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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1)

自由太过,小心迷失

课前阅读

看好你的心——爱情自由主义派

从来没有绝对的自由——跟着感觉走派

任意妄为是可悲的——随心所欲派

比自由更重要的是责任——想爱就爱,不爱就走派

课堂笔记——给自己爱,而不是伤害

课后练习——拉好自由的马缰绳

从前有个骑师,为了让心爱的马儿跑得更快,他去掉了马笼头和马嚼铁,后来,干脆把马缰绳也去掉了。没有任何束缚的马儿轻松极了,它仰起头,抖抖马鬃,在原野上疾驰。跑着跑着,它眼睛冒火,脑袋充血,再也不听叱责了。骑师意识到危险,想给马重新套上缰绳,可已经来不及了——这匹发疯的马,正风驰电掣般朝悬崖冲去……危急之下,骑师快身滚下马背,被摔得伤痕累累;而他心爱的马儿,却跌进深谷。

看好你的心——爱情自由主义派

人人都向往自由的爱情,没有人喜欢受羁绊。可有多少人能说得清,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如果在十年前,我也许会这样回答:自由的爱情就是无拘无束,就是随心所欲,就是自己想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

之所以这样回答,并非有意要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他人之上,只是无知的我,理所当然地认为爱情既然是两厢情愿的结合,愿与不愿都应追随我心,勉为其难的爱情没有必要。既然不必勉为其难,当然可以随心所欲,我行我素。爱与不爱,怎么爱,一切只需追随我心。这样的爱才最真实、最自由,才不矫揉造作。如果有人爱上这样一个我,那他才是真正爱我。

和当年的我一样,我的发小小妮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爱情自由主义派”。她和我从小一块儿长大,情同姐妹,有什么事,总是第一个告诉我。后来,我北上学习,她南下创业,两个人相隔千里,却依然是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姐妹。

小妮到深圳后,开了一家小型服装店。半年后她来信告诉我,生意开展得有声有色,势头还不错,同时,她还向我透露了一个好消息——她交男朋友了。小妮的男友叫阿纲,在一家酒店工作。虽然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对男友介绍不多,但看得出,小妮对他很满意,有一种找到了终身依靠的感觉。看到小妮这样开心,我很为她高兴。

然而,小妮和阿纲的感情却磕磕碰碰,进展得并不顺利。原因是小妮做决定时很少跟阿纲商量,不管是生意上的事,还是平时添置家具、购买大件,或是忽然想要去哪里,她总是先斩后奏,惹得阿纲很生气。如果阿纲有什么异议,她从来也不听。

她就这个倔脾气。如果在她自己的事情上,阿纲想要坚持什么,她就对他说:“我爱怎样就怎样,这是我的自由,不关你的事!”

如果是两个人的事,她就说:“你不乐意就拉倒。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合适就分手吧。”

其实,小妮不是真想分手,她只是想遂自己的愿,可她又不想强求阿纲。

但说这些话真的很伤人心。他们是恋人,她做的事情,怎么会与他无关呢?

小妮的强势和一意孤行,让阿纲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在小妮心目中很没地位,不重要,很不值得信任。他其实并不是想干涉小妮的事,他只是希望能关心她,能为她出谋划策,给她一些好的建议,帮助她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过失……可是,她从来不给他机会。

有一次,小妮决定进一批新货,但流动资金不够,她只好向阿纲借钱,却不愿告诉他这笔钱的用途。

“我急需一笔钱,还差点儿,能借给我五万吗?”

“五万?一下子这么多?你要做什么吗?”

“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不放心就算了……”这就是小妮对阿纲的态度。

阿纲不好再问,他知道小妮的性格,再问她也不会说。既然她说有需要,他当然只能借了,谁让他是她男朋友呢?他是怕得罪小妮,再次惹她生气。

不幸的是,那批价格昂贵的新货在中低端服装市场并不受欢迎,而小妮在商场考察了这批货十分走俏后,竟然将原本的大半商品撤去,全换上了这匹新货。几个月后,衣服没卖出几件,房租却照收不误,还涨得厉害,小妮钱包吃紧,于是又向阿纲借钱。

不久前刚借走五万,现在又要三万,又不说明用途和缘由,阿纲也有些生气。

“我不是不愿意借给你钱,但又不是三五百,怎么我也得知道你是怎么用的,用在哪里了吧?”

