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四季拼命扭着身体,伸手去掐醉鬼的脸,醉鬼一怒将她狠摔在地,疼得她发懵。
上官阳若笑呵呵地站到她面前躬下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瞧这小可怜劲,脸都脏了。你爹是谁?怎么不敢说了?刚那瘦猴说得多……”
“凤止卿。”四季打断他的话。
“什么?”上官阳若一愣。
“我爹是凤止卿。”四季一字一字地说道,声音字字清晰,脏兮兮的脸却没有任何说服力。
“哈哈哈哈哈……凤家老二?摄政王凤止卿?哈哈哈哈哈……摄政王是你爹?哈哈哈哈哈……”
闻言,上官阳若同醉鬼李强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她说了一个特别特别可笑的笑话,笑得他们停都停不下来,眼泪水都快笑出来了。
“她爹就是本王,有何指教?”
清冷低沉的嗓音响起,笑声嘎然而止,一片鸦雀无声。
四季有些诧异地扭过头,不懂什么时候客栈门口多停了一辆马车,车后跟着一行整肃有齐,服饰一致的禁军。
车夫跳下马车,银灰的布帐被一只修长的手从里缓缓揭开,年轻的男子侧坐着看向他们,一身玄色镶以金丝的朝服彰显着权力,月光下的脸蛊惑人心,长发下一双黑眸不怒自威,嘴唇轻抿仿佛勾着一抹冷冷的笑意……
是凤止卿。
六年了,她终于见到他了。
身上突然多了件雪白的狐裘,四季回过神,只见那车夫站在自己面前,笑嘻嘻地看着她,“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大小姐?
四季有些转不过弯,仔细打量着面前粗犷的中年男子恍然大悟过来,“大椿大叔……你的胡子呢?”
没胡子她都认不出了。
“剃了显年轻。”大椿有些羞赧地挠头,内心欲哭无泪,他精心养了三十多年的胡子,王爷一声令下要剪,就被刮得一根都不剩了,太霸权了。
“是年轻了。”四季迎合地笑笑,抓着身上的狐裘站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马车的方向。
他比六年前长得更好看了,个子也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