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罪妾:冷佞王爷的待嫁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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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挑开这层关系,利眸中认真无比。

京云脸色微变,没有做声。

凌弈轩唇角冷冷扯了下,又冷道:“去宣城那一次,我是先中媚药,再遭蔺北皇的人突击,因为她与蔺北皇商量好,不杀我只惩罚我,而后让我身中媚毒乖乖爬上她的床。只可惜,蔺北皇食言了,执意置我于死地……呵,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京云。”

京云俊脸一黯,凤眸中流转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愁苦:“她与蔺北皇的计划不会告知我,但是,京云永远不会伤害大哥你。”

凌弈轩冷冷笑了笑:“如果你是豺狼,总有露出獠牙的一天,我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不记恨的人。呵呵,你凌家家破人亡,皆是因为我的存在,从凌柄如当年收养我那刻起,就注定了今日的悲剧。不过,我永远当你是兄弟。”

“大哥。”

他已转身迈步往前继续走,穿过长长的回廊,坐在四海厅里。

而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峻,等着家奴们追捕的消息。

他的前七个姬妾,两个落水溺死,一个跟府里长工私奔,一个痴呆疯傻,另外两个中毒而亡,颈项上皆有牙印,而前后时间,不超过半年。

他没有追究,只是对外放出风声是遣散了她们,只留璃落一个侍妾在府。因为除了璃落,其他的六个都是冥熙送到他床上的解药,有没有,都无所谓。

他要的只是她们背上的血色鬼面蝴蝶,一旦鬼面蝴蝶由血色变成斑斓色,再渐渐变淡,那么,这些女人对他而言,就已无用处了。

当然,除了另一个女人以外。

而此刻,寂静的大厅里,出去拜佛求神的女主子也走进来了,对他欠了欠身,坐在他旁边:“弈轩,没想到我才出去这么一会,府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恬淡说着,与坐在一边的京云对视一眼,等着家奴来报。

凌弈轩俊脸纹丝不动,听着乔莫钊禀报:“那条银蛇跑得极快,从后院的花地里钻出去的,似乎在府里有通道。”

“乔管事,多派着守门护院去寻,一定不能马虎。前两房小妾想必也是让这大蛇毒害的,假若再出这样的事,我让你卷铺盖走人!”

“莫钊一定尽力!”

“夫人是如何得知前两个小妾是让这毒蛇咬的?”凌弈轩不以为然一问。

“我……我猜的……”尹诺雨回以浅笑,陡然取帕子轻掩着嘴咳了咳,“咳,我说最近怎么总是心神不宁,扰得不能安睡,原来果然是府里要出事。弈轩,不如去请个法师来驱驱邪?”

“不必。”凌弈轩看她一眼,站起身,勾唇讽刺:“有些鬼神,请法师来是根本驱赶不走的,现在抓那条银蛇比较实务妥帖,呵!”

薄唇轻抿,眸子噙着抹笑,大步走出去。

尹诺雨一下子僵在那里。

而凌霄寒那边,等凌弈轩带着京云走出去了,哭哭啼啼的那妲儿突然遣走房里的丫鬟,隔着屏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轻雪反问:“你背上的那半只蝴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群蝴蝶会拼命保护你?”

“哈。”那妲儿这下笑出声来,什么惊吓委屈全抛到九霄云外了,得意道:“我不妨告诉你好了,只要我背上这只蝴蝶不会消失,爷就永远需要我。而你,等爷尝够了鲜,就可以有多远滚多远。”

轻雪听得脸色一变,笑道:“那条银蛇这次没成功,下次应该还会再来吧。就不知道妹妹等不等得到蝴蝶消失的那一天呢,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姐姐我这般‘及时’出现的。”

“……”那妲儿果然让这话吓了一下,从屏风后转出来,尽量离那张床榻远远的,脸色呈现苍白,却道:“我们笪孷女子身上都有这鬼面蝴蝶,第一眼见到你,我以为你与我一样,没想到你身上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伺候过男人?噢,我差点忘记过门那天姐姐你是没有落红的,哈哈。”

“我是没有。”轻雪忍住心头火,静静冷笑:“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不必担心会遭那银蛇追杀。”

而后非常满意的看到那妲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身走出去。为什么她也感觉得到那斑蝶传递的信息呢,而且那银蛇还好奇的打量了她,钻窗离去的那一眼,真的让她全身发毛。

但愿一切是错觉。

只是,不是错觉。她往南院走的静谧曲径上,一条白花花的蛇尾陡然从旁边的山石缝里钻出来,迎面一阵令人汗毛倒竖的冷风划来,已然直勾勾卷着她的腰,将她往旁边的灌木丛里拖。

“救命!”天,她的掌下果真是软软的凉凉的蛇身,缠得她快喘不过气来,而血盆蛇嘴还在散发一阵阵腥臭。它一直将她往深处拖,快如闪电,无声无息。蛇身一缠,蛇头仰起,就要对她咬来!

“啊!”她闭上眼睛,三魂已经被吓去了六魄,突然很想大笑自己的可悲。多事了吧,这就是下场!

“噗!”却,一阵扑哧哧的鲜血飙溅,溅了她一脸,她的腰上陡然一松,冰凉的蛇身已钻入旁边的灌木。她睁开眼睛,看到绀袍男子拿着利剑立在她面前,若有所思冷冷看她一眼,袍摆翻掀,几个起落去追逃跑的银蛇。

她躺着,意识犹在刚才的噩梦里。

凌弈轩那一剑刺中了银蛇的蛇尾,只见得那银蛇“哧溜”一下钻入浓密的灌木丛,拖下一路湿淋淋的血迹。

它逃遁的方向是府里的人工山石群,在夹缝里几个起落,竟是“噗通”一声潜入了山石群边的湖里,使得湖水泛起阵阵血色涟漪。

凌弈轩持着剑,只来得及看到那圈涟漪,无计可施。他知道这湖底是通的,通向御敕府外的那片荒野,根本无法可追。

随即不得不命令家丁去搜捕,自己则原路返回轻雪躺着的那块灌木丛,静静看着她:“你可有伤到?”吐着关怀的语,眼眸中又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