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尹念念莫名其妙的成了尹文颢珺的干女儿后,北宫翼的脸色就一天比一天难看,原因无它,尹文颢珺这个大闲人天天来他的公司报道,这让他非常的郁闷。
“念念,你能不能想个办法不要让珺少爷再来了。”聂歌将尹念念悄悄地拉进总裁办公室,虽然对着她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北宫翼。
“我有说让他不要来了啊,可是他根本就不理会我啊。”尹念念一脸的委屈,就算她再迟钝也看出来自从那个‘干爹’出现这里,大家的态度就变得很怪,办公室里的环境也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要不我去直截了当地问问珺少爷,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堂溪晏脸色一沉,有些冲动地站了起来。
“晏,你想死啊。”聂歌对于他的鲁莽除了翻白眼还是翻白眼,那神情仿佛堂溪晏的智商退化了很多似的。
“要不我去问问看?”尹念念也希望那个人不要有事没事的就出现,所以自告奋勇地请缨道。
“好,好好!”聂歌听到她的话,脸上瞬间有了笑容,好像怕她反悔似地马上将她推出了办公室,鼓励地道:“快去问吧。”
北宫翼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幕,他对尹文颢珺收她做干女儿一事还是心存芥蒂,脸上的神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翼,只要你不爱上念念,不娶念念。我想珺少爷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聂歌心如明镜,心思一向缜密的他,在发生了那晚的事后,很快就做出了最合理的分析。然而有些时候,有些看似合理的东西往往会因为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意外因素得出的结果会全然不同。
北宫翼的金眸微微一抬,看了一眼聂歌,道:“就算我娶了念念,他又能奈我何?”不知道为何,他似乎一点也不排斥‘娶念念’这个说法,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地期待。
“翼,你不是说真的吧?”聂歌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北宫翼,在那双金眸中似乎看到了一些还不太成型的东西:“你喜欢念念?”
“翼,你娶了她,不是变成我的晚辈了。”堂溪晏显然没有聂歌的危机意识,开玩笑似地道。
“喜欢吗?”北宫翼虽然还不能确定自己内心的真正情感,但是有一旦可以确认:“我不讨厌她!”
“翼,你这不是废话!”聂歌吸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地道:“念念确实是一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女子,不过现在她和珺少爷扯上了关系,我们还是远离一点比较明智。”不论之前他的猜测是不是出现了偏差,现在她确确实实已经成了尹文颢珺的干女儿,换言之念念的身上已经被橇上了尹文的烙印,而他们最不应该和那个姓氏再有任何的牵扯。
念念看着面前的这张笑脸,秀眉皱了起来,道:“干爹,你的两个提议我都无法办到。”
“是吗?”尹文颢珺似乎很有耐心,嘴角微微一扬,道:“念念,那你就不要管我了,我还是会每天都来报道。”早在他查到她身世的那刻开始,他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念念是那个女人唯一的牵挂,无论怎么样她一定会来接她,或者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他坚信这一点,反正他有足够多的时间。
当念念垂头丧气地走出聂歌腾出来给尹文颢珺做临时接待室的助理室,对着一张张期盼的脸,念念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要不我跟他走吧。”
“不行!”北宫翼想也没想地恶声恶气地截断了她的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的焦虑到底为何。
“可是他说除非我跟他走,要不就带他找到我妈妈,否则他会一直都呆在我身边。”念念不知道这个长相俊美,和自己一样有着一双紫眸的男子为何会如此的坚持,但是她很清楚地记得妈妈曾经说过,如果她遇上和她一样拥有紫眸的人,就当成不认识他好了。可是现在她非但没有做到妈妈要求的那样,还稀里糊涂地做了一个拥有紫眸的人的干女儿,不知道妈妈知道后会不会生气呢?
念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那些人脸上古怪的表情,想到妈妈她本能地露出一丝落寞。
“念念,其实我们也很好奇你妈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聂歌说的相对比较婉转,语气也比较温和。
“聂歌我发现你越来越虚伪。”堂溪晏对他这副样子表示出了轻蔑之意,道:“你明明就想说天下那个女人这么狠心,竟然将自己的女儿抛下,连管都不管。”
“才不是呢?”念念听到堂溪晏批评自己最最喜欢的妈妈,一脸的不快,道:“妈妈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念念啊,我看你真是被你妈妈洗脑了。”堂溪晏可不认为一个把有缺陷的孩子给抛弃了母亲会有多伟大,脸上满是不屑。
念念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下子泛起了酸楚。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妈妈这么长时间,被堂溪晏这么一说,一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克制不住地滴出了泪水:难道说连妈妈也嫌弃自己是个白痴吗?不爱念念了吗?这个掠上心头的想法,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北宫翼看到那滴晶莹地泪水沿着她的眼角脸滑落下来时,心就想是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他脸色阴沉,低喝一声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哭,可是念念那茫然惊慌的哭泣样还是深深地震撼了他,等他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经将那个因为哭泣而不断抖动的娇小身影纳入了自己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