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玲月便将怨恨转移到了丁紫身上,若不是丁紫的突然插入,她与薛雨会是令人人称羡的一对神仙眷侣的,所以她要开始报复,她不顾一切的报复,在她不再奢望薛雨会回心转意之时,薛雨突然回来了,这未免太令人意外了,也太过突然了!
她记得不久前,在宫里见面时,薛雨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对待长辈也并不比以前亲近多少,他若是心存愧疚,总不会对长辈还是那般的,这便太不寻常了!
而且……
丁智现在出了事,侍郎府也将丁紫丁智逐出了族谱,现在丁紫该是焦头烂额找丁智的时候,薛雨那么认死心眼,关心都来不及,这种时候怎么会回府认亲,就是真有悔改也可以换个时间吧……
夏玲月眼神眯了眯,看着薛雨的目光更带怀疑,这事情太巧合了,这薛雨该不会是丁紫安排过来的吧。
不等夏玲月沉思多久,白老太君就发现了薛雨的眼神似有若无的扫在夏玲月身边,心里却是明白的,怕是这对小夫妻有话要说了,其实她也很欣慰,这些年来夏玲月便过着有夫等于无夫的寡妇生活,但是夏玲月伤心自己哭,也不在他们长辈面前说一句自己相公的不是,让白老太君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很懂事,自然也是希望小辈们活的安乐幸福。更主要的是,若是两人不接触,她的曾孙子就没指望了。
“你也是的,出去这么久也不回来,行了,玲月这些年也不容易,你可不能辜负了她,你们也该有话要聊,先回院子去吧。”白老太君善解人意的劝道。
薛雨脸上笑容浅淡,配上他整个人如仙如云的气质却是出奇令人舒服,夏玲月当初不也是被这种样子所迷吗,只是她现在看着薛雨望着她的眼神,总觉得有种异样在里面,心中警铃大响,面上却是柔柔又带着羞涩的笑着,引的一屋中的老人笑了起来。
薛雨与夏玲月回到自己院落,站在院落里,薛雨感慨了一声:“从成亲到离府,感觉过了好久了,没想到又踏进这个院子了啊。”
夏玲月笑道:“这是相公的家啊,相公什么时候回来都欢迎呢,怎么还这番感慨呢。”
薛雨点点头,望着夏珍月笑意有些深:“是啊,恍然间却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已经物是人非了,你看着也变了不少。”
夏玲月面上笑意有些僵硬,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她在薛雨的脸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但是心里却是毛毛的,总感觉薛雨这次回来有着某种目的,而这目的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脸上表情依旧柔柔道:“人都是会变的,只是我对相公的心思,却是从来没变过。”
薛雨脸上的笑容不减,若是以前她说出这种话,薛雨定会露出冷眼,脸上流露出不屑与厌恶,而现在他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这怎么可能,到现在夏玲月已经可以肯定薛雨就是冲着她来的,而且极有可能是因为丁智的事,难道薛雨发现什么了,丁紫知道了?所以让薛雨前来试探她!
丁紫!
不!怎么可能呢!她的计划环环相扣,这次绝对不是上次林佳倩在皇宫害丁紫那般,故意做的错漏百出,丁紫绝对不能发现什么的。就是丁紫发现什么又如何,她也绝对没有证据,派着薛雨前来,不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想套她的话吗!
丁紫,都是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我怎么会与薛地下就失和!我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分明已经嫁给蓝青凌,到现在还不安份,明知薛雨对你的情,你说什么他都会照办,你竟然还这般的利用他!
丁紫啊丁紫,你永远迎不了我的,这一次我绝对不会给你翻身的机会的!
发现薛雨的目的后,夏玲月的话明显越来越模棱两可,对于薛雨的有些意有所指的话,她就当做不知道。
夏玲月笑容柔和道:“相公,你也累了,不如先躺下休息会吧,我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菜如何?”说着已经走上去要为薛雨宽衣。
她话一落,却是看着薛雨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急忙起身,分明躲着她,夏玲月眼神阴暗,却听薛雨道:“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这次只是挂念你们回府来看看,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这个荷包是上一次路过一件铺子看着不错买来的,你带着吧,我先走了。”说着那荷包便塞在了夏玲月手上。
夏玲月身子明显一僵,脸上却是笑容不减,送薛雨出门:“相公路上小心,我会想你的,不知道相公何时再回府,需要派人去收抬东西吗。”手却暗自将那荷包一扔,甩在后面的地上。
薛雨连连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得闲就会来看你们的。”
夏玲月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薛雨匆匆远走的身影,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最后那张脸阴冷扭曲的可怕。
丁紫,果然是你!可恨,可恶,我绝不能放过你!
然而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夏玲月突然发现,这薛雨若是怀疑她了,这般的试探她的话,对于计划可是大大不利的。既然当初她敢于设计丁智与丁紫,那现在就绝不能收手,不然到时候被反扑回来,可就惨了!
然而薛雨这般,那丁紫对她存疑,怕是府外现在已经有人盯着了,可怎么是好,她现在必须与夏候闵通通气,而且计划也得改动改动,这些事那些小丫环自然是办不妥的,但她现在出府又十分危险。
夏玲月顿时坐立难安,不行,她现在必须出府,一耽搁恐出变,这件事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
“田香,明儿,你们两个进来。”夏玲月叫了一声,外面她的贴身大丫环,也是从娘家带进来的亲信走进来,夏玲月在她们耳边嘱咐了两句,两人便低头应是,出了门。
不多时,安国候府正门后门那各出现一个马车,上车的女子蒙着面纱,行色匆匆上了马车,马车刚一远走,守在前门后门便各有人悄悄跟了上去,又过了好一会一辆看着素静却不寒酸的马车驶进安国候府后门,又一个脸蒙面纱的女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