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真是平易近人。”何书白抱着茶托上下打量着四季，恭维的词一串接一串地往外冒，“大小姐越看越美丽，冰雪可爱、窈窕动人、大家闺秀、秀外慧中、花容月貌、楚楚可人，草民真是……”
“砰——”
凤止卿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压在桌上。
何书白卟嗵一声跪了下来，“草民知罪，草民这就告退，王爷慢用，大小姐慢用。”
何书白避之不及地逃走，大椿也走出去将门合上，安静的雅间里只剩下四季和凤止卿两个人。
四季慢慢转过脸去观察着凤止卿脸上的神色，冰冷如霜，一双黑眸压抑着怒意，仿佛随时会迸射出来一般。
“那个何掌柜真会恭维人。”四季试图打破这种沉默，挖空心思找着话题，“不过那位慕四小姐的确是人中仙子，长得真漂亮，何掌柜是不是也拿这些话恭维过她？”
凤止卿冷冷地注视着她。
难道她又说错话了？
四季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低下头假装去喝茶，可一见到清淡的茶水那股子不舒服的反胃又涌上来，看来她这辈子和茶无缘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四季盯着茶杯发呆，蓦地，整个人被凤止卿拉入怀中，没等到她反应过来，凤止卿的脸便压下来，惊得她急忙闭上眼。
唇上没有任何动静，脸颊却被狠狠地咬住，四季完全傻住了，呆呆地睁开眼看着他，“你……干嘛？”
凤止卿咬得更重了些，黑眸打量着她，半晌，见她没更多的反应，他将她推离怀抱，冷冷地道，“六年了，你身上的气倒没了。”
“什么？”四季被说得云里雾绕，拿出帕子擦脸，咬得疼死了。
凤止卿眼里掠过一丝阴霾，伸手夺过帕子丢出窗外。
“你——”四季有些来了火气，拍着桌子站起来愤怒地瞪向他。
“嗯？”凤止卿促狭地勾起唇，端起茶杯轻茗，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早上那一幕印在脑子里怎么都挥散不去，她不能忘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没有实权的九皇子，他是摄政王，瞬息就能治人于死地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