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以前是不够懂事,可是至从智儿出事后也学的聪明了,做事分寸拿捏的好,而且这样貌是越长越美,那右御史府虽说不错,可是这府中也就紫儿身后有个护国候府还是最能拿的出手的嫡女,嫁给右御史府是不是有点可惜。
若是紫儿将来有机会在名人圈里打出名头,到时候……
本来抬步往外走的马姨娘方姨娘等人停下,看着段嬷嬷手中的两株人参眼中闪过嫉妒,便是尚书府小姐的马姨娘也没见过这等年头的上好佳参,她心里更是嫉恨云齐柔有护国候府那个娘家,若换成是她,她绝计不会嫁给丁鹏,便是进宫做妃也是绰绰有余!
可惜,她生的人家门弟不够高!
那丁宁儿一双美眸更是闪过恨,为什么她没有护国候府的外祖家,为什么她的亲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外祖家还是个小贩,如果她身份更高,岂有丁紫得意的份!
丁宁儿陪着方姨娘回到香满园,脸上一直不愉,心里憋着一口气,那方姨娘心里也不好受。
“这次让马月妮那贱人拉下脏水了让老太婆记恨了,该死的贱货想夺权还想借机弄的我流产,贱人贱人,她就看不得我好过啊!”越想越气,方姨娘在桌子上一扫,一桌子的瓷碗应声摔碎!
“娘,你说她为什么在乎这大库房,连中馈都可以不要。”丁宁儿此时冷静许多,细想之后道。
“那个贱货还不是想吞大库房的钱,她……”方姨娘杏眼圆瞪,不可置信望着丁宁儿。
“没错,她想,咱们就不能想吗?将来弟弟要出生,为他以后仕途打点的银子肯定不少,这块肥肉怎么能没我们的份呢!”丁宁儿意有所指的笑道。
“可是我们怎么入的了手!”方姨娘心动的道。
“这次祖母一次处理了八个大库房的人,可要再加入八人的。”丁宁儿笑言道,方姨娘顿时笑逐言开。
当年云齐柔下嫁那嫁妆可谓十里长街,让多少人羡慕,每一样都分外值钱,现在白姨娘掌管中馈和大库房倒好,她们便是贪了那东西,最后也只有老太婆和白姨娘收抬烂摊子。
这么想着,方姨娘好似看到了金山银山,摸着肚子脸上笑容分外灿烂。
刚一回到揽月院,马姨娘整个身子气的直向后仰抽,身后绿夭欢儿连忙冲上前扶住:“夫人你要为自己身子着想,气坏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乐着,得不偿失啊!”
绿夭忙为马姨娘顺气道,欢儿递上凉茶,马姨娘连喝两杯这才缓过劲来,却是恨的咬牙切齿:“夫人这大小姐越发精明了,明里设计她怕是不成的。”绿夭任马姨娘丫环最长,心眼也是最多的一个。
马姨娘冷静下来暗自点头:“你说的对,你马上出府去右御史府送贴子,说我明天拜访御史夫人。”
“夫人放心,奴婢省得!”
马姨娘捏着茶杯,脸上泛着森森冷笑,在府里她拿捏不了丁紫,出去了还不能拿捏?到时候我要丁紫跪在地上求我!
丁紫在寿安堂没待多久便去后院看望丁智,王氏笑呵呵的看她出去,屋子一空脸立即沉下来。
“那两个贱货,竟然敢欺到我头上来,简直胆大包天!”王氏猛的一拍桌子,桌上果盘茶杯洒落一团。
段嬷嬷忙劝道:“老夫人莫与这等小人一般见识,依奴婢看她们也翻不出多大风浪,倒是这大小姐是个有心温顺的。”
王氏落有所思点头:“她倒是会做人,看着比以前懂事了,以后出什么事我倒可以护着几分,只要她一直这么听话下去,我亏待不了她。”
段嬷嬷沉默的待在一旁,心中暗叹。
以她眼光看,那大小姐也是个好的,只是在老夫人眼里,永远只有,这人有无利用价值!
两日后。
紫竹院中,丁紫握着雪白纸张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青筋好似要崩裂开来,满目狠戾,杀意尽显。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站在丁紫身后的喜儿倒吸口凉气怒喝道。
“住嘴,乱叫什么,你心里还有没有大小姐,大呼小叫的吓坏小姐了!”林嬷嬷虽未看到信,心里却是一紧连忙喝斥喜儿,眼角一直撇向院外。
守在一边的铃儿此时也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随意惊愣住了!
喜儿强制压下纷乱的心,却是满脸铁青,双手愤恨的紧握。
下学后来找丁紫吃饭,然后安静扎马步的丁智小脸也严肃起来,跑跳过来,一把拿过丁紫的信便扫看着,看到里面的内容稚气的小脸也闪过浓烈的恨意。
虽然里面好男色的词他还一知半解,但是那右御史公子是个色鬼,家里十几个通房外面养了外室他却明白!
他人虽小懂的虽不够多,但是成日里与许多伙伴一起读书闲暇时也会聊聊天。
对于各家女人争风吃醋嫡子被继母打压,或是庶子被主母欺辱也常常听到,而本府里几个姨娘明争暗斗却是不断,他当初又差点被马方两个姨娘所害,在他小小的思想里,凡是家中女人多的都不是好男人,包括他父亲!
那马姨娘竟然暗中撮合姐姐和这种男人成婚,简直是将姐姐往火坑里推,丁智气的大叫一声,涨红着脸要冲出房找马姨娘。
“拦住智儿!”丁紫一愣叫道,林嬷嬷必竟经历多,快跑几步一把抱住丁智,不管丁智如何捶打挣扎就是不松手。
“智儿,别胡闹!”丁紫拉过丁智叫道。
“呜呜呜,她太过份了,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丁智扑进丁紫怀里,怒叫着,丁紫心中本来的气被丁智定要哭消化了,眼角里泛着冰潭水般的寒冷。
“智儿,你是男孩子,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遇到事情你不能急,因为你一急许多平时想的明白的也会被怒气冲消,便是好事也能变成坏事,坏事有可能变成无可挽回的恶事,懂吗!”
丁智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任由丁紫试泪,虽不能完全明白却知道个大半:“姐姐是我冲动了,只是那人太过份了,她竟然要让你嫁给那种劣男!”丁紫小拳头握的死紧,即便丁紫叫他冷静,可是面对最敬爱姐姐的事他也无法完全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