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这孩子,下午出去了。我想他一定是去找工作了。晚上去酒吧唱歌,又要赶着回来照顾我。真是苦了我的孩子。”
“这样他身体能吃得消吗?”何欢喜听了吃了一惊。
“这一段时间身边的医生护士告诉我,君生在参加一个什么比赛,我这才知道他整天都在干什么。
“以前有机会他也不肯去出唱片做歌星,就在酒吧里唱唱歌,说这样自在。他这人没什么野心倒是真的,不过看上去与世无争,其实也受不了气,看不惯娱乐圈的是是非非,更不想走进去。
“我就知道,他现在就是为了我,才肯受委屈。医生说可以试试肝移植,只是费用很是可观。我想君生这孩子是上了心。唉,要我说,人各有命,顺其自然就好,强求是没用的,我看得很开。只是心疼我的孩子……”说着,君生妈妈的眼睛湿了。
何欢喜差点流泪。心里越来越沉重。只是不好在重症病人面前表现。原来何君生其实根本不想参加比赛,不想做什么明星。他是在为妈妈的医药费而努力吧……
从楚君生妈妈的病房出来,何欢喜垂着头回自己的病房,心里一直惴惴的,惶惶的,怅然若失。检查报告送来了,护士说她身体很好,只是胃有点问题,以后注意点按时吃饭以后自己也会恢复健康,没什么大碍。随时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没事了。很好。本来普通的发烧上医院就已经是很夸张的事了。当即就随护士办理了简单的手续,费用方面自然是不用她操心的。何欢喜换衣服打算离开,可是匆匆的来,口袋里没有半毛钱。只能坐着等人来接吗?答案是确定的,除此之外,她没别的办法。难道她还能向楚君生或者BEN借钱回去吗?不能,所以,她等。
陈易曦来接她,看她闷闷不乐,也不多说。任她发呆去。
坐在车的副驾驶座位,何欢喜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静默不语。
“怎么了?几个小时不见,变哲学家了?”陈易曦开着车,终于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心里很沉。压得我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越来越多的倾诉心声。有时候像是很陌生,有时候,又像是很亲近的人。
陈易曦没有说话。专心开车。她不再说,他也不再问。
“我们不是回家吗?为什么现在是往东?”她发现两人行进的方向不对。
“带你出去散散心。”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夕阳透过车窗斜照在他的脸上,金黄色的光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