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蓝青凌下朝后直接回了蓝月院,拉着丁紫便道:“皇上下旨,两日后为两王还有南泰国两位皇子办接风宴,到时候全京城皇亲贵戚,大臣家眷都要去捧场。”
丁紫应了一声,却在想,给两位王爷接风还是小事,招待使臣的却是大事啊,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便能上升到两国的问题了,蓝青凌会事先告诉她,也是怕到时候出什么问题!
两日后,皇宫举办的接风宴隆重的举行!
作为给南泰两位皇子,大齐两位王爷举办的洗尘宴,自然是十分受到重视的,早在皇上下旨时,便派着皇城禁卫军,与城边护卫加以京兆尹派兵三方盘查京城的治安,对于行为有异的人,不惜先仔细盘问或是暗中看守审问起来。
这两日里,蓝月院迎来一个不怎么受欢迎,本身却不自知经常来找丁紫闲聊的人,正是吴月娥本人!
“世子妃,表小姐求见。”这两日里,丁紫突然调来雪碧管着通传之类的事宜,再加上雪花因为双满院的事受罚送走,丁紫又顺便将雪碧提为了伺候蓝青凌的大丫环,管着雪花原来的工作,所以这两日吴月娥进蓝月院,皆是雪碧通传送信的。
丁紫正卧在软塌看书,听到雪碧的话,懒懒应了一声,道:“将喜儿叫起来伺候本妃穿衣吧,你先让表小姐在花厅等候,本妃换完装便过去招待。”丁紫说完便起了身,却发现雪碧还站在房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丁紫疑惑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雪碧抬起头,望着丁紫眸光流转,深望了丁紫两眼才小心问道:“世子妃对这位表小姐似乎很好。”
丁紫笑了笑:“这是自然了,再怎么说也是王妃娘家的人,又是世子的表亲,本妃自然要上心一些了。”
雪碧喉咙处划动了一下,不死心的问道:“可是……世子妃您难道不知道这表小姐这两天总来找您的原因,表小姐一坐便是一日,还非要等到与世子与世子妃用了晚膳才走,世子妃不觉得表小姐这行为有些……”雪碧想,她说到这份上丁紫应该明白她的意思才对,连她都看出来吴月娥这分明是冲着世子来的。
丁紫不甚明白一般,她眼神清澈,却望不见底道:“自然是因为没见过世子这个表哥,所以促进感情呢。”
雪碧还要说什么,但看到丁紫的眼神时,突然顿住不说话了,抿着唇便出去了,喜儿此时玉瑜走进来,脸色也不是太好:“小姐,您还放任吴月娥进出,真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玉瑜虽然没有说话,却也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她可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真心不渝,永远不变的男人,虽然她现在看着蓝青凌好像不错,真心对主子好,但难保日久生情这一套。自然是少跟女人接触为好!
丁紫坐在梳妆镜前,却笑着意味深长:“喜儿、玉瑜,有些事既然阻止不了,何不看看发展呢,你们准知这会是个麻烦呢,或许这个麻烦反而成为解决麻烦的引子呢。”
喜儿玉瑜对于丁紫有时候的高深漠测的言论早就见怪不怪,倒是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为丁紫上妆与换装,主仆三人出内室时,丁紫问了一句:“林嬷嬷那边可好。”
“主子放心,属下给林嬷嬷分派了几个好手,林嬷嬷也是个精明能干的,现在对于庄子上的事也管的得心应手的,没有问题。”丁紫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丁紫大婚后,没多久丁紫便让林嬷嬷出了府,林嬷嬷必竟年纪较大了,而且这王府的规据虽说因为主子少对她松一些,但对于下人却是很严厉规据颇多的,一个不好就可能动刑。丁紫也怕自己有什么疏露让林嬷嬷出事,正巧陪嫁的庄子上,丁紫还没有找到适合的人去管理打点,便也让林嬷嬷管治,她的陪嫁铺子则是让十暗卫暗中管理着,等她找到合适的人,还要转走。
说到这,喜儿铃儿玉瑜她们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丁紫因为自己的思想比较独特,也不想身边伺候的人嫁的不好,倒也一直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人,却不代表她没放在心上。
蓝月院花厅其实就是会客厅,丁紫一来到花厅,便看到一个身着金丝衫,满头珠钗的女子低头饮茶,侧着的脸眉头皱着,显着脸颊更是柔媚怜人,喜儿玉瑜眼中皆露出厌恶,却已随着丁紫进入了花厅。
“表嫂。”听到声音,吴月娥马上抬起头,笑着拉起丁紫的胳膊,甜甜的称呼道。
论起来,蓝青凌与吴月娥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吴月娥父亲是旁系不知道拐到哪的亲戚,但是按蓝青凌的娘这面来算,勉强还称的上表亲,吴月娥如此亲昵的称呼,丁紫掉脸子就不好了,丁紫笑道:“堂表妹来了好一会了吧,怪我怪我,躺在塌子上便乏了,竟是睡着了,才起的来身。”
吴月娥听话眼中闪过丝轻蔑,却是笑道:“哪里是表嫂的事,是月娥没有找人来问便过来打扰,真是失礼了。”说完,吴月娥情绪有些低落,望着丁紫有些欲言又止状,若是别人看到,少不了询问一下她有什么事,偏丁紫像没看到似的,转个头便坐到主位上,拿起铃儿刚才下去让人泡茶,刚端上来的新茶便饮了起来。
看到丁紫不解风情,吴月娥轻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只好低着头端起茶杯饮了一下,又在设想怎么将与丁紫的话题拉到她想要的话题上,丁紫也不急着说话,只是静饮着。
若是论起耐性,或许之前丁紫的耐力还差点,但是现在她自问不输人,至从在林王府出事后,丁紫刻意磨练起自己的耐性,万不能让云希雨的事情再发生。吴月娥若是与丁紫比耐性,便是坐上一天丁紫都没有二话,就怕吴月娥心里藏着事,磨不起。
直到铃儿为丁紫换了第三杯茶,吴月娥确实有些坐不住了,她笑道:“说来表哥,最近表哥好像很忙,经常是到了晚膳才见着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呢。”
丁紫将茶杯一送,放回桌上,轻叹一声道:“皇上下令为父王宁王还有南泰两个皇子办接风宴,朝庭这些大臣们自然也是力所能及的忙碌着,世子这两日进进出出的,少不了劳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