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钟离春同若初急忙跪下。
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四季站在原地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见凤止卿盛怒之下将卧房里的东西砸得稀里轰隆的，一阵闹腾，钟离春跪在地上抖得不行，不停朝四季投来求救的目光。
深深吸了一口气，四季强撑起笑脸走进卧房，“怎么了？谁又惹摄政王生气了？”
凤止卿回头瞪了她一眼，四季吓得整个人一哆嗦，连连退后。
凤止卿这才压下满身怒气，走到她身旁抬手拍拍她的脸，语气有些僵硬，“你喝了没有？喝了多少？”
他果然都知道了……
“没喝，被我不小心打翻了。”
凤止卿和缓了脸色，“谁送进来的？”
“是个没见过的宫人，已经走了。”四季小心地斟酌着字眼，推着凤止卿走出一片狼籍的卧房，小声地道，“已经没事了。”
“是大哥下的毒，你以后防着他。”凤止卿被推着坐到椅上，蓦地目光瞥向地上发抖的钟离春，顿时了然，声音越发冷漠，“钟离春——”
“王爷饶命。”钟离春吓得魂不守摄，主动招了，“奴才只是个下人，大公子也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实是不知如何拒绝，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凤止卿正要发作，四季站在他身后两只手软软地捏上他的肩膀，力道轻巧地揉捏着，“没有离春，大公子也会收买我身边的人，这样知根知底不是更好？何况刚刚不是离春，我已经喝了那汤。”
凤止卿伸手按了按眉心，听出她话里的端倪，压抑着怒意问道，“大哥这样不是第一次了？”
“呃——”
一个小太监小跑进来，“禀王爷、郡主，凤大公子在外求见。”
凤融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难道来看她死了没么？
“四季。”凤止卿按住肩上她的手，神色已恢复如常，“你去向太后辞行，回府住。”
她知道他不想让她在这，只好点点头往外走去。
凤融由宫人扶进来，脸色不太好看，见到四季迎面走来眼里闪过一抹错愕，随后转过脸去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