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罪妾:冷佞王爷的待嫁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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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他轻轻一笑,将她放倒躺在斜斜的木板亭顶上,俯身撑在她上空,低头吻了吻她的眉眼,“一样一个最好了,我现在喜欢孩子,他们肯定跟你一样顽皮。”

她仰面望着他映在月光下的脸,陷在那双灼热幽深的眼眸里,不自觉抓住他撑在两侧的臂膀,“你真的会疼孩子么?”

“你相信我么?”他低下头轻柔吻了吻她,但只是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啄了啄,并没有深入。而后翻身,躺在她身边,“凤羽并不是慕曦,慕曦已经死了,我会试着去爱你,珍惜眼前人。”

她的心蓦然一阵抽紧,打着颤,突然翻身坐起,“你别忘了还有翩若!还有,即便你对我说了这些甜言蜜语,我也没有办法让你出坳,因为我自己也出不去!失陪了!”

这次,她是真的往下跳了下去。

男人站在亭顶上没有拦她,长发衣袂随风翻掀,只是道:“你若认定是戏言,那我给你时间缓冲。你若担心我会对翩若暗生情愫,那我与你长居于此!”

竹帘半卷,暖阳斜照,一抹倩影坐在窗边绣衣裳。

这是来幽兰坳的第二个月了,她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缝补她和善音的衣裳,有时将不穿的衣裳改小,做成婴孩装,多余的布则纳些小鞋子。

她觉得这样绣花做衣裳心里会非常平静,可以将心头的浮躁一丝丝拂去,甚至可以想些心思。

最后一次穿针引线,捻断线头,将那绛色的长衫顺了顺,交到善音手里,“放在亭子里,就说你做的。”

善音瞥瞥竹林里练剑的身影:“不必我说,他也知道是谁做的,谁能比主子你更了解他的腰身和腿长呢。”

她双颊一赧,啐道:“越发多嘴了!罚你去洗衣裳劈柴!”

“好,好,奴婢多嘴了。”善音抱着那叠得一丝不苟的衣裳,捂嘴笑了笑,转身往那凉亭走了,放好衣裳后,还为他打扫了一下。不过男主子倒是非常爱干净的,不但将被褥叠得齐整,而且还将四个帘子半卷成同一个高度,用竹杆子撑着,简洁有格调。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她家男主子自己会整理房间,因为府里都有下人伺候的,爷根本不需要动手。

她用手指捻了捻那卷得不松不紧的帘子,柳眉一勾,双目含笑道,“龙游浅水遭虾戏,我得帮主子出口恶气才成,不然主子出了坳,又要让那云翩若给欺负了。”

这边。

轻雪去厨房取安胎的补汤,出门走了几步,竟看到竹林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不少竹筒子,碧绿的竹叶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洒落。练剑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叮叮咚咚的捶打声。

她诧异不已,朝那边走过去,居然看到那个墨色的高大身影在淋浴竹房边敲敲打打。他在修缮竹门,给门下加了几根破开的竹片,手上利索,长发搭在颊边,认真的侧影非常迷人。

听到她的足音,他站起身,扭过头来,饱满的额头沁满汗珠,“再用竹子修个浴桶如何?放在这里,泡澡的时候可以看天上的星子。”狭眸不再锋利,而是温和和促狭,“当然了,我比较希望是个大浴池,这样我可以跟你一起沐浴,一起看星子。”

那夜给她用来泡澡的浴桶,正是他用竹子砌的,还顺便削了对竹笛。

“想的美!”这前半句还算真情实意带些人性,但这后半句,简直就不是人话!她嗔了他一眼,扭头看被他放倒一地的竹子,眉尖蹙起,“你这是做什么?杀生?”放倒这么多竹子,花面婆回来该骂人了。

他朝她缓步走过来,在离她一步之远处停住,剑眉斜飞,器宇轩昂中不乏意气风发,唇角勾着,“我准备做个可容两人泡澡的大竹桶,放在这片竹林子里,四周搭上纱帐,顶上悬空……”

她仰面望他,才发现他出奇的高,肩膀宽宽的,胸膛厚实精壮,健实修长长腿裹在玄色的裤子里,配上笔挺的马靴,让他挺拔伟岸如雪松。只是他唇角勾着的那某笑和吐露的话语非常令人讨厌,她有答应过让他在这里胡作非为吗?

她后退一步,冷道:“我不需要什么天然浴桶,有屋子里的那个就够了!你快些住手,莫再动这些竹子!”

“别担心,我只砍了枯死掉的那几株!”他掀唇笑道,黑眸中的戏谑却一点点散去,恢复他眸底的冷漠如冰与不动声色,“竹子已经砍了,那就一定要做下去,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给我自己做,反正我需要!”

话落,突然一把抓起她的腕,再次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想问问你的轻功出自何处!”随即大掌将她一扣,整个身子被抛起来。

她惊叫一声,轻盈如燕的身子轻身一跃,跃上竹梢头,戒备盯着他:“你想做什么?”本来她的轻功是半桶水,经他这样一激,反倒轻轻松松飞了上来。

他仰头不语,突然仗剑飞起,剑光一闪,利剑出鞘。

她侧身惊险避过,才察觉他是来真的,“你要杀我?”脸色微变,折起一根竹子向他弹过去,而后以竹枝做支点,向另一边逃逸过去。

他持剑,轻佻佻一挥,那弹过来的竹枝就飒飒断裂,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后冷冷的、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唇角,猛若蛟龙朝她这边飞过来,一路挥砍不少竹枝竹叶。

她心头被狠狠一撞,抓着竹条,轻轻飞向地面,拔足狂奔。

“女人,别再跑了!”他低笑,连给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突然一掌朝她劈过来,却又‘嗖’的一下在她眉眼前停住,凌厉掌风拂起她三千青丝。

“忽!”她素手抓起旁边一根手腕粗的竹篙,想也不想便朝他回击过去,冷道:“即便你今日杀了我,也逃不出这里,认命吧!”

“我从来不会认命!”他倨傲笑出,仅用左手挡她劈过来的竹篙,与她玩起了太极。她攻一分,他就缓缓的回击过来,却并不伤她分毫。甚至还让她觉得,他在教她使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