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洗完澡换过衣裳后，凳子还没坐热四季便被叫到君南苑陪同凤止卿、凤满月两兄妹吃饭。
小小的圆桌上铺满了各式精致菜肴，凤满月缠着凤止卿要镯子，“二哥，哪有镯子只有一个，肯定是一对儿，你就把剩下那个给我呗，二哥，二哥……”
凤止卿一手端着碗，胳膊被凤满月晃来晃去没吃下一口，却没有一丝不快。
“二哥，二哥，二哥……”
四季默默地低头吃饭，这俩兄妹间的亲昵间多了一个她，怎么看都是格格不入的，她还是悄悄地吃完，悄悄地走……
“行了，叫何书白陪你去转转，看到一样的就买下。”凤止卿无奈之下不得不应允，搁下碗，拨开她的手，“好好吃饭。”
四季夹着肉的筷子一顿，视线飘到凤满月身上。
果不其然，凤满月哪还有吃饭的心思，兴高采烈地道，“不吃了，我现在就满大街寻镯子去。”
凤满月根本掩饰不住雀跃，像送她的那只八哥一样蹦蹦跳跳地走了。
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
“很好吃么？”凤止卿突兀地问道。
“什么？”四季来不及反应，就看着那张绝世的脸凑过来咬走她筷上的肉，炙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
“啪——”
筷子从她手中掉了一只在桌上。
凤止卿已经正襟危正，慢条斯理地抿嘴嚼着，神色如常。
四季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嘴，然后再看看自己的筷子，脑海里涌过千头万绪，到嘴边却只剩一句，“你真不怕病气过给我。”
几分哀怨几分酸……
凤止卿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若我真病重到无法医治，你也活不下去。”
这是在看不起她么？
四季咬咬唇，在他面前较真地掰着手指道，“我会做饭煮菜，我会照料病人，我识字会算账，算盘珠子拨得都没有我快……就算我一个人，我也可以活下去。”
如果她不是身在王府，不是他的养女，不用顾忌身边人……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庸庸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