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出来就是菩萨保佑了,你真的以为端木家那些兵都是白吃饭的啊?”
张世祖撇撇嘴却看向一侧的手下,招招手,抬起了脚,“你家老大我的腿被撞了一下,揉揉。”
“……”
如是,他老人家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微闭了眼,一脸享受的轻哼了两声。
“外面如何?”
端木摇接过人端上来的茶满意的啧啧嘴,从来没有觉得太阳这样明媚天空这样慰蓝过。
一口茶含在嘴里回味悠悠,“好茶。”
“嗯,是好茶。”
张世祖不屑的翻个白眼,几千块钱一两的限量茶能不好吗?
“我说这样把你弄出来你怎么善后想到了没有?”
“没。”
看着张世祖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端木摇挑了挑眉。
整个人坐在沙发上把上半身的重量全告到了沙发上,“阿刀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你想问某人到底好不好就直说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点破事,真没劲。”
摇摇头端木摇笑了笑,舒服的用力吸了口气,自由的味道真好。
“即然知道还不说,夏夏她那边没什么事吧?”
想到夏夏端木摇恨不得自己生对翅膀飞回去,哪怕是化成天上的那云彩飘过去也成啊。
撇撇嘴张世祖一脸的嘲笑,“看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个女人吗?”说着话他一掌把帮着自己捏腿的手下推出去,“不用了出去出去。”自己则斜了眼睇向端木摇有些邪气的一笑,“我说端木摇,你不会是不行吧,要不然端木家不过是想塞给你一个美女,还是有后台的,对你的帮助你自己心里多数,你竟宁愿弄到现在和端木家族弄僵也不答应,真的只是为了那个女人?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不行啊,别怕,兄弟不会和外人说的,也不会笑话你。”
“给我滚。”
端木摇笑着把沙发上的一个靠枕伸手砸了出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停了一会又看向张世祖,“善后的事情如何了,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折了几个兄弟进去,怕是很难弄出来。”
说到正事张世祖也恢复了一脸的凝重,看着端木摇皱了眉,“端木司令员果真不是吃素的,他还没出头直接那些下面的人就把我的人堵住了好几个。”说到这里张世祖声音顿了一下,食指微屈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之后始继续出声道,“不过幸好我聪明,把人分了几拨,嘿嘿,狡兔三窟哇。”说着他得意的一笑,有些炫耀般的一扬眉,“我知道端木司令手下的人手不少,可我却更聪明,嘿嘿,不过只是估计被弄进去的人命是不会丢但要出来至少得脱一层皮了。”
“算我的损失,回去之后我会打给你,他们家里的人多给点钱。”
“肯定是你出了,老子我出人出力费心费神提心吊胆的,你不出难不成还要我出啊。”
“……”
端木摇笑了笑,“我现在可是穷人一个,闹成这样你以为端木家会放弃公司?”
“你少来,这么多年来你就那么老实,鬼才会信你。”
表面上他是操纵整个端木家族生意的半个舵手,以他端木摇的精明。
暗地里他没有自己的小九九?
打死他张世祖他都不会相信!
“咱们什么时侯可以离京?”
“要说走现在也可以,可是你能确定端木家族会这样偃旗息鼓由着你逃出来不管不问?”
“他们不管放不放过我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绝不会把这事捅出来。”
“那倒也是,你等会我问问机票。”
“订最近时间的一班吧。”
端木摇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么一句,他现在出来了,端木家族自然是不会就这样罢手。
可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了,现在的他满脑子满心里全是夏夏的人影。
开怀大笑的嗔怪的生气的瞪着她的……
过往的一切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再的回放着,他只恨不得一下子把那个人拥在怀里好好的安慰怜惜一番。而且一想到夏夏现在应该是对他极生气的,想着自己这么多天没出现,又没一点音讯,夏夏可有担心可有向他想她一样的思念她,满脑子的冲动里,端木摇顿时觉得自己一刻也待不住了,他只想以最快的时间赶到那个人身边,用他一腔的真情,最痴诚的心把她的泪化去,把她皱紧的眉抚展,把她眸中满满的忧色慰去……
夜色下,繁星满天,月华如洗,把整个城市点缀成一匹华丽的绸缎,耀眼而炫目。
夏夏的住处,阿刀笑着告辞,“柳小姐您别送了,我回去了。”
“谢谢你阿刀。”
“柳小姐您又客气了吧,我这些天可都是沾了您的光才吃到那么好的饭菜呢。”灯光下,阿刀的笑容明朗而真诚,甚至连他脸上那一条狰狞而弯曲的刀疤也顺眼多了,相处了这么多天夏夏也自是知道他的性格,只笑道,“那我不送你了,路上开车小心点啊。”
“柳小姐,明天你的心情一定会很好的。”
“但愿啊呵呵。”
看着阿刀走进电梯的背影,夏夏笑了笑,眼神却是瞬间黯淡了下来。
她的心情怎么会好的起来?
明天,是她和医生定好了的日子。
是她抛弃她的骨肉的日期……
早上,如常般安静的把蕾蕾送到幼儿园,看着她笑笑的跟着老师和她挥手再见,夏夏抿了嘴笑着走到街边打了辆车子,“去医院。”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留下蕾蕾那个时侯或许有母爱或许有赌气,但不管怎样留下来了就是她的孩子,她就一定会照顾好她,可这个孩子不同……
手慢慢的自小腹上滑过,最后无力的垂至一侧。
这孩子是端木摇的。
即然是他选择了背弃,那么,好,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
一则多个孩子她真的没有精力照顾了,二来,她不想以后因为这个孩子再和端木摇有所牵扯。
分了就是分了,其他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不是她狠心,是他先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