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王府,与自己有过节?
不对啊不对啊,彭狗官怎么会为了这五个有名无实的王爷得罪靖王府和南王府!
只要他还有一点脑子,他就不会!
难道、难道想杀自己的人是……
绝望一点点蔓延开……
与此同时,锦华正在极力奔走营救倾城。仅靠她个人微薄之力显然不够,然多次去秦月楼都没有见到沈墨,只有红棂在主持大局。她不敢多说,红棂对倾城的敌意她明明白白看在眼里,她生怕红棂又是第二个韶月。若是非但不帮忙,反而落井下石,倾城还不会给她活活害死!
可是无论她怎么打点,守监的人都不肯放她进去看倾城一眼。她去找慕容颜,慕容颜被南王锁了起来,据说寸步不离的亲自带伤看守,她也无法见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秦月楼。
“锦华丫头。”这回,她一踏入红棂就在三楼叫住她,“你上来。”
她忐忑不安的走上楼,局促的立在楼梯口。红棂走上前去,紧紧的注视着她,“是不是倾城又出事了?公子现在在外地有事,暂时不会回来,你有什么紧急的事可以先和我说,我一定倾力相助。”
锦华紧张的望着她,心里仍是犹豫。这个女人很厉害,她早见识过……上次楼主旧病复发,就是她抛下一包止痛药拉着公子离开,害的楼主险些丧命。红棂自是知道锦华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皱眉,“红棂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如今倾城既然作为公子重要的棋子存在于南王府,我定然要确保她的安全。或者,锦华你凭借一己之力也能救她,不需要我帮忙也罢。”
最后一句话瞬间就击垮了锦华……她完全没有能力去救倾城。她扑通一声跪倒红棂面前,哽咽着,断断续续把今天回南王府所听到的一切告诉红棂。“监狱里那些刑法您是知道的!一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女子!楼主那样刚烈的性子,怎么也不会屈服,肯定会被活活打死!阁主,求您去救救她……”
“你别急,有没有打听到她关押在哪,审问的是谁?”
“听说是青天府的彭大人……”
红棂脸色一变,眉头皱得更紧,“怕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一件普普通通的杀人案怎么会送那去!这事,是冲沈墨来的。走,我们先去大牢里看倾城,探探虚实。”
她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走,顺手从腰间扯出一条手巾,袖口滑下一柄小匕首,往手心里一划,殷红的血就渗了出来。血族滴到手巾上,她刚好下了楼,叫来一个冷袖,把手巾递给她,“马上去交给公子,让他尽快赶回来!”
那人拿着手巾就去后面拿马。
锦华紧紧跟着她,出了门,忍不住问,“阁主,公子现在在哪?”
“军队中。”
“最快来回要多久?”
“两三天。”
她微微松口气,还不算太久。紧紧跟上红棂的步子,快步走上正街,两人一人一顶轿子往监牢走。一路上,锦华暗暗想着,楼主嫁出去没几天,看来不光是公子对楼主有所转变,连红棂阁主都来了个大转弯。也许在她们离开的时间,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吧?这些大人物的事和心思,她总是无法揣摩。
轿子摇摇晃晃停下,她撩开链子,眼前非常空旷,地上铺着细细的沙,只能判断是在都城的边地,看不出具体在什么地方。红棂已经快步到她面前来,她下轿,随着红棂的步子往前走,听着红棂的解释,“前面就是监狱,看来那狗官是被人收买了,我们怎么也没用,不如从他的手下着手。”
“嗯。”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滚滚黄沙中若隐若现的“城池”,相当庞大的建筑,初一看去真像隐没在黄沙中的城。三三两两的火把高举着,门口两个侍卫靠着门廊打瞌睡,前面还不时有守卫军来回巡逻。红棂屏住呼吸,一手拉过锦华,点起脚尖急速的移动,刹时,黄沙上好像卷起一阵风,一眨眼,两人就到了监狱门口。
红棂拍拍一个瘦一些的守卫的肩膀,轻笑,“大哥。”
打瞌睡的人一下惊醒,赶紧拉醒另一个人,端正服装,板着脸,“什么事?”
红棂微微的笑着,脸上没有丝毫讨好的意味,那种居高临下的气质好像是她在下某种命令似的,让人不得不服从,“我想去探望一个人……您二位爷看看,能通融下么?”
那瘦子刚要张口,红棂一锭黄金压入他手心。那人两眼盯着黄金就移不开了,红棂掩嘴轻笑,又缓缓的拿出一锭压入胖一些的人手中。这出手、这出手……看来不是小角色!两个侍卫立即换了副嘴脸,“您要看哪位?看不同的人……”
红棂不等他说完,一伸手又是两锭金灿灿的东西躺在手心,笑意盈盈,“够了?”
瘦子说话都结巴了,“您说、你说要看谁!”
“今天关进去的,女的,很漂亮,因为杀人罪入狱。”
两人一起变了脸色,“是不是那个很出名的倾城?”
听出他的画外音,红棂蹙起眉望着他们不语。两人立马动作一致的把黄金急急还给她,不停的摆手,眼睛都不敢再看,“不敢拿不敢拿!老爷说了,谁今天胆敢放人去看她,就要掉脑袋!我劝二位也别费心,那么漂亮的姑娘进去铁定要被……您也知道,这里面的男人都如饥似渴呢!”
一直沉默着的锦华涨红了脸,怒骂,“你胡说!”
红棂把她往身后拉,仍旧不动声色的微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老爷不让放人,你们就真不放?好处是他的,你们还能拿到什么?一人两锭金子,还有……秦月楼的姑娘任您挑,让您痛快个够,不好?”
“不能不能。”
两人都低下头,极力抵抗诱惑。虽然诱惑很大,但彭老爷显然极有威慑力,两人垂涎欲滴,却坚定的不肯逾越。红棂陡然变了脸色,冷笑一声,依旧轻飘飘的声音,却含着极大的逼迫意味,“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