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衣人算准了,纷纷往暗卫胳膊腿上射,有些人躲的过一个,却难躲过数箭齐发,只是被刺入皮肤一点点,顿时便中了毒,行动迟缓。
安院暗卫的实力顿时大减,那些黑衣人也立即分出五人,直接奔向主院,杀向安王爷。
立即有暗卫惊叫:“保护王爷!”说着拼命忍着身体发麻奔过去,那黑衣人回身一剑,直接一剑刺入暗卫额头,当场毙命。
“砰!”
主卧房门打开,安王爷一身玄衣,手持宝剑,威风凌然,看着院中暗卫死的死伤的伤,安王爷大喝一声:“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来安王府行刺,报上名来!”
黑衣人头头冷笑:“等你死了,上阎王那问清楚吧,放箭!”一挥手,黑衣人手中箭全指向安王爷,纷纷射出。
安王爷站在门前,所幸只面对身前敌人,他拨剑挥武着,箭矢打在剑柄上,发出“乒乓乓乓”的声音,竟是一个都没有刺在安王身上。
黑衣人眼神一冷:“继续放箭!”然后眼神一闪,立即有一个黑衣人散身离开,绕到安王爷身后,想从屋中潜进,给安王爷来个前后夹击,然后刚一入屋,一个剑已朝她额心刺去,他猛然后散,还是被剑抵在额头上,黑暗中蓝齐的脸慢慢显出,“说,是谁派你们来刺杀王爷的,实话实说,我留你一命!”
“谁生谁死,剑下见晓!”黑衣人甩身一转,剑也同样刺来。
这边斗的正凶,那边黑衣人放箭也越来越猛越来越密集,安王爷额下汗珠大滴滚落,显然一直挡着太过被动已落下风,突然安王爷身子一转,那些箭矢,“叮叮叮”全部射入地下,黑衣头头见状,立即飞奔而来,手上剑花甩的急快,安王爷就地一滚虽是射过,但随即而来的却是密集的箭矢,那些人好像完全不在乎黑衣头头是否会被射中一般,只有有一点射杀安王爷的就不放松。
如此安王爷还要挡住黑衣人攻击,还有射过箭矢,三头六臂都不够用,此时身子一滚,然后肩头突然一痛,“咻,噗”一个箭矢真插在上面,安王爷喉头腥味一涌,管不得身上的伤,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躲闪,那黑衣人却已一剑刺向安王胸口。
“噗!”
这一剑却没刺向安王爷,那黑衣人惊愕回头,就看到蓝青凌黑着脸,眼神格外凶狠冰冷,黑衣人瞪大眼睛,“噗通”倒地。
“噗通。”
接着又是几个倒地声,原来是丁紫带其它暗卫前来,直接在后面将黑衣人全部杀死。
安王爷咳了一口血,丁紫眼尖发现,那血却泛着黑:“有毒,箭上有毒,快扶父王回房间射下。”
房间里,蓝齐已将黑衣人杀死,见蓝青凌丁紫已经照看安王爷,他则迅速冲出去,看看安王府还有没有余孽,定要全部斩杀。
丁紫坐下为安王爷把脉,随后道:“青凌先拿参片给父王服下。”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当初慧绝师太用太岁炼治的药丸,自然也给丁紫留了一些,这可是保命的东西,随后蓝青凌已拿人参塞进安王嘴里,但就是两人救的及时,安王爷脸上还是泛着黑色,显然这毒十分巨烈。
丁紫将瓷瓶递给蓝青凌:“这些药丸,先给中箭的含一颗,那箭上的毒我一时还解不了,这个暂时能保他们性命。”
太岁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对于中毒之人,也只能吊命,让人一时半会死不了,真正解救办法还是解毒。
“好!”对于医术上的事,蓝青凌帮不上忙,所以转头出去,丁紫用手帕拿起箭矢,箭矢头上泛着阴幽幽的绿色,外圈还带着一层黑,显然这箭银也被侵蚀了,显见毒性。丁紫轻轻将箭矢拿到鼻间嗅闻,味道有些怪异,仔细一想,顿时皱眉。
这毒好似有麻和蚀骨之效,不但影响人的行动力,时间一长,更是会侵袭人体五脏六腹,拖的了一时也必定会死。丁紫脸上阴了阴,这些黑衣人不是逃了便是被杀死,一个活口没留下,一点消息也未留吗?而这毒……丁紫眼睛突然一亮。
这时蓝青凌喂了药丸也奔过来,面色闪烁道:“在这些人身上发现大辽人的纹身。”
丁紫一惊:“又是大辽人?”
“咳,噗!”此时本来昏迷的安王爷,突然巨烈的咳嗽起来,丁紫一惊,却见安王爷已经扶着自己要起来,“父王,你不能动,刚才你中了毒功已让毒扩散,现在不宜再动作,加快毒性。”
安王爷脸上唇上都泛着黑,他声音有些沙哑:“这毒,好似大辽的黑岩。我当初,曾听闻过中这毒的症状,与我现在差不多。”其它安王现在身体正承受着一阵阵有各蚂蚁成群啃咬的痛苦,也是他心志坚强,一般人早痛的叫起来。
丁紫眉头一皱:“这么说,果然是大辽行动了,若是直接刺杀父王与宁王成功,下一部便是攻打大齐了。”
蓝青凌却道:“我已将那些黑衣人尸体先看管起来,先为父王解毒吧。”
丁紫点头:“青凌,你派人将我房中屏风后架子上的盒子拿出来,这大黑岩,当年师傅也偶然得到过,倒是研究了几种解毒法子,我之前也稍做调整。”
不一会玉瑜拿着箱子过来,丁紫坐在桌前,在那捣乱了一会,拿着一个红着粉沫的东西过来,轻声道:“父王,儿媳采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会很痛,您忍下。”
“无防,拿来吧。”安王爷拿着丁紫手中的解毒粉,直接张嘴便喂了下去,玉瑜递了一碗手,全部咽下后,安王爷突然扼住喉咙,样子十分痛苦,连他这么坚强的人,都忍不住痛叫起来。
蓝青凌一愣,面色不好,忙问向丁紫:“这……不会有事吧。”他竟双拳紧握,微有些颤抖。
蓝青凌再恨安王爷,可这是他的亲生父亲,当年的事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蓝青凌即便怨恨他,却也不如原来那般强烈,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已经不怨父王了,只是一直没不开面子,现在看到安王如此,竟然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