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夜明珠啊,有一个鹅蛋这么大呢!”
“还是这串珍珠好,你看这质地,肯定很名贵呢!”
“倾城姑娘好福气呀,这么富贵的人家……”
她默然,从侧门独自出了庭院,走到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上。夜里,两边的湖泊变得深不可测,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踏上去冰冰凉凉的,磕的脚生疼,连眼泪都要险些掉落。身后的脚步愈来愈近,她赶紧抹掉眼泪,微微低首,身后的人已经靠近来环住她的腰抱紧了她。
“倾城。”
她再也迈不动步子,只要他的一声呼唤就能彻彻底底的沉沦下去,心底所有的坚韧刹那烟消云散,回过身紧紧抱住他,哽咽着伏在在他怀里说不出话。“没事。”他吻她的头发,温柔低语,“以后你会回到我身边来。”
“去我的房间。”她忽然开口,仰起脸望着他。
“倾城……”
她拉住他的手就飞跑,只感觉呼啸的风在耳边,一顿乱撞之后竟也跑到了添香阁。阁子里只有锦华一个人在打扫,她惊愕的望着倾城拉着沈墨迅速的跑入房间,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屋子里没有灯火,光线很昏暗,模模糊糊的几缕光线从窗口射入,她们只能看见彼此大概的轮廓,剧烈奔跑后紊乱的心跳,他们不自觉的拥抱,缓慢而炽热的亲吻,她的吻密密落到他的耳后,听见她轻声说了三个异常清晰的字,“要了我。”
他没有放手,却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移开了一直蔓延的吻,碧透的眸子直视她的眼睛,眼里的光忽明忽暗。
“沈墨。”她念了一声他的名字,抬手,轻解罗衫。
好像只是瞬间,她的衣服如纱一般尽数滑下,如玉般晶莹的酮体完全呈现在沈墨面前,还带着丝丝晶莹的颤抖。
他顿了半晌,俯身去拾衣裳,再从容的给她披上。可是哆嗦的手指还是显示出他此刻的紧张……毕竟,他也是个男人。而面对的,又是如此完美的一具酮体,还有些青涩的清香,如此细腻柔软的如同绸缎。他的动作突然僵硬,恰时,她再度主动吻住了他。
她毕竟学了那么多年的魅惑……知道什么时候男人最把持不住。在他眼里的火苗一闪而过之时,她敏锐的捕捉到,让他彻底的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纠缠,纠缠。
心痛,心痛。
“沈墨。”她在他身下一遍一遍呢喃着他的名字,咬着牙忍受撕裂般的疼痛,处子之血染上白床单,鲜红耀目。沈墨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尽量让动作柔和缓慢,让她少受一点苦楚,忽然,一滴冰凉的泪落了下来。
是他的,还是她的?
无从得知。
她忽然想,她这样做了,也许会被人骂作“无耻”,可是,她毫不后悔。
因为她是倾城。
独一无二的倾城。
认定了就永不会回头的倾城!
当晚,沈墨筋疲力尽的抱着她入睡,倾城却怎么也不敢合眼,只想静静的享受、用心的体会被他拥抱的每一刻。这样幸福的时刻怎么能在睡梦中度过啊……可是他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太让她沉醉,她迷迷糊糊的蜷在他怀里睡去。
沈墨轻轻吻她的头发,最后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甜蜜悠长的吻。
“倾城……”
他忽然模糊不清的呢喃着她的名字,如同呢喃着不敢说出口的任何一句话。他的手指埋入她浓郁的发间,拼尽全力来拥抱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昏迷几日后醒来也是这样与他相拥……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心碎,他简直很不的杀死自己啊。
“我……”
“爱……”
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他呛然冷笑,在夜里忽然觉得凄凉。
他是多么卑鄙的一个人啊,为了自己的欲望,利用她纯净的感情。他说那些甜言蜜语来哄骗她,说出根本就无法兑现的承诺,让她乖顺的嫁入南王府……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他的谎言会如何?他本不想再欠她的啊……可是天知道,他根本抵抗不住她的诱惑,她难道不知道她的每一个动作对自己来说都是难耐的折磨么……
“沈墨。”怀里的人忽然再度呢喃,身子更近的缩向他,“我爱你。”
这就是倾城和沈墨的区别罢?沈墨没有勇气、哪怕在她睡着时向她说一句“我爱你”,倾城却能肆无忌惮的回应“是啊,很爱”。这也注定在这场爱情里会有许多的不公平和折磨、猜测、伤痛……如果这能称的上爱情的话。
天微明时沈墨放开抱紧她的双手,起身,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晨光熹微,洒在他消瘦的背脊上,他低首望她,她仍在熟睡,那么香甜……可是这份香甜,很快就要属于另一个男人。她要很长一段时日在另一个人身边朝夕相伴,而她,将用一个妻子的姿态对待他。
心口一阵剧痛,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苦笑着在心里问自己,沈墨,你真的舍得么?你忍心让另一个男人拥有她么?你愿意她夜夜睡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为那个人更衣整装,照顾起居……沈墨,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么?
你的心,是铁石心肠?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细腻的面颊,带着微微的颤抖,倾城,如果我带你走,你愿意么?
“沈二公子难道还在犹豫是否真让她嫁出去?”
沈墨动作仍旧缓缓,眼也不抬,“红棂,你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昨晚一出激情戏太精彩,红棂没敢打扰。”红棂的笑容深不可测,“沈二公子,现在木已成舟,你若不让她嫁去南王府,必然直接挑起两府的争斗,沈夫人也不会应允。南王府已经将此事昭告天下,纵使它如何忌惮靖王府,为了颜面,终是要翻脸。中个利害关系,公子比我清楚。”
“我不用你教。”
红棂冷笑,“可是我怎么见公子这神情、这动作充满了对这具软香躯体的不舍?”
沈墨慢慢停下手指,淡淡道,“不舍是一回事,如何做是另一回事,我们出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