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冠尘和安远琪站在原地没动,笑容可掬的迎接简言近来。简言的目光扫过两人,没有多加注意就想越过去,却被两人一人一边挡住。
“有事?”他挑眉。
莫冠尘一手揪住他的领带,敛起笑容,压低声音说:“小曼的心思很单纯,你最好不要伤害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怎么会伤害她?”简言轻快地回答。
他回答得太快太轻率,旁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经过认真思考的答案。安远琪眸光一闪,深深望着他的眼睛十来秒,而后用一种无比深沉地语调说:“试着了解她的内心吧,你会慢慢喜欢上她的。”
简言看着她的眼,有一瞬间的心神摇荡,愣了愣再看她时那种莫名的感觉又奇异地消失了。“你刚才看着我做什么?”他问,发现安远琪的瞳色比常人更加深沉迷离。
“看看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小曼。”安远琪若无其事的说,瞳色逐渐转淡。
简言不疑有她,抿了抿唇说:“不喜欢她,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希望如此。”安远琪淡淡说。正好这时于晓曼和顾惜惜关好店门向这边走来,她悄然向莫冠尘眨了眨眼,而后两人有志一同,把他身前的位置让给于晓曼。
于晓曼走近前,先是奇怪的看了好友几眼,问:“你们干嘛?”
“没什么,今晚的月色挺好。”安远琪正色说。
“是啊,花好月圆人更圆。”莫冠尘嘿嘿附和。
“什么跟什么?”顾惜惜狐疑地拉着两人到一边盘问。于晓曼则转身简言,脸上犹自残留着一丝可疑的红光,问他:“你怎么来了?今天公司不忙吗?”
“再忙也要来接你吃饭。”简言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亲了亲,“晚上想吃什么?”
“本来跟小尘他们约好去吃自助餐。”
简言沉吟片刻,而后看向正在一边窃窃私语的三人,问:“诸位有没有兴趣一块吃顿便饭?”
“让简先生破费了多不好意思。”三人先是一致客套,接着动作整齐划一地向两人这边靠拢。顾惜惜歪着头说:“吃什么好呢?”
“日本料理怎么样?”莫冠尘提议。
“不行,太便宜,够不上简大少的档次。”前者摇头。
“意式料理。”安远琪提议。S市的意式料理餐厅不多,做得好的更是凤毛麟角,够档次了。
“意式料理要做得好的,做得不好跟大排档没差别。”顾惜惜继续思索,然后拍掌,“对了,希尔顿酒店下属的西餐厅,最近来了一个很棒的意大利大厨!”
“对,听你说过,就去那里。”莫冠尘点头。
“我也好久没吃意大利通心粉了。”安远琪说。
主意一定,三人走向凯迪拉克,自动自发打开车门钻进车内。顾惜惜还回头招呼站在原地的简言和于晓曼:“快点,我们肚子快饿扁了!”
简言被她们的一阵抢白弄得微微错愕,于晓曼不好意思的拉拉他的手解释:“她们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才会这样的,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简言嘴里说着话,心里却对刚才安远琪那一句话耿耿于怀。莫冠尘的警告他可以理解,但安远琪那句话却让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心似被什么紧紧的缠绕着。
“怎么了?”于晓曼发现他的心不在焉。
从思考中回到现实只需一秒,简言笑说:“没什么,你也想吃意式料理?”
她笑着点头,“我不挑口味,只要是美食一切好办。”
他说:“我倒是想吃你……做的菜。今天请你们吃意式料理,改天你可得好好回请我。”
听出他的话外之间,于晓曼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白了他一眼。
顾惜惜和莫冠尘、安远琪三人在希尔顿酒店西餐厅酒足饭饱,各自准备散去。她的面瘫老公还有莫家、安家的司机皆已经在酒店外等着领人。
安远琪临上车时,于晓曼拉住她问:“刚才在花店门口,你对他说了什么?”他,指的是简言。
安远琪说:“没什么,只是让他好好照顾你。”
“是这样子吗?”十年的朋友是怎么当的?于晓曼对她太了解,所以压根不相信她的说词,犹自狐疑,“你该不会又劣性不改,给他下了什么心理暗示吧?”
安远琪的拿手绝活就是催眠暗示,身为她的死党于晓曼深知只需一眼她几乎可以把任何一个人催眠,而且她很喜欢有事没事给身边的人一些啼笑皆非的催眠暗示,把身边的人当成猴子耍。
“绝对没有。”如果吉尼斯世界记录有“睁眼说瞎话之最”这一项的话,安远琪绝对是第一个入选的人。
于晓曼按住好友的手说:“我知道你们为我好,可是我愿意相信他,我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我。”
安远琪回握她的手说:“傻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他去深入了解你,否则等你这闷骚丫头闯了祸不自知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放心啦,不知者无罪嘛。他那么精的人,肯定看得出我什么是无心闯祸当然就不会怪我了。嘿嘿!”于晓曼笑得没心没肺。在好友面前,她很容易就会露出这种不设防的笑容。
站在不远处等她的简言一直留意着她和安远琪的互动,蓦然看到她的傻笑,也不由得露出会心一笑。这个女人果然与众不同,虽然外表明媚艳丽,但时不时就会展现出这种如孩子般纯真无伪的面貌来,让人在被她的外表媚惑的同时又深深地被她的纯真所迷惑。正因此,他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想要剥开她的一切伪装探究她的真心。
“你在想什么?”于晓曼来到他面前,不解地望着他。她已经送走了安远琪,现在希尔顿酒店停门前只剩下他们俩和倪管家,还有他的座驾。
“想你。”
“想我做什么?”
“想你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像白天那么热情。”简言附在她耳边轻笑着说,任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耳朵,然后满意地睇着两只红透透的耳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