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又觉得不可能,他怎么能走路呢?还有如此快如闪电的身法?哎,自己对他日思夜想的,想是走火入魔了,人人看起来都像他……
加快了步伐往回走,夜风中飘来南陵止的铮铮誓言,“初儿,你是我的!我定要得到你!”
她如若未闻,走的更坚定。
回到太后身边时,南陵璿正陪着太后有说有笑,时不时,顺康帝也搭了几句,看得出来,太后和皇帝今日都高兴极了,也看得出来,南陵璿之前是倍受皇帝和太后喜爱的,心里不自觉升起些许自豪的感觉,她的夫君啊,怎么会逊色?皇子中唯一的亲王,文韬武略不说,容貌更是绝了天下,即便身有残疾,在皇子中亦那么出彩,那么显眼,难怪太子视他为眼中钉……
轻轻坐回太后身边,太后笑容满面地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执了南陵璿的手,将两人的手重合在一起,和蔼地道,“去哪了呢?璿儿叫人四处寻你。”
她心中咯噔一下,想起那骗白色衣角,旋即否定,断不可能……
是以微微一笑,“许久不见父亲,和父亲多说了几句话,让太后担忧,初儿错了!”
她清楚地感觉到,覆盖在她手上南陵璿的手微微一抖……
她心虚,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他,他仍然在侧耳听戏,面带笑容,看不出丝毫端倪,她的脸却不由自主红了,仍在想方才目睹太子对她无礼的人会是谁?宫里眼多嘴杂,会不会传到南陵璿耳朵里?喜儿在王府就编排她和太子的是非,若南陵璿知道……
如今,也只有默默祈求上天,不要让她那么倒霉了……
戏台上在演什么戏码,她一点也听不进去,却听周围一片叫好声,太后便在南陵璿耳边窃窃私语起来,南陵璿的脸顷刻变了颜色,继而淡淡地笑。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向戏台,原来戏台上早已不在唱戏,而是一个番邦女子在舞鞭,惹得大伙掌声连连。
正疑惑,太后便开口说话了,“初儿,这女孩怎么样?”
她不知为何要问她,自然称赞不已,“很好啊!相貌美,英气逼人,巾帼不让须眉呢!”
太后一听她的话便乐了,“你看着也可爱?”
这女子生得圆圆的脸庞,杏眼樱唇的,确是十分可爱,她微笑着点头,“可爱,不知是……”
她这话一说完,南陵璿的眉头便蹙了起来,代太后答道,“番邦车越国的郡主,有沉鱼落雁的容貌,摘叶飞刀的本领,太后,可对啊?”
“对!对!”太后喜不自胜,点头的时候眉眼笑弯。
纵然云初见后知后觉,也感到一丝蹊跷,说话间,鞭舞完毕,那女子竟一跃便跃到了太后面前,行了个礼,直扑太后怀里,“太后奶奶,茗思的鞭舞怎样?”
“好!好极了!”太后被她黏得笑呵呵的,指着云初见道,“这位是我朝丞相的女儿,是璿哥哥的侧妃,应该比你年长一岁,叫姐姐好了。”
“侧妃?就是小妾了?那璿哥哥的正妃呢?”叫茗思的女孩左顾右盼,对这个所谓的小妾显然不放在眼里。
顺康帝适时插话进来,“茗思,来,到朕这儿来。”
茗思眼珠一转,扑到顺康帝身边,却被一个同样番邦打扮的中年男子拉住,拱手表示歉意,“皇帝陛下,小女顽劣,见笑了。”
这便是车越王吧!瞧这架势,应该是来给顺康帝贺寿的,但,按照先例,往往这时候会给盟国郡主指婚,通常是要随郡主去别国的,所以,一般的皇子都不甚愿意,而会选择优秀的大臣之子现封了爵代往,只不知,今日会把谁指给茗思呢?总之不会是南陵璿了,他已有正室,更不可能随郡主去车越国,所以,她只是微笑着看这一切。
果然,顺康帝发话了,“丞相在宴会时就说了,今日是双喜临门的日子,朕索性再喜上加喜,促成一段美好姻缘,指一段婚……”
顺康帝说到这儿的时候,云初见看见皇后身边的云初蕊低垂了眉,喜上眉梢的样子,然而,皇帝却道,“车越王不远万里,来给朕贺寿,恰逢郡主茗思到了指婚的年纪,朕就在诸皇子中则合适的指婚吧!”
云初蕊一听这话,脸色立时阴沉了下去,双眸幽幽地朝太子的方向望去,偏偏太子却只痴痴地望着云初见,云初蕊是聪明人,目光左右一摇,自然知晓全部,不由银牙紧咬,看云初见的眼神愈加怨恨……
且听顺康帝接着道,“难得茗思郡主喜爱中原文化,愿意留在中原,并且深明大义,不计较正庶,是以,朕将茗思郡主指给四皇子南陵璿,虽璿儿已有正室,但璿儿身有不便,本就委屈了茗思,怎可在这正庶方面再度受委屈?这样吧,茗思在王府一切和正室一样,也就是说,茗思和你的正妃不分大小,璿儿,可明白?”
原来如此……
云初见暗叹,难怪太后一个劲地问自己茗思怎么样……
她甚至怀疑,这婚事就是太后给促成的,这宫廷里,没有无缘无故的喜爱,更没有永久的同盟,太后之所以喜欢她,是为了分一份丞相的势力给南陵璿,而这个车越郡主,只怕娶回府里去,也只是为了增强南陵璿的羽翼……
只是,又何必问她呢?南陵璿给她的刺激还少了?多一个又何妨……
而南陵璿对于女人自然是多多益善,且看他如何满面春风的谢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