“怎么用是我的自由,借不借是你的自由。算了,你不相信我就别借,我找别人去。”

“我不是不借啊,我只想知道你要做什么。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做什么干吗要让你知道?我有隐私权,可以选择不告诉你。”

“对,你不告诉我,所以你进错了货,赔了钱。那批货,大半还屯在仓库吧?一过季,到了明年就更不值钱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告诉我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你那市场定位压根儿就不对!”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赚不赚钱都是我的事情,我高兴怎样就怎样,我有这个自由。你管不着!你心疼你的钱,我马上一分不少还你!以后我的事,我劝你还是少操心,你操心我也不会听你的!”

……

于是,又一场大吵。

小妮不知道阿纲是怎么打探到她冒险进了一大批新货这个消息的,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情去追究这些,她只觉得自己的自由权利受到了侵犯,觉得阿纲在监视她,很想干涉她做生意,想事事管着她,这让她很不爽。

争吵后第二天,阿纲给小妮汇了五万,比她想要的还多了两万;同时他发了一封很长的e-mail劝小妮要如何把本收回来等。小妮什么也没说,一看e-mail是阿纲发的,看都没看一眼。接下来几天,她一边与阿纲冷战,一边急匆匆把原先那匹货超低价甩卖了,然后把服装店也盘给了别人,凑齐钱先还了阿纲八万,没说一声再见就离开了深圳。

我劝小妮:“阿纲也没做错,你这样离开他太突然了。他会怎么想啊?”

“你不也老说爱情自由吗?现在他不信任我,爱多管闲事,我呢,最讨厌这样的人。我们已经没必要在一起了。”

“你别意气用事了。”

“你别劝了,就这样吧。”

“那你们正式分手了吗?”

“分手还需要征得他同意吗?我想分就分了啊。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离他远一点儿,让他别再对我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你这不还欠他两万块钱吗?”

“看他自己怎么想吧。这是他的自由。这钱是他自愿打到我卡上的,再说,我迟早会连本带息还给他的。”

我没想到小妮会如此不听劝,心里暗暗责备着小妮,还有些同情阿纲。

不久,阿纲找到小妮,两人又在一起了。不过此后,不知是为了避免小妮又逃走,还是因为别的缘故,阿纲变得对小妮完全言听计从,很少再过问她的决定,也不再对她说“不”,心里有什么不满就自己生一场闷气过去了。

阿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这样做的结果,显然是惯坏了小妮。她变得更加恣意妄为、不计后果了。她以为那就是自由。

我得知她两度堕胎后,劝她:“要学会保护自己,有了孩子不如养了。”

小妮却满口轻松地说:“两个人都在一起了还在意这么多干吗?我现在还没玩够,也不想要孩子,我想再自由几年。”

我劝她:“双方都愿意就早点儿结了,结婚对女孩子多少是一种保障。”

她却说:“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就看有没有感情。有感情,结不结婚都一样;没感情,结了婚还是得离。离婚可比分手麻烦多了。”

小妮不但这么说,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她一直在追随着自己的感觉,在不确定的感情世界里飘荡,犹如一只没有方向的船。

有一天,这只船触到了一块礁石,停了下来,错误地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这块“礁石”,是一个比小妮大二十几岁的老男人,开了一家服装厂,跟小妮常有业务上的往来,两人就是这样好上的。

老男人抛妻弃子,另置“别业”金屋藏娇;小妮也是一时脑热,撇下交往多年的男友,像小妾一样过着被老男人包养的生活。

小妮告诉我,她跟老男人在一起不是为了图他的钱,而是她觉得他比阿纲更有风度,更懂得照顾她,懂得哄她开心。我说她是一时脑热,她还不相信,还傻等着老男人跟妻子离婚娶她当太太呢。谁知结果却是应了我的话,老男人玩够了她,把租的“别业”退了,又回到妻子身边;她呢,也渐渐觉得老男人没什么意思了,过了几个月单身生活后,不知怎的又跟阿纲在一起了。

不过,这一次复合后,阿纲和小妮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阿纲以前不太干涉小妮的决定,但对她的生活还是蛮关心的;而现在,他不是晚上加班,就是周末有事要出门,很少有时间陪小妮,就算两人好不容易都在家,除了“例行公事”,几乎都是独自待着,就像一对陌生人,很少聊天。

那一阵,小妮总给我发这样的短信:

“你在干吗?”

“好无聊。”

“吃饭没?”

