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珠月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笑容，手冲她微摆了摆，“哀家再疼文陵郡主也比不上摄政王……当年他可是把文陵疼到了骨子里。来，别光顾着聊了，坐下吧。”
“谢太后娘娘。”四季低了低头，在罗珠月入座后跟着坐下，手边摆放着一盘新鲜的梅子，闻起来一股清香。
罗珠月一直看着四季说道，“那时候文陵说要学舞，摄政王便将这宫中的舞姬都讨到阳陵王府；文陵喜欢丝绸，每到各地上贡丝绸时，摄政王总是第一个来讨，连哀家都得捡文陵看不眼的……”
“……”原来她穿以前的丝绸还有这么一层故事，凤止卿从来没和她讲过。
见四季不动声色，罗珠月也没兴致再讲下去，“你叫……”
“臣女宋良辰。”四季回道。
“良辰，良辰，是个好名字，文陵以前住的院子就叫良辰苑，那里边不负良辰美景四个字。”罗珠月像是才从回忆中恍过神来，有些歉意地笑道，“哀家跟你讲文陵的事，你是不是觉着乏味了？”
罗珠月的记性……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好。
连她以前院子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会，臣女有幸能陪太后，欣喜至极。”四季觉得自己的笑容一定特别假，其实罗珠月何尝不知道她就是许四季，她就是凤止卿的养女文陵郡主，可又能怎样呢……
“嗯，不闷就好。”罗珠月挑起一颗梅子递给她，“尝尝，新出来的梅，挺甜的。”
“谢太后。”四季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接过梅，真不知道罗珠月要她进宫到底是想试探些什么。
一个太监小跑进文栖殿跪下，“禀太后，皇上已经到西山了。”
“嗯。”罗珠月应了一声，随即道，“哀家也闲着，良辰你不如陪哀家去看看皇上他们狩猎？”
皇上狩猎？
难怪刚刚齐衍身上穿着戎装。
“是。”四季跟着站起来恭敬地回道，怎么就叫她看一群大老爷们狩猎呢？
心里腹诽着，四季面上一派没有异议，跟着罗珠月的凤銮一路行至西山，所谓狩猎的西山，其实离宫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