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就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吗?”于妈妈叹息,回望远处礁石上的白色背影对女儿说,“当年妈妈怀着你的时候也曾想过寻死,可是每次都狠不下心,放不下你。”
于晓曼说:“还好妈妈不狠不下心,不然我就不能来到这个世上了。”又说:“温蕊的小孩已经没有了,妈妈不知道吗?”
于妈妈愕然:“好好的孩子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具体的不清楚,有可能是简言动的手脚。”她将那晚的事和妈妈大致说了。
于妈妈低眸深思,末了说:“想不到他对你那么执着。”
“妈你在说什么,他对小孩子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再说他本来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也许弄掉孩子对他来说一举两得。”
于妈妈却不这么认为。“天下父母心,他应该不至于丧心病狂至斯。再者就算他要那么做,简家的长辈也不会让他乱来。”
于晓曼耸耸肩说:“不管怎么样那是他和温蕊的事,我懒得再理会了。妈,我们不说他了啦,好不好?”
“好,不说就不说。”于妈妈握住女儿的手遂了她的意,心里却惦记着她昨夜的梦呓。睡梦中她断断续续的唤着简言的名字许多遍,睡也睡得极不安稳。
回到了屋里,于晓曼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客厅就给原希雅打电话。“小雅,今天出来聚聚不?”
“不啦,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办,过两天我就回法国了。”原希雅笑着说,侧头别有深意的望向坐在身边的简言,“想我了吗?要是想的话我们现在去接你。”
“你们?”
“是啊,我和简言。”
“不用了!”提到简言,于晓曼立即没好气,而后说,“对了,要你帮个忙。”
“咦?有什么尽管说。”原希雅稀奇了,虽然她们好友几个从来都是有事要帮忙就直接开口,但于晓曼主动开口要求帮忙的次数几乎为零。
“简言威胁我,如果不回到他身边就要对沈在锡的公司不利,你帮我牵制他,我不能让在锡才刚刚起步的公司毁于一旦。”简言要捏死胜利服装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于晓曼不得不防。
“没问题,小事一桩!事实上如果他有实力的话,我还会拉他一把,嘿嘿!”原希雅一口应下来,又和于晓曼哈啦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将电话放进背包里,她抬头冲简言灿然一笑。“我们不去和供应商会面了,让我的特助和宋助理过去足够,至于小简你就带我去逛逛S市吧,让我了解一下你是否适合成为我未来五年的合作伙伴。”
简言没有马上点头,问:“小曼对你说了什么?”
“女人之间的秘密!你要听吗?”她笑眯眯地挨近他,一脸好奇地问。
他不想听的话为什么问?简言已经感觉到于晓曼的这个朋友是个超级麻烦人物。他挑眉反问:“若我想听,你就肯说?”
“当然!”原希雅重重的点头,“你若是这么关心她的一言一行,看在我们相识一个月的份上,我一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你今天陪我玩得尽兴。”说到最后,她又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微笑。
听她一说,简言不知为何觉得背脊生凉。他不动声色地往侧边挪了挪屁股,表情淡定地说:“那就愿闻其详。”
“她让我帮沈家哥哥一把,要对付小简你哦!”公主型的美女眨巴着大大的蓝眼睛,天真“无”邪的出卖了好友。
“她真的这么说?”简言眼中锐芒乍现,又借着眯眼的动作迅速掩去。
“我骗你做什么?”
“你为什么告诉我?据我所知你们的感情很好。”简言这时已经完全隐去了情绪,悄然打量着原希雅。
“其实,不瞒你说,小曼曾经抢过我的男朋友,我可是一直记到现在呢。”所谓说慌不打草稿还能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人,指的就是原希雅这种人。
简言不置可否,只是配合的“哦?”了一声。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啦,你就当我几天的男朋友,让我小小的报复她一下就好,至于朋友嘛还是要继续做的。走吧,陪我去逛逛……”说谎的要点就是点到即止,千万不要为了让谎言更真实而做太多的修饰。末了,原希雅加了一句:“小简,你应该不会把我的话告诉她吧?”这句话就好像在说:如果你敢说出去,咱们的生意就没得做了。
“当然,我怎么能辜负原董事长的信任?”简言淡笑,语中不无嘲讽之意。
原希雅要的就是这效果。总不能她千里迢迢从法国赶来看戏,结果于晓曼和简言就这么玩完了吧?何况,刚才打电话过去于妈妈还说某人昨晚睡梦中一直叫着某只男人的名字,她要是再不出来搅和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她继续天真“无”邪的笑说:“我就知道小简是个懂得轻重的人。那么,我们去逛街吧,呵呵!”
这呵呵两个字,又加重了简言的不安感,同时还生出一种出于人类本能的防卫感。而接下来的时间,原希雅亲自印证了他的不安从何而来。
原希雅的第一站是S市商业步行街,给简言的任务是帮她提包兼提大包小包的战利品。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她还买了一只超级巨大的熊猫公仔让他抱着在商场里逛逛走走。因为她一开始就遣走了她的特助和他的助理,又说不喜欢一大群保镖跟前跟后非得让他们在商场门外等,所以唯一的劳力就是他。
JK时尚王国的太子爷,从小到大养遵处优何曾被女人这么折腾过?偏偏他又明白伺候不好这个财神爷,JK未来几十上百亿的外汇就要落空了。更重要的是,她若真的对于晓曼有不良企图,他留在她身边至少可以打探虚实从而保护于晓曼。
“啊,买得差不多了,这样吧,你叫你的管家来,把这些东西送到小曼那里去,我们接着去下一站。”奴役别人切记要适可而止,奴役得过度了保不准狗急跳墙。原希雅深谙此道,所以招呼着简言在商场里供游客休息的长倚上坐下,让他得以搁下一大堆袋子抽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