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太端着咖啡优雅的轻品,面色淡定平静实则心底波澜起伏的很。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离她儿子远点?
“陈丫头,你也是叶阿姨看着长大的,阿姨不是不疼你,可我绝不会同意你和叶秋的事。”
说到儿子的终身大事,老太太眼里精芒微闪,面上浮出些许凛冽。
陈婉云绝非秋儿的佳配。
要是她和叶秋在一起,她宁愿叶秋和柳夏夏不离婚。
“叶阿姨,人老了就得服老,您看您现在身子也不如以前了,叶叔叔也把公司都交给了秋哥哥,整天在家享享清福逗逗猫溜溜狗闲时浇浇花该有多好?”陈婉云缓缓的垂了眸,手里的咖啡匙慢慢的在咖啡杯里搅动着,自始至终温婉乖巧却字字含讥带讽如同刀子般嗖嗖刺向老太太正心窝上,“人家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和秋哥哥的事您同意我会恩激您谢谢您,可您真的以为有了您的不同意我们就会分开了吗?您以为,叶秋现在还会因为您的一句话而放弃我?”
“你不怕我把你之前的丑事说给叶秋听?”
老太太脸色沉的能出水,犀利的眼神直盯着陈婉云冷笑。
“您现在说了叶秋他会信吗?不过是让他伤心罢了。因为他的妈妈竟然为了不同意他的婚事而中伤他的女朋友。”陈婉云笑的很灿烂很明媚,眉眼里却全是嘲笑,“您这样不过是让他在心底更舍不得放开我心疼我罢了,叶阿姨您说呢?”
“你到底要怎样才离开叶秋,要钱吗,你要多少?”
“叶阿姨您说什么呢。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一定会把秋哥哥照顾的很好的。”
“……”
老太太忽哧忽哧直喘粗气,这人真的是女人吗?
一个女人会这样的无耻?
中午十点的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才出了会议室的门叶秋便看到秘书远远的探了头看样子是在等他,直接走进办公室把身子丢到皮椅里揉着发胀的额头他按了内线,“小刘你找我?”
“叶秋,有位律师找您,已经在会客室等两个小时了。”
“是吗,让他进来。”
“是。”
门被轻轻的敲响,随着秘书进来的是陈司洛,深邃乌黑的眼神在叶秋脸上扫过,接过秘书递来的茶道了谢,他郑重的看向叶秋,“叶总,我是陈司洛,是受柳小姐之托前来和您办理离婚手续的,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请叶秋尽可放心。”
“砰。”
叶秋一挥手,面前的文件框落地,噼哩哗啦一阵乱响,然后他双眼血红满脸阴鸷的看向陈司洛,咬着牙一字字的道,“离婚?你回去告诉那个女人,我现在又不想了,让她慢慢等吧,等到哪天我心情高兴了自然会找她的。”
“没关系,即然这样那在下告辞了。”
眉眼不抬的陈司洛转身就走,身子到门口,他慢慢的转身,缓缓的向着叶秋悠悠的笑,露出一口刺眼的白牙,黝黑的双眼里明显是不屑和幸灾乐祸,“只是我不知道回去之后柳小姐听到这个信息会不会采取别的什么措施,比如说向法院提起诉讼之类的,我想以着叶总这种态度,上法庭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你威胁我?”
叶秋双眼喷火,死死的盯着站在那里的陈司洛,恨不得要吃人。
对方却是轻轻的耸耸肩,笑的无辜而纯良,如同小白兔般,“我只是说事实,还有一件事我想也是叶秋要知道的,柳夏夏女士已经向当地相关机构申请提交了DNA验定,是关于她腹中的宝贝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我们已经请了本市记者出席,希望当天如果叶总没事的话顺便去捧个场……”
DNA签定中心,夏夏才出了大门就被闻风而动的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柳小姐,请问您这孩子的父亲是哪位,真的是叶秋叶秋吗?”
“请问柳小姐,您妈妈您奶奶以及您哥哥的去世真的都和您有关吗?”
“请问柳小姐,据您弟弟说自打您妈妈出事您一次没回去,您就这么狠心吗?”
“……”
一个比一个的犀利一个比一个问题问的尖锐,夏夏站住了脚眼神微垂瞬间扬起,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却已没有了之前的虚弱和无助,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哀伤以及一脸的坚定,轻轻的避开一直护在她身前的陈司洛的助手,瘦削的身子有有一种凛凛如松的姿态,扬起眸,有着一种从不曾看过的从容和毅然绝然,她看着记者平静的开口,“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如果我说了是叶秋你们信吗?即然不信,为什么不等结果出来?至于我的父母家人,我再说一次,妈妈的去世我很难过,但那只是意外,不然警察现在也不会让我站在你们大家面前了,至于我所谓的哥哥,很抱歉,我没有一点的记忆。”
“柳小姐,请问您这次签定的目的是什么,您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走这么一趟,只是想着等结果出来之后或诸可以在离婚手续时多分点叶总的钱吗,身为一个新时代女性,你不觉得这样很庸俗很可耻吗?”问话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记者,有着跳跃如火般的双眸,以着自以为眼神很犀利很锋锐的眼神盯着夏夏,大有不问出答案不罢休的念头。
“……”
大多数的记者都停了提问,双眼灼灼的盯向了夏夏。
问题很尖锐甚至说很让人讨厌反感,但不能不说这个问题问的很TMD的让人振奋。
这些记者还真是素质不一……陈司洛的眉微不可见的一蹙,略有些担忧的挑了挑眉,却在看到仍是一脸平静的柳夏夏之后又在眼底掠过几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期冀,她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反驳这个问题?
心,如同被钝刀一刀刀磨割过一样,痛的她呼吸不过来。
这些记者的眼里他们要采访的新闻是什么,什么是真相?
“记者小姐,您说话的方式都是这么的尖锐这么的让人不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