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累了,两人也平静下来,只是脸色依旧难看的很。
“娘,丁紫这小贱人太可恶了,她竟然敢讽刺我!仗着嫡女的身份就想压我一头,她做梦!”眼中泛着阴郁,庶女的身份永远是丁静的痛!
丁鹏虽官拜四品,可是放眼满朝文武这官不上不下,丁静根本没有机会嫁入真正籫樱之家,若是嫡女还好,庶女的身份想做正妻,只能委身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低品官员或是商甲门弟以及平民,偏丁静眼高于顶,根本不想过马姨娘的老路,而后者也不想自己的亲女将来做人妾,永远低人一等。
马姨娘眼中泛着阴毒,冷冷道:“静儿放心,这丁紫不会嚣张多久了,不久的将来她就会身败名裂,成为京城的笑柄。”
“娘的意思是……”丁静愣了下,眼眸突的一亮。
“一个失了清白的放荡女,她只配给平民当妾的份!”马姨娘那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便是亲生女儿的丁静见了都心里发寒,一瞬间的功夫,丁静脸上又泛着阴森的笑。
没错,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便是嫡女也只能永远矮她一头,丁紫你永远不如我!我才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嫡女,这个梦想不远了!
出了寿安园,丁紫没马上回紫竹轩,脑中微转,对身后喜儿道:“你回去将老太太给的燕窝人参拿来,跟我去香满园。”
喜儿眼中微闪,心里疑惑却听命去办事,倒是铃儿藏不住话:“小姐,方姨娘刚刚害过少爷,你为什么还送补品给她。”嘟着嘴,铃儿心里还记恨当日之事,虽说小姐现在没事,可在床上躺了三天呢!林嬷嬷比铃儿沉的住气,只是脸上表情也有些严肃。
看着铃儿扁着嘴一副不乐意,又四下看着无人,丁紫才悠悠说:“你们说我这回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她们可会罢休。”
“当然不会,刚才在寿安堂外,马姨娘和二小姐被小姐气的脸都黑了,之后肯定还要使奸计。”
“现在我在府中人单力薄,这二人都是不是善碴,那我是对付两个容易,还是各个击破的好。”
铃儿与林嬷嬷想想,眼睛忽的发亮,喜儿手捧着补品笑眯眯的走近,一路上似乎也想清楚了厉害关系,主仆四人去往方姨娘所在的香满园。
来到香满园,方姨娘身边的一等大丫环红茶迎了过来:“奴婢给大小姐请安了。”红茶一身绿色棉布衫,却难掩她苗条动人的身锻,长的秀秀气气,眼泛情荡,看着可不止大丫环这么简单。
红茶就这么俏俏生的迎出来,挡在丁紫等人面前,看着不失礼却是将人挡在门外也不往院里请,丁紫浅笑,往身后一指:“方姨娘现在怀有身孕,身子可马乎不得,我前几日病着,祖母送去不少补品,我现在身子无事便拿给方姨娘补补身子用。”
喜儿将托盘上布巾一挑,看着里面的高级补品,红茶眼珠子一睁,马上心觉失礼的笑道:“方姨娘身子有些乏,正歇着呢,大小姐快屋里请,我这就去叫姨娘起身。”
丁紫笑着摇头:“方姨娘身子重,多休息些也好,哎,前几日我是又烧又是担心弟弟出事,多有得罪了,劳烦红茶姑娘带个话,当时我是急糊涂了,方姨娘现是家中大功臣,莫要生气伤了身子,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林嬷嬷笑着上前,小心的将一个荷包塞在红茶手里,红茶暗中一颠,还不轻,顿时笑的更灿烂:“那是那是,大小姐是个心善的,还想着我们姨娘,奴婢定将话带到。”
“那红茶姑娘就忙吧。”丁紫主仆四人将东西递过去便离开了,红茶捧着东西进了屋,方姨娘正坐在桌上喝茶,斜眼看了红茶一眼,“人走了?”
“回姨娘,走了,让我端来这些补品,说了好多赔罪的话。”红茶将燕窝人参捧上。
“哼,丁紫这是想讨好娘?”马姨娘的长女,府中排行第三的丁宁儿也在屋中,冷笑说道。
丁宁儿生的柔柔弱弱我见忧怜,重要的是她懂得低调,总跟在丁静身边事事不出头,看起来唯唯诺诺,却树立个温柔善良的形象。
丁鹏王氏对她也是宠爱有佳,事实上比起丁静的野心与狠毒,她却分毫不差。
“我肚子里这个,不知是男是女,她自然会上心了,东西找人验验。”虽知丁紫不敢下药,但以防万一。
红茶应声出去,屋中只剩母女两。
“娘真准备收下东西?”收了东西可是接受示好了。
“她送上门来的我岂能不要,再说我若推出去,她与马姨娘联合起来弄掉我的肚子就得不偿失了。”摸摸肚子,方姨娘笑带深意。
“那……”丁宁儿还想说什么,方姨娘拍拍她的手,“这府里只有你与我肚子里这个我最信任,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还是个一点就着的牛脾气,将她推出去说不定能与马姨娘那贱人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做收渔翁之利。”
“娘你真聪明。”丁宁儿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眼中带着阴冷的算计,过几日不是……
揽月园。
“什么,丁紫去见那贱人了,难道这两个贱蹄子想合作!”马姨娘听到消息,眉头一皱,忽的站起身,“走,去寿安堂!”
她绝对不能让那两个贱人合作,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丁紫、丁智,你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有方姨娘那对贱母女,我必要铲除你们!
是夜,揽月院,马姨娘闺房。
一对赤裸男女纠缠在粉纱帐床上,男子低吼一声,女子娇媚尖叫,屋内陷入一阵沉寂。
马姨娘娇颜泛红,趴在丁鹏的胸前,嫩白小手轻覆在胸口上,娇羞道:“老爷真是厉害。”含羞带怯的抱怨,换来丁鹏哈哈大笑,搂着又是一顿啃咬。
片刻后,两人神态平静的躺在床上,丁鹏餍食完心情大好,眼皮也有些泛懒。
马姨娘眼神放光,没看道般的闲聊着:“我看着大小姐越来越有气派了,为人处理比静儿强多了,我看过个几年及茾定能找个好人家。”
“嗯。”丁鹏淡淡恩了声,已经在思考,他做礼部侍郎有不少年了,一直也升不上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女儿嫁到贵门里帮衬着一把。紫儿有着护国候府当靠山,更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