“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打电话过去,她又意兴阑珊,好像不太想说话。

有一次,她主动给我打电话,跟我说这次她想好了,要跟阿纲分手,因为她觉得他已经不在乎她了。

我问她为什么这样说。

她说:“他对我总是爱理不理,什么事也不过问。我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那不是你想要的状态吗?”我故意讽刺她,因为我心中还在生她的气。

“对,我自作自受。”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她给我发来短信:“我昨晚正式宣布跟他分手了,但我确信他一点儿也不伤心。因为今天我去店里时,在路上碰见他正搂着一个女的逛街呢,看得出他们好了很久了。他看见我就像不认识一样。这段时间,他肯定是在报复我。”

我回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倒真希望过去的就过去了,希望小妮经历这些事后,会变得成熟一点儿,不再那么任性,不再事事以自我为中心。但她没有。

她好像在这一条错误的道上陷得太深了。她已经迷失在错误的自由观中找不回真实的自己了。在跟阿纲分手后,她很快又搭上了一个男友,听说是网上认识的网友,认识一个星期后同居,同居两个月后分手;然后是第二个……

我曾试图阻止她,可她问我:“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再谈男朋友吗?”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但你总得交一个靠谱的吧?你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你吗?”

“我不在乎!反正这些人没一个了解我的。我就不想交一个靠谱的吗?可是没有人脸上写着‘靠谱’两个字,不是吗?我总不能跟一个连包容我都做不到的男人一起过日子吧?为了一个男人要忍受这忍受那,还不如单身呢!还有什么爱情可言!”

我无言以对。

我知道,小妮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她也向往真爱,而且勇敢追求着。但她的方向一直是错的。她一直在寻找那个能无限包容她的人,能让她充分自由的人,可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因为在爱情的世界中,既没有无限的自由,也不会有无限的包容。

情场也有悬崖——自由陷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自由,自古都是人们追逐、向往的对象。在爱情中,自由一直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口号。然而,那些口口声声说要为了自由怎样怎样的人,事实上却对自由知之甚少。她们说要自由,实际却是在为自己找各种借口,任性的借口,恣意谋求利益最大化的借口,逃避爱情责任和道德束缚的借口……所谓的自由,它的真相其实是自我的无限膨胀,是无节制的贪求和索取,是责任心的泯灭及对道德的无视。这种被扭曲的自由观,如果不加以制止,就会变成一匹脱缰野马,带着它的主人奔向爱情的悬崖——这,就是“自由陷阱”。

从来没有绝对的自由——跟着感觉走派

在有些人眼中,爱是一种感觉,而自由的爱,就是跟着感觉走。

她们也许忘了,感觉只是人体激素变化的一种外在反应,它是一时的情绪,飘忽不定、模棱两可,从来都是不可靠的。跟着感觉走,那将是一个多大的错误!

感觉不是爱情。感觉是短暂的,临时的,转瞬即逝的,变化莫测的;而爱情则是永恒的,持久的,内在的,稳定而可靠的。

有些人错把好感当成爱情,这样的爱情来得快,去得更快。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爱情世界中,跟着感觉走的女人,永远在搭乘一班错的爱情公交,她从这一站上去,又从那一站下来,但由于总是搭错车,所以只会陷入混乱,永远也抵达不了真爱目的地。

如果跟着感觉走爱错了人,会很打击对爱情的信心。

我曾有一个女友,跟男友分手后难过得哭了好几天,都快把眼睛哭瞎了。我问她:“你既然这么舍不得,干吗要跟他分手呢?”她说:“我不是舍不得他,我只是很想不通,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怎么突然不爱了。我是害怕爱情,害怕心里的幸福和爱一下子被掏空的感觉。”

如果跟着感觉走错分了手,后悔也莫及。

人在十分生气、失落和失望时,往往会大脑充血,变得很不理智。这时,那种被称之为“感觉”的怪物就会跳出来,以“唯我独尊”的姿态冲着它的主人大吼大叫:

“我感觉很不好!都是因为他!这样的人我无论如何无法容忍。”

“他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点儿也不爱他了。”

“我要气疯了!除了分手,没什么好说的!”

这种情况下,如果恋爱中的主角是个感觉至上的人,她就无法驾驭她的感情之马,而只会被一时的感觉牵着鼻子走。这时,就算她那受到感觉压迫的内心发出抗议的声音,她也不会理会,因为她已经气疯了,她迫不及待想要做出某个惩罚性的决定,以永远杜绝类似事情再度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