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罪妾:冷佞王爷的待嫁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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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马车夫赶着马,不答她。

她眉一蹙,心头微微不安起来,不得不将头伸出窗外,去看前面的马车。

那辆马车上坐着的人是他,与她分开而行,一人坐一辆马车,这是他的命令,从出门起两人就是这样,一个照面也不打。

只有等到日当正午,马车终于在一简陋的茶栈前停下。

他吩咐在茶栈里歇息一会。

她这才有机会与他同坐一桌,望了望四周,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京城。”他在悠闲的喝茶。

“这条不是上京的路。”她无视他话中的揶揄,正色起来。

“在上京前先游玩一下不好么?”他笑,让旁边的侍从又给他斟了一杯香茶,看着外面。

只见外头有几个骑马男子正朝这边赶过来,缰绳一勒,利落翻身下马,将马交给栈里的伙计,大步流星走进来。

他们穿着上等的丝绸缎袍,步履平稳,在窗边落座。

“爷真是好兴致。”轻雪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重回正题:“既然路过宣城,爷是否打算顺便去趟云府?”他要求在外面得叫他“爷”。

“你想去的话,我可以让马队路过一趟。”他淡淡的回应,又喝了口茶,干净修长的指,让他显得异常尊贵优雅。

这个男人,很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茶。

“四……四爷啊,我总算赶上了。”此刻,茶栈门口又是一阵吵闹,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富贵公子哥带着两个小厮,赫然出现在门口,“你们走得真快。”

墨色缎袍,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的贵公子哥折扇一撑,不停给自己扇风,“四爷,你们动身可真早,也不知会睿渊一声。”他往楼内望了一眼,举步朝这边走过来,“幸好赶上了,不然睿渊又白跑一趟了。”

不顾男子脸色的难看,他一屁股在板凳上坐下,“小二,再加个杯子和一个碗。”

凌弈轩剑眉很轻很轻的动了一下,看着这个明显不大受欢迎的男子:“你为主,我为客,我以为睿渊少爷该已回府张罗喜宴去了。”

名为睿渊的男子嘿嘿笑两声,望向一旁的轻雪:“睿渊这次亲自过来洛城,就是特意来接四爷和嫂夫人的,哪有先回的理。嫂夫人啊,素闻你精通医术,宅心仁厚,睿渊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轻雪头上戴上带面纱的斗笠,回以轻轻颔首。

睿渊看凌弈轩一眼,才道:“睿渊家中老母亲早年患湿毒,请尽京城大夫都不得治。这次睿渊来洛城,除了恭请四爷前去参加老母亲寿宴外,还想请嫂夫人看看这常年不治的湿毒,素闻嫂夫人曾在宣城治好不少这样的病例。”

轻雪隔着面纱笑了笑:“仅懂一二罢了,不敢说精通。”

“嫂夫人过谦了。”睿渊聊得更起劲,又道:“睿渊一直对行医药理颇感兴致,不知可否拜嫂夫人门下,学习一星半点皮毛,也好时时照顾家中的老母亲。”

“呵。”此话一出,座上静静喝茶的男人终于不悦的呵了声,嘴角微微翘起:“睿渊公子家大势大,能有如此孝心,实在难能可贵。只可惜,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洛城,贱内即使有心却也无力!”

睿渊端起茶杯,大口“咕噜咕噜”将杯里的水喝个底朝天,露齿笑道:“没事没事,只要四爷不嫌打扰,睿渊可以亲自来洛城拜师学艺。”

凌弈轩听得面无表情,剑眉却微微动了下:“假若睿渊少爷诚心想学医,我可以介绍京城的医师。”

轻雪隔着轻薄的面纱看着这个男人,发现他深邃的双瞳里闪过一丝不悦,让他面无表情的俊颜有了一丝情绪。

看来,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讨厌这个睿渊。

不过,她倒觉得这个睿渊蛮有意思的。这个男子明显不是冲着拜她为师而来的,而是想拉近与凌弈轩的距离,百般讨好,不管凌弈轩怎么摆臭脸,他都跟一只跟屁虫般缠着他。

她心念一动,出声道:“如果睿渊公子有时间,妾身愿意倾囊相授。”

凌弈轩的脸即刻铁青,朝她瞪过来。

她隔着薄纱轻笑:“妾身虽医术不精,但能为老夫人尽一份力,也算满足了。爷,您说是吧?”

当然不是!凌弈轩望着面纱后那笑靥,星眸半眯起:“女人,你给我安分点。”

“多谢四爷和嫂夫人。”睿渊连忙在旁边开口,朗声笑道:“老母亲若是知道四爷这份心意,旧疾定也会好去大半的。四爷,嫂夫人,到时候到府上多吃两杯酒水,睿渊这个徒儿定全力招待。哈哈,白溪,快去让掌柜的准备一桌最好的酒菜。”

“是。”浅衣侍从领命跑下去了。

两日后,他们在京城的荒郊有凤山庄落脚,并未随睿渊入他府上。原来那是凌弈轩在京城买下的个人府邸,仅作消暑山庄之用,偶尔小住。

睿渊在山庄坐了会,嘱咐了句一定要赴宴,就匆匆离去了。

她站在红漆漆的廊下,望着廊下一个燕子窝怔愣。用枯草和树枝结成的燕巢,浅黄的泥土,缭乱的枯草,有汤碗那般大,与庄里的雕廊画栋格格不入。

而且,巢里是空的,燕子不回巢,留下也没用,只会影响庄里的美观罢了。

她看了看,将视线收回来,问旁边的小婢:“这京城可有什么好地方走走?”她听说,白杨将翩若带来了京城。

“回夫人。”小婢低着头,答道:“爷吩咐下来,夫人不得出山庄。”

“爷人呢?”他什么意思!

“出去了,走前吩咐下来,酉时二刻夫人得去爷房里服侍。”

她听得脸蛋发黑,转身走进廊下:“我知道了。”

只是等到酉时二刻入得他房里,她让那软软躺在帐子里的身影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姐姐,我怎么不能来?”那妲儿咯咯一笑,赤身裸体,如一只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葱躺在他的床上,“爷指名让我来,你说我能不来吗?爷是鱼,妲儿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