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浮生花事绘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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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冷暖苦匆匆,浮生绘从容。

第 50 章 冷暖苦匆匆,浮生绘从容。

安之手拿小鞭子,将新买的搓衣板往花园一扔,很女王的坐在虞玮韬公寓的沙发上等那个欠调教的人。

虞玮韬今天有事加班,她也不急,吃了饭,又喝了咖啡暖了胃,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次抄起小鞭子试了试手感,就听门铃响。

果然不调教不成活啊,自己有钥匙还要使唤她开门,也亏他料准她蹲点在他家。

安之挥舞着小鞭子跑去开门,结果哪里是虞玮韬,却是喝得醉熏熏的祝双宜。

“你……”

“怎么是你?”祝双宜比她还意外,带着扑鼻酒气,虽没了平时优雅气质,但熏醉的模样愈发性感,“虞总呢?”

“他还没回来。”

祝双宜推她一把,趔趄着走进门,连鞋也没脱:“那你怎么在这?”

“哎哎哎,你好歹脱下鞋子啊。”安之急了,这么尖的高跟鞋,划花了地板那可都是人民币啊。又见祝双宜脚步不稳,她赶紧上前想要扶住她。

不料手还没碰到祝双宜,就被她反身一手甩开。喝了酒的女人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安之吃痛,手一松,鞭子就这么掉落在地。她弯身去捡,这小小的动作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将祝双宜心中种种不满厌恶嫉妒统统挑了起来,她借着酒胆全没了顾忌,猛一把将安之推倒在地。

安之还没反应过来,祝双宜就已骂了起来:“你就是这么仗着自己有点姿色,不要脸的天天上门来勾引虞总的么?”

安之不服气的回道:“敢情你今天还是受邀来访了?”

一针见血,气得祝双宜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直接缠打了上来。安之从小就是打架高手,有些亏肯吃,有些亏也是断断不肯吃的,再说今天又是她的地盘,结果没把“罪人”虞玮韬等来,倒等来个上门踢馆的,哪里能忍,两个女人就这么扭打起来。一个技术好、一个酒胆壮,安之刚还想留手,结果被逼得全力以赴,场面一度胜负难料。

虞玮韬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疯狂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他赶紧拉开两人,大概猜出前因后果,口气不自觉得有些冷。

安之撩了撩头发、整了整衣服,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一肚子的气都撒在了他身上:“还问我怎么回事?什么不好招惹,招惹泼妇,你一个人慢慢享受吧。”

安之捡起鞭子,风一般刮到客厅,拿了包又风一阵刮到玄关,正巧看到虞玮韬伸手搀扶还赖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祝双宜。她狠狠推他一下,风一阵刮出了他公寓。

“安之……”

“安你妹!”这是安之进入电梯前给他的最后回应。

等虞玮韬处理完祝双宜的事赶来,安之已经佯装睡着了。她既不开门也不接电话,还把大门上了保险,让虞玮韬有钥匙也没辙。

第二天安之神清气爽地上班,就听到一个爆炸性消息。

“什么?祝双宜辞职了?”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不过美朵的消息也太灵了吧,她总觉得她在美朵面前完全是一种不知不觉的状态。

“是啊,听说现正在办公室打包整理呢。”

“呃……”不会真是因为昨晚的事,或者因为虞玮韬吧?

“哎,其实我也满同情她的。安之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幸福有多羡慕人,祝总监当年可是因为我们虞总才煞费苦心进恒隆来的啊。”

一个人的工作原来可以与爱情这般共存亡的么?可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第三者,安之囧囧的,心里愈发好奇,待得下班拿着她的小鞭子再次直奔虞玮韬公寓。

虞玮韬开门就见玄关那双深紫平跟单皮鞋,他忙得抬头,只见安之一手叉腰、一手执鞭,正指着他:“进来。”

他去她公寓没人,原来竟是上门等他么?虞玮韬看她那架式,顿时不知该喜该忧,只得先依言进去。

“到花园来。”她冲他甩了甩手中鞭子,气势那是要有多女王就有多女王。

他跟着过去,就见她往藤椅上一坐,然后挑眉斜眼睨他一眼,手中的鞭子指指她身前:“跪那。”

跪……那?虞玮韬满脸黑线的看过去,俨然看到一块搓衣板稳稳躺在她跟前地上,还泛着油亮的光,敢情还是全新的。

“安……之……”

“跪下!”她拿鞭子连抽了几下搓衣板,“啪啪”作响。

他真真哭笑不得,走近却是直接从椅子上捞起她,然后抱了她坐下。安之胡乱扭着挣扎着,趁机在他身上连抽了几下,有两下疼得他咬牙暗抽了口气,不得不先夺了她手中“凶器”再说。

“还我还我还我。”

他抓住她手,头疼:“你这又是玩得哪一出?“

“说,快说,今天你不把祝双宜的问题说个清楚,那就家法伺侯。“

“哪里来的家法?”他滴汗。

“我宁氏家法,你昨儿个既上门去求了亲,以后就得遵守我宁家家规,若有违反、家法伺侯。”让你顺便提亲,让你随便招惹女人,以后搓衣板跪得双腿残废看你还敢不敢!

虞玮韬本是不愿多提祝双宜的事的,不过看安之那阵仗,他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万万是过不了眼前这一关的。

安之也是听了他说,才知道这里里外外的居然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在。原来当初废标之事,祝双宜才是主谋,不过她半明半暗的隐藏得深,程默与虞玮韬又找不到实际证据,也拿她没辙。后来发生林岫父亲的事,虞玮韬因不想安之误会莫明背那黑锅,调查之下才发现事情真是另有蹊跷。而且空穴不来风,这一件事竟真与恒隆有关,只不过这个有关的人是祝双宜罢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有些沉默。当时他得知真相,再反过来回想废标的事,更觉心中推测无误。祝双宜的算盘打得很好,不过与其说她想陷害他,不如说是想拉他一同下水。只可惜她低估了他对安之的感情。

“难道就因为吃醋,见不得我和你好?”

他拥紧她,多少有些叹息:“也不全是。”

“那是因为什么?说嘛说嘛!”安之像老鸨一样推搡。

“有次应酬,林局趁着酒兴……”他话到这里一顿,才接着道,“那次我不在,祝双宜喝得有些多。”

“你……她……”安之结巴了。虞玮韬说得隐晦,可是她还是听明白了大概,原来祝双宜的目标其实是林叔叔,那么所谓废标就是一石二鸟之计,及至后来的匿名检举,与其说是她陷害恒隆,不如说她希望恒隆能因废标之事,与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不过她害她也就算了,怎么竟是连清逸也一并算计上了?安之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那清逸……”

清逸不太可能与祝双宜有交集才是。

“祝双宜和刘婉,是旧识。”老乡兼校友,听说仔细算起来还带着点远亲的关系,两个人虽然差了几年,感情倒一直不错。

她在他怀里坐直,沉着脸问:“那么……其实那件事,清逸也是有份的?”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于公,如果祝双宜不是连公司项目都能牺牲;于私,如果不是祝双宜联合刘婉设计安之,那么他原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他拉着她躺下,让她的头枕着他肩窝,彼此气息交融,“这些就交给我吧,我就别担心了。”

“那你老实交待,昨天去我家到底问了些什么?”

“这个我们明天再说。”

“不行,今天晚上就说清楚。”

“明天。”

“今天晚上。”

“明天。”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今……唔……唔……”可怜被封口的某人再也“今”不出个所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