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累了。”
“秋,我……”
叶秋没有理她,只是翻了个身避过了她的手,不一会粗浅不一的呼吸在房间里响起来。
床的另一侧。
陈婉云恨的直磨牙,这个混蛋,该死的叶秋……
早上叶秋并没有吃早餐,在卧室里换好衣服避过陈婉云伸出来的准备帮他打理领带的手,挑了挑眉,“小云,那些事就算了,我不想再追究,但是,我不希望以后的你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你是我的太太,是我叶秋的太太,而不是一个声嘶竭底的泼妇,别自己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让别人看不起,也让我觉得我娶错了人。”
“叶秋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听不懂那就好好想想吧,对了,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公司,你要是不想在这边住你可以回那边去,但是那边的保姆已经不在了,你自己看着办。”说着话直接绕开陈婉云拿了公文包走了出去,看也没看身后一脸铁青的陈婉云一眼。
叶秋真的觉得自己受够了。
他可以忍受她改变了,也可以容忍她在自己面前的无理取闹。
可他却不能让她在外面这样的胡闹下去。
今天是半夜跟踪他和刘筝,那以后呢,万一他和哪个客户谈事时她闹场?
那样的结果不是他能想像的,那种损失也不是他和现在的公司能承受的。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觉得现在的陈婉云不是他记忆里的人了。
“叶秋,叶秋你……你给我回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给我回来……”
气的脸身发抖的陈婉云用力操起床头的牛奶杯就摔了出去。
砰的一声,砸到了墙壁上。
半杯的牛奶都倒在浅桔色的毛绒绒的绣着卡通猫的地毯上。
陈婉云想出去追,可楼下叶秋已经出了门。
“先生您的包,您慢走。”
门关上,陈婉云气的全身发抖,叶秋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她的气愤实在是可笑。
有一类人就是这样的,似乎以前对她的容忍和疼爱只能一辈子的延续,不管她期间做了些什么惹怒没有惹怒对方,好像叶秋就该一辈子没条件毫无理由的待她好,要是稍一给她白脸或是不自在,那就绝对是对方的错。
现在的陈婉云就是这类人的典型。
现在的她绝对不会想到是自己做错或是触到了叶秋的底线而让他觉得忍无可忍。
她第一个念头那就是叶秋怎么敢这样待她?
所以,她怨她恨她恼她怒。
叶秋走出屋子的瞬间听到二楼传来的砸碎东西的声音,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
司机早侯在了门口,看到他出来毕恭毕敬的打开了车门,“叶总您请上车。”
“嗯。”
靠在后车椅子上,叶秋慢慢的闭上了眼,心头是一阵阵的疲倦袭上来。
才早上他就觉得累了。
轻轻的按压着眉头,叶秋觉得不可思议。
以前的时侯他早上出门时都是一身清爽的,晚上回家等着他是轻松的。
那时侯等着他的是温馨而舒服的环境。
是香甜可口的饭菜……
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觉了?
自打和夏夏离婚之后,就没有尝过轻松这个词了吧?
久违了呵。
他苦笑着揉揉眉心,蓦的睁开了眼看向前面的司机,“一会帮我去超市买些日常用品,我这段时间住公司。”
“好的老板。”
司机怔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面色平静的继续开他的车。
他只是个司机,开车是他的本份。
余下的老板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就是给人打工的命。
叶秋真的住在了公司,每天下午小保姆会打电话告诉他叶爸爸的消息。
至于陈婉云,他好像忘了家里还有着这样一个人。
除了公司的公事之外叶秋好像变成了一个人,所有的应酬他都亲自出席。
带的女伴更是一天一换,一时间成了整个商业圈里的笑谈。
陈婉云不是不知道。
她每天和那些个太太们打牌美容逛街自己身上感受到的眼神全是怜悯的,那些个太太们对着她是嘲笑的,是同情的,更是幸灾乐祸的。
不少人也纷纷都长出了口气,对着陈婉云更多了几分热情和亲热。
同病相怜啊。
陈婉云最近的手气极差,牌桌上几个女人嘻嘻啥啥的打了一圈又一圈。
可半天下来陈婉云却是输了差不多十几万。
又一圈下来,唏哩哗啦的声响过后。
陈婉云她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涂了一脸浓厚的妆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手里的牌哗啦全打了出来,嘻嘻一笑,“不好意思,我胡了。哈哈,通吃……”说着话她又看向了陈婉云有些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叶太太不好意思哦,又赢了你的钱……不过我可是知道叶先生最宠叶太太的,这么点子钱应该不在话下吧?”
“不过十几万块钱罢了,再输了十几万我也拿的出来。”
陈婉云高傲的笑笑,不屑的撇撇嘴,睇一眼那个女人,“我家叶秋可不像某人,小气样,连给自己女人钱都舍不得,都给了外面的小三了吧,嘻嘻,我说刘太,你可得经心着点啊,抓不住男人的心怎么着也得抓的住男人的钱啊,不然,到头来鸡飞蛋打一场空可有的你哭的时侯,嘻嘻……”
“你……”
那位刘太太气的全身发抖,哗啦一声掀翻了桌子,一桌子牌全落在了地下。
余者几个女人吓的跳了一下,随即个个站起来沉了脸,指责起来。
陈婉云冷笑着抖了抖自己的裙角,“怎么着,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要发火也别冲着我们啊,有本事回家乾你男人发去,真是的,这算什么本事。”说着话她伸个懒腰看也不看那位一脸青红紫白不一的刘太向着余下的几个同伴嫣然一笑,挥挥手妖娆的踩着高跟鞋向外走,“今天手气不好先走了,明天找个庙拜拜睡一觉转转运再找你们打牌啊,呵呵。”
屋子里几个人都笑着告辞,唯有那个刘太一脸恨恨的跺跺脚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