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求他？！”许乐大为不解。
“你身上的毒只有如沐风能解，我们只能从如沐风身上下手。”四季强撑着精神说道，“如沐风痛恨凤止卿入骨，我们和凤止卿撇清关系，说不定还有办法，你不是说过，如沐风也不是个坏人。”
“可我是凤止卿的儿子，师傅不会给我解药。”许乐默默地低下了头，小手指一绞一绞的，“他都没当过我是他儿子，我却要为他去死。”
“乐儿……”四季淡淡地喊了一声他，鼓励地看着他，“装乖卖可怜不是你的拿手好戏么？那天在湖边，我看得出……如沐风其实很疼你。”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敢走这一步。
如沐风孤家寡人一个，除了凤止卿的命什么都不想要，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就是那天湖边回去被师傅喂的毒。”许乐闷闷地说道，“他要我告凤止卿弃子不养，他要闹得满城风雨，他要凤止卿在坊间的声誉扫地。”
“那天在衙门，你怎么会改口？”四季想起那天的事问道。
许乐相当委屈地瞥了四季两眼，然后鼓着腮帮子好久才道，“我是被他吓到了，他当时那样看着我，活像我真告他的话，他能把我给吞了。”
四季愣了下才反应过说来许乐说的“他”是凤止卿。
凤止卿身上的确是有种慑人的气魄。
“夫人，到了。”车夫在外面喊了一声。
四季和许乐走下马车，不远处就是那间观音破庙，四季掏出一锭碎银给车夫，“这马车我们要留下，麻烦您走回去。”
车夫看到银子眼都亮了，道声谢后忙走了。
四季看着自己的脚，吃力地牵着缰绳往破庙前走去，“喊你师傅。”
“哦。”许乐四下张望着，清了清嗓子两手凑到嘴巴边作喇叭状大喊起来，“师傅！师傅！我是许乐！我趁着死之前来给您老请安咧！请现身一见！”
“……”四季无语地看向自己的儿子，这嘴贫的……
许乐喊了大半天，嗓子都哑了，不禁问道，“师傅是不是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