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罪妾:冷佞王爷的待嫁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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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轩郎,你……”连云云正要发话,突见一柄长剑直直向她挥来,待她扭过身准备操起双手,那腾空而来的剑刃已架在了她脖子上,“你是来救轩郎的?”她看着用剑架着她的冥熙。

冥熙不答她,打掉她手中的弯刀,在她发出大声尖叫前定住她的穴,点住她哑穴。

随即从她身上取回化功散的解药后,带着潜在四周的部下,随着主子进入地下暗洞。

但这个时候,地底下的鼹鼠在听到连云云那半声惊叫后,已经开始转动机关了,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他们进去的时候,只看到萧翎被挂在某一个孔上,双眼带着哀求看着他们。

凌弈轩冷冷看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跳进那暗洞里。而后,果然看到轻雪拖着綦儿往外面吃力的送。翩若、白璧、无瑕跟在后面,每个人都是奄奄一息,爬一下,停一下。

他往后退,将轻雪和綦儿抱上来,速速送回地面,而后在萧翎受烫,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后,忙自己钻进洞里去接爬在最后拖着僢儿的白璧。

白璧由于先前在火里受了伤,爬到一半便昏厥过去了,小僢儿抱着她的腿,在那黯黑的洞里发出嘶哑至极的哭声。

他心急如焚,一把拖过白璧,将昏厥过去的白璧快速拖出暗洞交给冥熙。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各个注铜孔被猛力冲开,冒着热气的铜水如岩浆汩汩流出,带着刺鼻的铜臭味,飞速涌向洞口。

他的心猛的打了个颤,身子一跃,赶在那铜水流进前跳进洞里。

“僢儿!”趴在床格旁的轻雪一声撕心裂肺大叫,也猛的跳进地下。只见地洞里已盈满铜酸的味道,呛得人不能呼吸,凹槽里一道道暗红色的铜水越流越急,带来一阵阵毁灭性的热浪。那热浪,扑打得人直发晕。

她看到萧翎可怜兮兮挂在洞顶,双手拽住的那孔盖已承受不住她身子的重量,渐渐断裂。她飞上去,一掌将身体不能动弹的萧翎击出洞外,重回暗洞前。

“凌弈轩,僢儿!”她对洞内大喊,一张一合间,吸进不少铜酸气。凌弈轩的内力消失了,他这样跳进去,不是送死么?这洞里根本没有出口,又深又窄,一旦铜水流进去,人根本无法逃出来。

而且,这注铜孔的铜水越流越多,根本没有停止之势,再这样流下去,整个洞口就要被封住了。

难道,他们父子就要这样埋于铜水之下吗?

她跪在洞口前,心脏急速收缩,紧得呼吸不过来。

“轻雪。”这个时候,洞内陡然传来一道微弱得几近不存在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快将小家伙接出去。”只见僢儿的小脑袋出现在暗洞的上壁,小身子让一只粗壮的臂膀紧紧箍着,如一只小壁虎趴在暗洞的洞顶。

原来父子俩贴在了洞上壁,才没让铜水冲下去。

她喜极而泣,忙趴下身子去接小家伙的身子,确定无恙后交给跟进来的部下。而后再趴下身去接凌弈轩:“你快出来,铜水快淹满了……”却见洞内的男人,一身喜袍袍摆全浸在铜水里,让底下的铜水凝固住了,根本前进不得。加上他体魄的壮硕,即便贴合着,也差不多要触到下面汩汩翻着气泡的铜水。

而他的体力似乎在透支,饱满的额头上全是汗,更让窄小洞内浓烈的铜酸气呛得俊脸发白。“你快上去,这里快爆炸了。”他嘶哑道,喉咙里已被呛得发不出声音。

“将衣裳脱掉罢。”她将手伸进去,摸到他撑在壁上的大手,而后将冥熙递过来的剑送进去,让他割断襟口,脱掉那一身碍事的喜袍。

而后待拄着剑从洞里爬出来,他却突然一把抱住她,在那些注铜孔轰然炸开前,与她一起翻滚到一边,用身子将她压在底下。

她感受着那地动山摇,从他怀里钻出脑袋,看到那些铜水已不是细细的流,而是承受不住气压被炸开了,一条条水柱喷得到处都是,加速这个地洞的松动崩塌。

“你怎么样?”她指尖碰到他背部那块溅上的铜水,受烫的弹跳开,而后又去搂住他,突然轻身一跃,与他一起跃到上面两尺高的地面。

这刻,两人才从又闷又窒息的地狱,回到了人间。

只是,上面的人也处在一片刀光剑影中,连云寨的人杀进来了,拎着弯刀,一个个杀怒了眼。凌弈轩的部下在抵挡,边打边退,护着主子走出门外。好在翩若她们已被救走,让青书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正在离寨。

他虽没有内力,却也能拎着剑抵挡一路,而后与她,一起疾奔在那条长廊上。

一路,尸横遍野,穿着墨衣的暗卫分布整个连云寨,是真的打算将其夷为平地。

末了,他突然搂着她的腰一跃而起,跃到那高高的土墙上,如一只苍鹰飞下,跨坐到马背上。而后在他双腿一夹马背,策马迎风疾驰时,身后一声爆炸响,连云寨的那长排高楼瞬息笼罩在一片火海,照亮他们的脸。

“你的内力什么时候恢复的?”她的长发迎风飘扬,撩拨他的脸。

“刚刚。”他抱着她的腰,一剑挥下那些伸出黄沙阻拦他们的手,在这片荒漠上策马狂奔。

“你在寨子里埋了火药?”

“嗯。”

“两个儿子呢?”

“在前面等我们。”

“好可惜,你没有做成压寨寨主。刚才连寨主伺候的好吗?”

“闭嘴!”

骏马行到荒漠中一条银带小河前时,他突然翻身下马,跳到那冰冷的凉水里,将河水往身上泼,末了,将整个身子沉下去。

她牵马立在河边:“怎么了?背上没事吗?”

她相信他背上是绝对有事的,那么滚烫的铜水溅在皮肤上,不可能没事。

他从水里钻出来,抹了抹脸,浑身湿透一步步从河中心走上岸,而后牵过马走在前面。

她走在他身后,见他不言语,自己也不说话,只觉现在的空气有些沉闷。而后,他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抱住抵在马上,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