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结束夏夏笑着把茶端上来端木摇才多少放下了心,横一眼坐在沙发上咪着眼喝茶如同在他自家一样惬意的陈大公子抬脚踹了过去,“你是住客房还是回自个家,依着我说还是趁天还早赶紧滚吧,看你就烦。”
“靠,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啊。”
陈英凡一脚踹回去,他才不是看这个混蛋呢,他还不是想和夏夏套套交情嘛。
现在简依根本就是不理他。
电话不接手机关机看到他连躲都不躲那是直接无视到底。
想来想去只能用这种曲线救国的办法嘛。
“我家没收拾,明天再回去,今晚在你家住客房了,嫂子你不会赶我走吧?”
“……”
她能说赶吗?
夏夏觉得有一句话真的很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端木摇私底下的脸皮就够厚的了,眼前这个更是厚的没边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学的谁,看着那边期待的瞅着自己巴巴的眼神,她又气又乐,却只能认命的向客房走过去,“陈先生说笑了,我去帮你收拾客房,只是客房的东西简陋,希望你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嫂子你才是客气,都说了别陈先生陈先生的叫了,叫我阿凡或是英凡就好。”
自来熟。
如果是这样的性子,多金身份高贵,本身又有着一身独自的璀璨遮也遮不住的光芒……
难怪简依被他迷的死心塌地的。
换是是哪一个女孩也逃不出来吧。
晚上十点,两个人还坐在书房里谈话。
以前端木摇是从不理会陈英凡的私生活的,哪怕他的绯闻天天传。
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现在不同了啊,出现了个简依,而且还是夏夏认可的好朋友,他就不能不存几分小心了。
要是再来个几年前那些翻版……
估计他家夏夏得先担心死,说不定还能把他家淹了。
伸脚踹一下靠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的陈英凡,端木摇合上自己面前的电脑脸上余下的全是一本正经,“哎,我问你,你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这样整天不着家,想干什么啊,她见都不见你,再说了,你们中间隔着那么多的东西,你就是见了又有什么用,还想再闹几出吗,你脑子里到底想怎么样?”
“要是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你信不信?”
抬头,陈英凡一脸的迷茫,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他也想放开她放开自己,想把那个人影彻底的驱离自己的生活。
她有什么好,不温柔不体贴甚至连女人最基本的撒娇都不会。就那么时刻冷着脸和自己对着干,他说东她偏往西,他说好吧咱往西,可她却又咯咯笑着往东走,不是因为别的,她就是和他对着干,打小就这样……
他陈英凡要什么女人弄不到手?
可是他办不到。
这个世上的女人很多,温柔的体贴的聪明的漂亮的……
可她们都不是简依
简依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唯一的简依。
那个人已经溶到他的血液里刻到他的骨子里,和他的生命溶和在了一起。
他也想回家和那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可他看到那女人的脸就想吐。
没有她,他全身的每一根毛孔都在叫嚣着不对劲。
没有了她,他这个人就是残的是废的……
简依觉得夏夏这几天怪怪的,电话里的声音不对,这会的眼神也不对。
好像在躲她一样。
趁着夏夏才选了食物回来,她招呼着夏夏入坐,又把刚点好的饮料给她推过去,挑了挑眉却是蓦的张口问道,“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哪里有什么事情,闲着呢。”
闲着,没上班?
端着果汁杯的手就是一滞,没去上班……
可她昨天打电话说去她家找她顺便一起吃晚饭,她却说不在啊
咪了眼慢慢的审视般的看向夏夏,她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我说,你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吧,让我想想,嗯,赶紧老实交待,这几天做什么不能说我知道的事了,是不是背着端木摇又找了个小白脸,嗯,快点从实招来……”
“你胡说什么啊,不过就是端木磊那臭小子感冒了几天罢工。”
“真的?”
“我骗你有饭吃啊,真是的,快点吃饭。”
“……”
简依扁扁嘴,她怎么觉得越想越不对劲呢,可夏夏没有骗她的理由嘛。
不想了,吃完饭回家去。
简依最近迷上了十字绣,她尝试着把家里的各色东西都绣进去,不过绣工却是有待提高,绣了个钱包给夏夏,夏夏皱着眉头那个嫌弃啊,却被简依用强硬的态度把她原来的钱包换了下来,这可是她第一幅作品,她待她那么好,夏夏怎么可以不用呢,不是伤她心吗。
夏夏没办法只能用,不过打那以后很少拿钱包出来了。
“走吧,你先送我回家,然后你自个回去。”
“嗯,走吧。”
两个人都是没车的,简依家近,所以先回她家,然后是夏夏家。
车子稳稳的行驶在大街上,看着简依双眸似水的淡然,夏夏几次张口欲言又止。
她真的很想和简依说,陈英凡就住在我家。
她想知道简依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她问不出口。
她曾经尝过情字伤人的痛,而简依……
那样的过去,是不是现在想想都觉得是在地狱里挣扎的一种?
会不会在自己提起来的时侯就让她尝到那种锥心的痛?
算了,再看看吧。
回到家里,不出意外的看到那个沙发上赖在她家不走的某只,而另一边,是张世祖张大公子,最最让夏夏差一点跌倒的却是地板的正中间,那个本应该正在幼儿园上学的端木磊端木小公子,这会正和阿刀拼命的纠着一辆车子模型拆来拆去,不时的吼两嗓子,“阿刀叔叔你错了,是这样的,不对不对,你真笨……”
她家成了游乐园公众场所?
听到门声二大一小根本头也不抬的各自顾着自己的,唯有小保姆自厨房里走了出来。
“太太回来了,我买了些虾,晚上煮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