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曼看着他,脑中有片刻迷茫,回过神来后一边用力的扭开他的手,一边说:“我不是你的宠物,我有我的思想,如果你只是想把我当听话的宠物养,很报歉……”她突然顿住,再也说不出下半句。很抱歉什么?要跟他分手吗?他们才交往多久?两个礼拜?这么快就要分手了吗?她愣愣望着简言,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向着他公转了。
简言知道自己吓着她了,脸上再次浮起温柔的笑,点了点她的鼻子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只是带你去挑套首饰,以后你参加正式场合的机会很多,没有一两套上得台面的首饰说不过去。”
于晓曼看着他,默然。他叹了口气:“好吧,我让步,项链暂时由我保管,你随时要随时来拿。不过我声明,你要是戴它的话我会不高兴。”
“你是在吃醋吗?”她只能这么猜测,猜测他突然变得霸道的原因。
“吃醋?”他被她问得愣住了。细想,自己似乎真有些吃味了,但他无意探究。
顾惜惜顾大腐女常常说:“于晓曼你本质上就是一只受,还是只万年傲娇受!”
而事实证明于晓曼的确有受的特质,所以在腹黑帝王攻简言面前,她就是被压迫的那一方。就像刚刚,她嘴里说着不情愿,最后还是被他直接载到珠宝行,乖乖坐在珠宝行的VIP接待室里试戴他订制的首饰。
珠宝行的负责人芳姐亲自陪她试戴首饰,简言则坐在真皮沙发上只管欣赏。
于晓曼看着这套以天然白、黄钻为镶嵌、白金打造的首饰,不得不再一次承认简言的品味一流,因为她一看也爱上了。她在芳姐的协助下戴上耳环,项链,手琏,戒指,看见绒盘上还剩另一条琏子,问:“怎么多了一条手链?”一般人即使载套饰也不会两手都戴上同系列的手链吧?
“呵呵,简先生没跟你说吗?这是他特别要求设计师根据你的脚设计的脚链。”芳姐笑着解释,并说,“我来给你戴上,它的设计和做工都是独一无二的,相信戴起来一定很漂亮。”
芳姐说着手移向绒盘上的脚链,然而简言的手比她更快,他已经双手拿起链子的两端,从沙发上起身,然后在于晓曼脚下蹲了下来。
于晓曼愣了愣,看着他将链子套在她的脚踝处,心脏开始砰砰乱跳。难以想象,像简言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会愿意蹲在她的脚下为她载脚链。
简言将脚链环扣扣上,修长的手指顺势执着她白皙的小腿,仰头看着小腿主人满脸不敢置信外加红扑扑的脸,心情极好地说:“我就知道适合你。”
于晓曼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感受十分微妙。虽然此时她端坐在沙发上而他半蹲跪在沙发下,但他还是那个帝王攻,而她只不过是被他托在掌上的小小受。她的脚被他握在掌心,正如她的人也尽在他的掌握中。
“喜欢我给你选的礼物吗?”简言轻柔的询问拉回了她即将跑远的神智。
她无言的点头。其实是被他时而强势邪魅时而温柔体贴的姿态迷惑了。强势的时候,她会很不安,温柔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的感到迷茫。
“喜欢就好,第一次看到你光着脚的时候我就想给你绑条链子了。”简言笑得益加销魂差点没把她的魂给噬了。
第一次看到她脚的时候?不就是莫名其妙失身给他的第二天早上吧?他握着她光裸的脚,说这是他见过最美的脚,如果再配上脚链就更完美了。她还以为他只是在床上说说罢了,没想到当真惦记着。
芳姐在一边赞叹羡慕不已,“这画面太美了,看得我一把年纪的人都心动不已,要是给现在的小女生看到,怕不是要尖叫昏倒了。简先生和于小姐真是王子和公主的最佳代言人!我现在手里若有相机一定要拍下来留念。”
随着芳姐的说话声,周围紧接着响起了一声快门声。几人循声望去,见不远处站着一名拿着相机的不羁男子。
“小许,你怎么来了?”芳姐连忙起身,暗观一下简言的脸色,见了没什么异色这才快步迎上拿相机的男子,“不是说我这边不能乱拍照的吗?”
小许扬扬相机说:“不好意思啊芳姐,刚才的画面真的很美,我忍不住就按了快门。”
芳姐拼命给他使眼色,嘴上说:“再美也不能未经同意就拍照,简先生一向不喜欢拍照的,赶紧删了。”
“芳姐你开玩笑的吧,洗都洗出来了,喏。”小许甩着刚刚从相机里晒出来的照片,“很美对吧?”
芳姐接过照片看了看,为难的望向简言。简家太子爷的喜怒无常在S市时尚界和上流社会是人尽皆知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小心踩到老虎尾巴。
正在芳姐因为拿捏不准简大主顾的心思时,于晓曼朝小许友善地笑了笑,“照片给我吧,我也想看看。”
简言不置可否地起身坐回沙发上,意味未明地看着小许走过来把照片递给她。芳姐表情僵硬地陪着笑,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他随时会爆发。
于晓曼一心想看照片,并没有发现芳姐的不自然。她期待的接过小许的照片,看了一眼便献宝似地递给简言看。“真好看,这张照片我们拿回去保存起来好不好?我要弄个相框把它摆在床头天天醒来就可以看了。”
简言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摆在床头?”
她神秘一笑说:“因为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照片,然后我就可以幻想我是公主,而你是守护着公主的骑士。”
“听起来似乎不错。”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脸上的意味不明逐渐明朗成一种可以称之为愉悦的表情。
“那我可以相信骑士会永远守护公主吗?”无可否认,于晓曼内心还是存在很美好浪漫的愿望。只是以前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而在简言身边,她对未来又有了这样那样的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