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若是死在平阳城,不知道当今皇上会不会屠了整个平阳城!”秦铮慢慢地道,“不过在我看来,皇上最看重的人是四皇子。八皇子死了,也无非是惹得皇上恸哭一番而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不适合皇子王孙。八皇子还是莫要搀和江湖纷争。”
秦倾见被人一下子道出了他的身份,面色顿时大变,“你……你是说?你竟然知道我?”
“将你的人撤回去,今日的事情最好少管。否则,你的命若是想丢在这里,在下也不会不客气。”秦铮冷冷警告。
“你威胁我?”秦倾竖起眉头。
“你可以不受我威胁。”秦铮冷冽地道。
秦倾拿不准秦铮,但见他杀气明显,心底发寒,一时间没了主张。
“秦倾,既然是江湖纷争,我看算了。江湖上的纷争,向来是打打杀杀,朝廷概来不管。我们今日玩耍的高兴。理会这些做什么么!”程铭拍拍秦铮的肩膀,“放他们走吧!”
宋方闻言也附和,“是啊,你胡乱揽什么事情?我们回下榻之处休息一下,明日清早还要赶路回京呢。”
郑译和王芜对看一眼,也齐齐点点头,开口劝说秦倾。
秦倾想起是偷偷溜出京城的,而面前这两个人看起来的确不好惹,若是动起手来。除了几个人身边各自带着的护卫外,他们五个人没有一个是武功好手。没准真会吃亏。他哼了一声,“便宜你了,别叫我下次再看到你杀人?”话落,他挥手撤回了护卫。
秦铮一言不发地带着谢芳华离开。
飞雁看了秦倾一眼,一个是八皇子,一个是英亲王府的二公子,据他所知,秦倾虽然和秦铮没有和亲哥哥秦钰亲近,关系倒也不差。今日不太明白,秦铮为何如此冷血地对秦倾。不过他也不需要明白,现在只求赶紧赶回杀手门救那一门的人。
“这二人就是你早先认错的人?”宋方看着那二人离开的背影,对程铭问。
程铭点点头。
宋方拍拍他肩膀,“那你真是认错了。那个男子根本就没武功,呼吸浊重,那女子武功却是不错。而两人身后跟着的那人一身杀气。的确是江湖人无疑了。”
“江湖中人生活在太平盛世下,丝毫不知道感恩戴德,****只知道打打杀杀。可恨!”秦倾忿忿地骂了一句。
“秦倾,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不像是往日的你,如此烦躁?”程铭不解地看向秦倾,“这等事情司空见惯,京城虽然鲜少出现,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
秦倾不言语。
郑译看了一眼秦倾,对程铭低声道,“他刚刚看到柳妃身边的人了。你想想,柳妃什么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定是等着拦截刺杀四皇子的。他是担心四皇子。所以,才烦躁。”
程铭恍然,笑了一声,对秦倾道,“我看你根本不必担心秦钰,他精明得很,能从漠北转了一圈回来,柳妃和沈妃之流奈何不了他。不但奈何不了他,恐怕还会成为他的下酒菜。您担心得多余。”
秦倾垂下头,丧气地道,“我也知道多余。”话落,摆摆手,“走了。回去睡觉。”
一行人再不理会,向来福楼走去。
轻歌很快就命人收拾完了刚刚的打斗之地,然后立即去追秦铮和谢芳华。
谢芳华自然明白秦铮是故意这般对待秦倾,也好解除程铭对他身份猜疑的疑惑。如今这样一来,将自己归结为江湖人,程铭自然也就打消疑虑了。
不多时,来到一处偌大的药铺门前。
药铺因今夜特殊,所以,至今未曾关门。
秦铮进了药铺,径自向内堂走去,那掌柜的立即出来拦阻,当看到秦铮手里的令牌,立即恭谨地请人进去。
“公子,您怎么来了这里?要抓药?”那掌柜的恭敬小心地问秦铮。
秦铮点点头,对谢芳华道,“你要什么药材,只管报给他。”
谢芳华说了十几位草药的药名。
那掌柜的待她说完,好记忆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对秦铮道,“回公子,除了一味白莲草,其余的草药都有。”
秦铮“嗯?”了一声,“怎么没有白莲草?”
“今日申时,据说有人将这满城的白莲草都买走了。到了咱们这,我高价卖了一部分,剩余那部分,本来是想偷偷在库房里放着的,但是小姐派人来取走了。说怕是要出大事儿,放在这里不安全。”那掌柜的道。
“这么说,我若是想要白莲草,只能去找小姑姑要了?”秦铮问。
“是的。”那掌柜的道。
“看来还得回来福楼一趟!”秦铮对谢芳华道。
谢芳华想着既然这人管王倾媚叫小姐,那么就是泰安王氏的店铺了。她点点头。
“那就先将那十几位草药现在给我抓了。”秦铮吩咐掌柜的。
那掌柜的连忙颔首,吩咐几个小伙计去分别抓药。
这家店铺的人甚是有效率,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将全部的草药抓完。按照谢芳华要求的分量,足足有两个大包裹。
轻歌和飞雁各自抗了一个包裹。
谢芳华和秦铮离开了药铺,向来福楼走去。
这里距离来福楼不远,再未发生别的事情,一行人顺利地回到了来福楼。
从来福门后门进入后,那小童看着三人离开又多了一个人,不由多看了飞雁两眼。
“小姑姑呢?”秦铮进了门之后对着那小童问。
“早就睡下了!”那小童道。
“去将她给我喊醒了!”秦铮吩咐小童。
那小童一呆,悄声道,“公子,您是有事儿要找楼主吗?楼主有个规矩,一旦她和玉公子歇下,就不准我们去打扰。哪怕出了天大的事儿。否则就拧掉我们的脑袋。”
秦铮哼了一声,“你尽管去把她给我喊起来。就说我让喊的,让她立刻起来。我倒看看她拧不拧掉我的脑袋。”
小童脖子一缩,见秦铮是的确有事儿,又想着公子不常来,挣扎了一下,连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