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后悔走过的路。”四季仰着头凝视着他的脸，“但我以后想……很努力很努力地去爱你。”
凤止卿片刻失神，“爱我？”
“凤止卿，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和你、和许乐一家三口在一起，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四季认真地说道。
凤止卿缓缓低下头，侧过脸吻上她的耳，低醇的嗓音一字一字道，“我能相信你的甜言蜜语中有真心的吗，哪怕一句？”
四季错愕地睁大眼，随即点点头，“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
“是吗？”凤止卿忽然淡淡地笑了一声，张开唇咬住她的耳朵，磨人地舔着，四季禁不住这架势全身都蜷了起来。
“放过你了，好好养身子。”凤止卿停了下来，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嘴角深深地勾起，“以后别再这么闹腾了。”
要不是如沐风，也许她一辈子都看不穿自己的心结，一辈子都要被凤家兄弟临死前的声音控制着……
经过这一次，她再不信这世上有什么注定的事，她可以和凤止卿在一起的，一定可以。
“凤止卿，我想替镇骑将军一家立墓，还有那些被你抄家的大臣……”四季窝在他怀里小声地说道，底气不足。
“他们通通是我朱砂笔批下诛杀的，给他们立墓不是掌我凤止卿的脸？”凤止卿淡淡地说道，一副不屑一顾，“那个张思……我也从来没打算放过他。”
“可他已经够可怜了。”四季从他怀里坐起来，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如沐风他全家都死了，他还能不计前嫌把解药给许乐……我们就偷偷地立墓好不好，难道你不愧疚吗？”
毕竟九个大臣的家因为他们而散了。
“在官场上，与你意见相左的人随时会一刀砍向你，我不找由头诛了他们，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来动我。”凤止卿背靠着厚厚的枕头，像看个孩子一样看着她，“这是必然的事，没什么值得愧疚的。”
“可是……”
“好了好了。”凤止卿有些不耐烦地结束这个话题，将她一把搂进怀中，“你非要立墓，我派人去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