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出身不如别人,官位也不大不小,他们比起大门大户还重脸面,这事要是被她们一起问责,就不是闭门思过这么简单了。
不敬佛主可是大事,再加上迫害嫡长女。
一个弄不好,被御史上折就让丁鹏落个宠妾灭妻害嫡长女之罪,这罪可大可小,若是让丁鹏失了官或降了职,王氏那老太婆在从中做梗,她八成要被休!
越这么想越心惊,马姨娘越怕的想不出办法,看到低头不语的两个丫环,她恨的要死:“傻站着干嘛,平时话不是多吗,现在没话了,在笑话我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纯属无理取闹,绿夭欢儿却不敢说,绿夭跟在马姨娘身边更久,看着马姨娘急的满头大汗,眼珠一转,小心提醒道:“夫人,您忘记了吗,去白云庵时您不是找人……这事就是他们做事没尽责,不如将这事推到他们身上,让他们解决!”
马姨娘瞬间眼睛一亮,没错,那些全是地痞流氓,虽然人浑,可禀着民不与官斗的想法,再加上那次就是他们没办成事,现在肯定要心虚低她一等,这种人最适合散播谣言和避谣的事。
哼!她不管这事是谁做的,最后让这些流言全安到丁紫的头上,她就不信这事压不下去,什么宠妾灭妻,她要丁紫落个容不得庶妹姨娘的名声!
哼!
“穿衣,从后门走!”
紫竹院。
丁紫这一觉睡的很香,刚一起身,便看到林嬷嬷喜儿铃儿笑眯眯走过来,丁紫勾唇一笑:“看来马姨娘是离府了。”
“小姐说的对,刚从后门塞了五两银子给我哥,偷偷摸摸走的,我哥偷偷跟了小段路,发现是往城南方向走的。”丁紫离府那天去做了什么林嬷嬷三人都不知道,但有一点很清楚,马姨娘的行为全在小姐的算计里,便是连她几时出府都算对了,三人心里真是把丁紫佩服的五体投地。
“才五两,我要她这回大吐血!”丁紫黑亮的眼眸中,闪烁灼亮的光芒,耀眼夺目,尊贵自信!
绿夭欢儿蒙着面急匆匆的赶着车,好在现在路上行人很少,但因为这横冲直撞,也引来不少骂,马姨娘三人却不在乎这些。
她一定要在今天将事办成,不然她不能想象最后会有怎样结果,马车一到城南街上,她们便能看到猥琐好色的眼神。
“哟,漂亮小妞,上这来找爷们吗,看看我怎么样啊!”
“哈哈哈,昨晚爷才玩了两个,没想到一大早就有送上门的!”
“把面纱摘了,让爷看看长相!”
听着那流里流气的声音,绿夭欢儿吓的面色惨白,赶车的更用力,马车里的马姨娘心里也直泛突突。
三人总算将马车赶到林虎等人的老窝,绿夭跳下车“砰砰砰”的敲门,里面却无人应声,她急的又敲了数十下,才听到院里传来低秽的骂声。
“******是谁打扰老子办事,不要命了!”某个蹲茅房的看门气的大骂。
操的,这些天他就便秘,今早蹲了半个时辰总算要落下,竟被这敲门声吓回去了,他心情能好才是见鬼了!
却不知他这办事在马姨娘三人听来却不是一回事,三人白着脸心里直泛突!
来人名为虎牙,与丁紫那天开门的是同一人。
“你******这么早什么事!”肚子里憋的难受,看到天大的美人,虎牙都不觉得美了。
绿夭欢儿吓的直退,马姨娘此时却寒着脸跳下马车,道:“叫你大哥出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说见我大哥就见大哥,大哥是那么好见的!”虎牙抱着胸,一副地痞样。
“你……”马姨娘气的双手发颤,却压下丝火,今天她是来解决事情的,等事情办完了再处置这些不知死活的流氓也来的及,“我是你们大哥的雇主,快去求见,生意上门了!”
“哼,你最好说真的!”虎牙收了几分,撇了马姨娘一眼,进屋禀告。
屋子里以林虎为首的五虎都坐在大厅上,那安静喝茶的样子,好似就在等马姨娘上门。
虎牙一头雾水,怎么平时起的最晚的全爷也起了,压下心底疑惑才报,但对马姨娘三人的态度却是不满的抱怨了几句。
五虎听完嘴角皆不可觉的勾起,虎牙看着更愣:“带她们进来!”
“还是姑娘神机妙算,就差把她们脸上什么表情都一并说了。”其它四人十分认同林虎的话,对于丁紫真是佩服的很,当初他们还怀疑丁紫的计能成?一见马姨娘登门,他们觉得那事成一半了。
马姨娘绿夭欢儿怒气冲冲进屋,张口喝道:“你们太没用了,我的事不但没办成,现在还给我弄了这么大的麻烦,这事你们必须给我解决好了,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林齐冷哼,狠能狠的过姑娘吗!蠢货一个!
话才落下,马姨娘就感觉这屋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抬头一看,却见林虎阴蛰狠戾的双眼正死死盯着她,她瞬间觉得心脏被狠狠扯动,差点提不上气。
难道刚才过份了,才不会,这事是他们理亏,怕甚!
马姨娘抬高下巴,盛气凌人回望林虎,眼神里隐隐闪着一丝惧,林虎冷哼一声,全流荡阴沉沉的开口了……
“解决什么,哪来的臭三八,给我轰出去!”全流荡是五虎中长相最阴冷的,话也说的阴森森的,马姨娘三人惊了下。
一边的虎牙此时呲笑着走上前,对于近期的他来说,谁害他拉不成那就是天大的仇人。
“滚,赶紧滚出去,三个贱货!”
“你,你们怎敢如此对我,我乃侍郎府的掌权,只要我在老爷身边说几句话,保准他上奏让你们活不成,还不给我道歉!”说这话马姨娘明显没什么底气,但林虎五人明显神色微变,马姨娘心知吓唬住了,刚要说什么,却见他们轰然大笑起来。
“我说哪来的蠢妇,原来是那个谋害嫡女的恶毒小妾,侍郎府真是与别府不同,怎么还让小妾欺负到嫡长女身上了,就你那好相公,这会恐怕正焦头烂额,还会管这事?我看他得想想怎么保住官位要紧!呸!”全流荡冷笑,配上那双闪着阴光的眼睛,好似冬天的霜雪冷人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