划拳脚,可玩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六哥就提议说我们拿武器比试。大哥长我们几岁,功夫也是最好的,所以我,皇兄,四哥,六哥四人一起对付他。”
说到这儿,他突然向后一倒,靠在木盆边缘闭上了眼。
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像是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