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星火燎原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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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远行

当张凡出现在拘留所时,看到的是一脸沮丧的查海之。

“张凡,你跟他们说,我是遵法守己的好公民,不会做那些犯法的事。”见到张凡,查海之急道。

“发生了什么事?”张凡安慰了他几句,问道。

查海之长长叹了口气,苦着脸道:“我上当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查海之被之前那家网站招聘为实习记者,希望转正,所以接了个任务,让他暗访暗娼夜生活,不料碰到抓黄的警察叔叔,当场被抓,那个和他交易的野鸡暗娼,一口咬定他是强奸犯,这般便被以“强奸未遂”的罪名抓到拘留所来了。

发生这样的事,通常就是交了罚款了事,张凡好话说尽,最终保走了查海之,心中却是苦笑不已。

“好兄弟,以后长点记性就是。”

“我算是明白了。”查海之忿忿道,“这生活,******就是最大的强奸犯,总是在不停强奸我们的意识!”斯文如他,竟也会口吐粗言。

“走吧,咱们为强奸犯干杯!”张凡笑道。

再枯燥的生活,总不会是一成不变的,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故事,每个人,都是一本精彩的书。

查海之被拘留,也不过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罚过骂过之后,他固有的生活,依然还在继续着,继续他诗人的梦,成名成家的梦,继续在网上交友,每天除了照常在康熙上班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相对于张凡而言,查海之每天的生活是比较简单的,也不外就是上班,下班,泡论坛,写写诗,发发牢骚,看看偶像剧,有时候一个人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呆就是一天,有时候状若癫狂,有时候又哭又笑,有时候愤世嫉俗,有时候又多愁善感。

相处久了,见惯了这些怪异的举止,张凡倒是不以为意,有时反而羡慕查海之,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用查海之的话就是:超然于凡尘之外。

张凡取笑道:“岂止超然凡尘,你小子再这样下去,就要肉体飞身成仙了!”

“你就羡慕嫉妒恨吧!”查海之哈哈大笑。

“总有我羡慕嫉妒恨的时候。”张凡手一扬,桌上多了一杳资料,“给你个成名的机会,写好这歌词,保证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

“最新电影主题歌!”查海之发现新大陆般,两眼圆睁,瞪着桌上的资料,“这个……”

“这是某个大公司将要开拍的电影,咱们的康总通过几个渠道争取过来的,为此,我也向康总推荐了你。咱们,总不能埋没良才吧,是不?”

“是是是……”查海之欣喜若狂,接过资料,竟向张凡行了一个军礼,“请领导放心,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坚决完成这项任务,绝不辜负领导的殷切期望!”而后昂首挺胸,趾高气扬转身小步回到房中,一副舍我其谁,成功在望的模样。

就在远方家乡的一幢写字楼上,杨泽伟也是一副舍我其谁成功在望的模样。

只是,在他的眉宇之间,至今尚有一丝阴郁挥之不去。

当年,杨泽伟和胖子一同去告知戚芳,张凡要离开的消息,中途忽生变故,胖子十万火急先行离去,而他,终究还是存下了私心,人到了戚芳家那个小村的路口,徘徊犹豫后,还是转身走了,以致最终也不敢前去为张凡送行。

人的私心,就是一把双刃刀,伤害别人的同时,其实也在伤害自己。将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算得到了,那又如何?更何况,杨泽伟始终未曾得到什么。

从一开始,戚家从来就没正眼看他一下,任凭他屡献殷勤,戚芳对他也是不曾真正理会,就连戚芳将举家迁徙的那天,他打电话过去询问,戚芳都未曾透露只言片字。

这就是杨泽伟付出的代价,多年来,一直在内疚中度过,失去友谊,也得不到爱情。

至于这个心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也恐怕只有等他自己放下了吧!

在遥远的山区,此时,一个背着背包的女子,身着厚厚的绵袄,双手裹着娇小的身躯,正迈着步伐艰难地在山路上行走。

山风吹过,她的发丝有些凌乱,额头上依稀点缀着点点汗珠。

她是戚芳,几个月前,她不顾家人的拦阻,选择来了这里,面对山区落后无比的条件,好几次退怯,咬了咬牙还是留了下来。

如今,每当看着一群孩子在破落的院子里快乐的玩耍,听着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心里便涌起满满的自豪感。孩子们的快乐,也是她的快乐。她相信,她的选择是不会错的。

对于爱情,她也相信,因为,她那颗执着的心从未改变。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戚芳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眺望远方,眼眸里有一种令让冰霜为之融化的柔情。

“戚老师!”远处有孩子高声呼唤。

“来了!”戚芳摇手回应,心里说道:等我,再过几年,我一定会出现在你身边,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然而,几年后,她真的出现在张凡身边时,除了意外,没有惊喜。

洁的家。阿刀正向老同学倾诉自己不幸的家事。当年那个俏丽可爱的刀子早已不见,现在的刀子,衣衫褪色,形容憔悴,以泪洗面。

“洁,这日子,我是没法再过下去的了。初娶我时,还顾着家,起早贪黑开理发店,可现在,他连理发店都撒手不管了,每天到处闲逛赌钱,回到家,稍不順心就拿我当出气筒,再这么下去,我真的没法活了。”

当初,阿刀被父亲送到彭姓男人的理发店当学徒,谁知,那彭姓男就是一匹恶狼,对她久生色心,竟然下了迷药将她强暴,软弱老实的父亲顾及她的名声,将千不愿万不愿的她嫁给了彭姓男,从那开始,她就没有一天开心过,尤其是结婚几年没生小孩,彭姓男更是变本加厉,动辄拳脚加身。

“真要过不下去,就散了吧!”洁叹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