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话,就已经让男人臣服,这个玉雪,已经不是有两把刷子的问题了。沐秋眯眼看着那朦胧的身段,听着如天籁一般的曲子,欣赏着那婉转动听的嗓音,如果将这人放在前世那个时代,也是有资本一飞冲天的。
“诸位,玉雪才情已展露一二,只是剩下的才艺么,就要看谁人幸运,能得头筹的恩客,能得玉雪姑娘一天一宿相伴相随!”音落歌毕,就在人们还沉浸在这余音绕梁的天籁中的时候,老鸨的鸡鸭嗓音打破了人们的憧憬和念想,可同时也点燃了人们的争斗的雄心。
沐秋指肚轻柔的点着脸上的皮肉,那一双凌厉的眼眸锁定那离场的身影,直到离去。本来沐秋也打算一掷千金只为了这么个尤物的,不过,她临时改变了想法。
看着外面人们砸锅卖铁,使出浑身解数达到目的,那金钱数目直线上涨。沐秋连连点头,“这世道,还是有钱的多。”
叶飞听着沐秋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有些摸不透沐秋的想法。
“你说,我要以你家爷的名义,有几成把握?”沐秋忽然看向叶飞,“飞上枝头的凤凰,谁不想当呢?”沐秋随后自言自语着。
叶飞眼皮子跳动的厉害,他愕然的看着沐秋,震撼着沐秋这种想法。
宸王府,姬墨一直埋头在书房没有出去过,桌子上堆积的折子已经跺得老高,姬墨快速的阅览着折子,注意着上面的红色朱批,偶尔会神色漠然的扫一眼外面天色。
“爷!”这时候,黑衣人出现在屋子里,“刚收到消息,夫人去了琵琶巷……然后进了红袖坊……”黑衣人不敢遗落的将沐秋的事情汇报的清清楚楚。
姬墨移开目光,凌厉的看向黑衣人,“红袖坊?”语调略透着一丝寒意,姬墨手指微微一动,心底一股子无名火窜过,他家宝贝竟然堂而皇之的去逛窑子!那里可是男人聚集的地方!里面都是一些好色之徒!
“花魁初夜?”姬墨想到之前看到的一条密报,身子往后一靠,慵懒的舒了口气,“去告诉……”姬墨无情的下达着一串串的命令,“让叶柳好生护着!”只最后仍旧不忘再次叮嘱这么一句话。
黑衣人听后,瞳孔皱缩,心脏猛然一跳,可人却不敢有任何偏差,立即领命离开。
姬墨扔掉手里的折子,眉心闪过一抹疲色,“齐玉!”姬墨喊人,将手旁一小摞折子扔了出去,“这些人,不必留了!”
齐玉接过手,草草翻看过后,点点头,“属下知道了,会通知下去!”齐玉同时从怀中拿出一个厚厚的折子交了出去,“这是之前拟定的聘礼,爷请过目!”
听到聘礼二字,原本的疲惫当即一扫而空,姬墨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拿过来就翻看起来,看的异常仔细,几乎都要把每个字看上好几遍才行。
看着姬墨的架势,齐玉真心不想再说什么了,面对沐秋的事情,他家王爷已经完全刷新记录,不能用常人思维去考虑了。“爷,礼部送来的单子,属下按照爷的吩咐都换上了最好的!只是订制限定,明面上,不能再多。”齐玉不得不多说这一句,他是真的怕自家主子在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姬墨抬头看着齐玉,那双深邃的眸子让人心里发毛。
齐玉缩着脖子,不敢再说一句话。
红袖坊,好戏继续上演。
只是没有等到沐秋那邪恶的想法付诸实施,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土豹子直接闪瞎了众人的眼珠子。刚刚还吵闹的大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因为有人挑着担子走了进来,而挑着的筐子里装着的可是金灿灿的金砖金条!
担子被压的弯弯的,挑担子的赤膊大汉们都被累的气喘吁吁,满身大汗,裸露的皮肤黝黑发亮,更有一种别样的醇厚风情。
而正在主持拍卖的胖老鸨很快就从失神中精神起来,她那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地上的一筐筐摞的整整齐齐的金砖,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抱着打个滚。
在人们目瞪口呆的瞩目中,十担子终于有序的放置在大堂空地上。大家都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手笔!
“哎呦,这是哪位祖宗?”老鸨麻利的从高台上跑下来,一点儿都没有觉得那一身的肥膘是累赘,她从拥挤的人群里大刀阔斧奔跑过去,看着地上一筐筐的金砖,贪婪的直流口水,“哪位祖宗光临寒舍?”老鸨谄媚的仰望着一旁的彪形大汉们,只是没人给出答案。
沐秋透过窗户,看着底下的情形,见到那满地的金砖金条,忍不住嘴角抽搐,这是谁家的败家子,如此混账?只是沐秋打量着那些大汉,她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哎呦呦,这是咋子啦哦!”就在人们猜测纷纷的时候,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让开让开,都给本大爷让开!”在满口土豪气势的声音中,人们竟然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大路”,而后就见到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大汉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老鸨脸上露出一丝愕然,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公子是?”老鸨不敢得罪,可也要确认一些事情。
“骚爷(少爷)!”就在这时候,那几个彪形大汉异口同声对着刚进来的汉子喊着,恭敬的行礼,那和汉子一个味道的方言直接刺痛了人们的小心脏!
俗物!
蠢人!
土老帽!
这是人们心里的第一眼印象,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义愤填膺,十分忌惮。
“俺要找乃们管死(管事)!”彪性男子蹙着眉看着眼前浓妆的老鸨,“这斯(是)红搜房,不素有美银么,肿么竟素些老花猫呐!”
“铁锤?”竟然是这个二百五!沐秋挑眉,怔然的看着底下的大汉,虽然前后只见过两面,为什么每次都能刷新她那苦逼的极限!每次都能冲击她的视神经。沐秋有些古怪的看着那憨厚的人,为什么这么憨厚的男人,竟然也会逛窑子嫖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