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许乐现在安不安全,虽然他古灵精怪,但毕竟年纪尚小,凤止卿的禁军又人多势众。
“吱呀——”
门应声而开,慕锦冬纤步枭枭地走进来,华裙及地,眼扫过床上的两人,温婉的面庞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啧,七年不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爬上王爷的床,我低估你了。”
四季脸色冷了下来,越过熟睡的凤止卿下床,冷淡地回击,“你还能淡定自若地站在这里,我也低估你了。”
“你当然低估我了。”慕锦冬走到她身旁,玉手捋过她身上的外衫,语气仍然温婉如水,“你知不知道我这七年来见过多少女人在王爷的床上,你不过是其中一个,我有什么可嫉妒的。”
玉手划过她的手臂,在箭伤处狠狠地掐了下去。
四季吃疼地咬牙,侧过身躲开,几乎破口大骂,想想还是忍了下去,讽刺地道,“那你站在这做什么?慕府的千金小姐沦落到为王爷铺床叠被吗?”
“啪——”
脸上被狠狠地甩了一掌,四季摸摸发烫的脸,愤怒地瞪着慕锦冬,“你什么时候变成泼妇了?”
“凤四季,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你的一切都是王爷给的,你所有的尊贵都是王爷给的,现在王爷亲手伤你,你什么都不是了,你凭什么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慕锦冬一字一句奚落,眼里迸射出恨意。
四季深深抿紧唇,半晌才道,“我姓许,我不姓凤。”
慕锦冬闻言不禁笑出了声,手指恨不得戳到她脸上,“是啊,姓许,你当然要自欺欺人了,不然冠着凤这个姓氏跟王爷上床多难堪啊,他可是带你拜过凤家宗祠的养父……你居然还生了个儿子,你儿子该称呼王爷爹还是爷爷?我都替你觉得丢人!你没有廉耻心的吗?”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她不懂听了多少遍。
“慕锦冬。”四季深吸一口气,“戳在我许四季脊梁骨上骂的人多了,我不在乎多你一个,反正听得都是些七年前的陈词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