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她一边想着沈墨动作真快,一边迅速的调整状态,笑着走进楼里,迎向无数的客人……果然,许多人都是冲着她来的,今晚喊价一个比一个高,她微微笑着,从容的上楼。瞥她的男人虽多,却没一个人敢真正近她身的,倾城曾经有话,未经过我同意前来者,一律死。
她上了三楼,才停下步子,倚着栏杆,风情万种的往下眺望。所有男人都瞪大了眼,希望某个幸运儿是自己……忽然,倾城轻唤一声,今夜谁出价最高谁就上楼罢。
“十万两黄金!”
举座皆惊,无人再敢喊二遍,景王府的张大人嬉笑着上了楼,倾城温柔的迎接他,扶着他两人一并入了她的房间。
“楼主房间好清雅。”
见着倾城典雅的摆设,张大人立即讨好的夸奖。倾城微微一笑,拉他到桌边坐下,一手摆桌面上的杯子,轻道,“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哪能用来说闲话的?虽然倾城卖艺不卖身,但总归还是说点别的好。”
“不卖身?”张大人惊愕问道,“沈家二公子沈墨交代我前来……说楼主……”
“是公子介绍来的?”倾城做出惊讶的样子,两手摆开两只酒杯。毒在杯子上,而不在酒里,她根据事先留下的记号迅速分好酒杯,优雅的酌酒,“既然是公子介绍来的朋友自然是不一般……大人先饮了这杯酒,交个朋友可好?”
“楼主,这、这……”他为难的望着倾城,六十岁苍老的脸上竟泛起潮红,“张某从不饮酒。”
倾城的心一下冷如冰窖。毒只有一份。现在已经溶在这酒里了,怎么办?该死,居然没告诉我这家伙根本不喝酒?
“大人……就喝一杯嘛。”
她娇滴滴开始撒娇,可是张大人坚决不从,几度推搡还险些把酒泼到地上。毕竟是官场里打滚的人,凡事特别谨慎,倾城只有放下酒杯,换一只杯子倒茶给他,自己给自己灌酒,一会,她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就红的不成样子了。
“张大人……我发觉你好年轻喔。”
她朦朦胧胧的开始说胡话,几言几语逗得那老头开心不已,笑着,“哪里……我孙女都快你这么大了,哈哈。”
两人谈到高兴,张大人兴致盎然的给倾城灌酒,没一会,她的浑身就滚烫的灼人,也好,她已经感觉不到那只肮脏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着,只觉得一身热的要命,恨不得要把全身的衣服脱掉才好,随着张大人手指的游离,竟不自觉的发出声音来。
他、他给我下了****吗?她意识骤然清醒,可是却熄灭不了身体在烧的火!
伴随着她的声音,房间里一片春光迤逦,倾城的衣裳尽数脱到地上,只留一件小肚兜和亵裤……他苍老的身体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忽然横抱起她就往床上阔步走去!
“不要不要……还没玩够!”她骤然意识到险境,挣扎的下地,又回到桌前,举起一直放在旁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鬼,妖精。”张大人哈哈大笑。
她也跟着他傻笑,身子一下被他狠狠摁在怀里,用力抛到了床上。随即,他的身子就压了下来,嘴放肆的吻她。
“亲爱的……”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迎合着去吻他的嘴,缠绵无限,张老头被这尤物蛊惑的意乱情迷,想也未想,就把她口中的液体尽数喝了下去。
结束了。她脑中忽然一片空白。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还没死,不是下肚就死吗?
“放开我!”她陡然惊醒,她被骗了?她声嘶力竭的反抗,挣扎着想推开他。可是才刚刚降下去的****药性再次上来,她身子猛然缩成一团,皮肤泛起粉红,浑身像淌水似的毫无力气,张老头当然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冷笑一声,“天下第一尤物……还不是我身下物!”
他强行来扳直她的身子,不停的吻她。
她声嘶力竭的哭喊。
可是整个三楼……没有她的允许不会有人上来的!
张老头的身子早被挑拨的要疯了。
她无助的哭喊,“不要啊……不要啊。”
也许是骤然到兴奋点,早该发作的毒药猛然启动,他突然捂住了胸口,立马倒下去。
倾城脑子真的只剩了空白,呆望了他的尸体几秒,才确定她再次逃离一劫,抓过被子的一角,极力压抑着,肩膀不停的耸动,最终仍是痛哭。
帘子忽然被撩开了,沈墨素淡的脸出现在她眼前。那么平静,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好像险些失身的女子他半点也不在意,好像这张痛哭的脸他根本不曾认识。他凝望她许久,伸出手来想安慰她,她却下意识的闪躲了过去,只是瑟瑟的蜷着身子默默流泪。
“服下,****的解药。”
他递上一枚药丸。
她哆嗦的伸出手去,急急忙忙吞下,才感觉一直剧烈发抖的身子好受了些。双眼仍是惶恐而悲切的盯着沈墨,仿佛想从他乌黑的眸子里看出,刚刚的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她在等他解释……为什么她没有提前知道张老头只喝茶不喝酒,为什么毒药这么久才发,她自己是用毒的人,知道精妙的用毒者绝对能轻易控制毒发时间。然,沈墨只是递上了一件长披风,淡淡道,“你刚刚表现的很好。”
他一直在暗处观看吧。连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他都不曾救她。她呜咽不止。
她哭了很久,沈墨坐了很久,她用袍子裹住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身子仿佛一页飘荡的落叶,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嘴里只是呢喃着,“我要沐浴……我要,我要洗干净……”
她一出门就碰到锦华,她抱住她再度痛哭。锦华被吓懵了,望见沈墨也从里面从了出来,吩咐道,“去给她沐浴。”
余光看见屋里狼藉的景象,还有倾城凌乱头发,惊吓的表情,明白了八九分,扶着她前去沐浴间。
浴室里的雾气氤氲,总算让倾城安定了些。她几乎软瘫在木桶里,神情憔悴的令锦华都心疼,一边用药膏擦她身上淤青的地方,一边忍不住低语,“公子也太狠了些……楼里谁不知道楼主对公子一往情深,他居然还派楼主去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