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风过之后,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汗血宝马低鸣了几声,独孤舞便拍着云初见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是风!”
云初见始发现自己躲在男子臂弯里,脸臊得通红,低头钻了出来,轻轻咳嗽,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并赶紧将话题岔开,“那王爷的腿和眼睛是在火灾中受伤的吗?”
独孤舞盯着她红透的脸,方才悲愤地情绪稍稍好转,唇边也露出少许笑意,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你为何不关心是谁投的毒,谁放的火?”
“对啊!是谁投的毒?谁放的火?”云初见若有所思,手情不自禁抚上自己左肩,难道……
果然,独孤舞亦盯着她左肩道,“究竟是谁,并没有确凿证据,只是,我们在王府中发现一个异类——他的左肩上和你一样刺着一朵蓝色木棉花!”
“可是……我不是……我是……”云初见隔衣摸着肩膀急慌了,想要解释这朵木棉花的来历,却忽然想起了碧儿的话,小心娘亲的性命……于是,便沉默了,低头,心中苍凉一片……
她终于明白,南陵璿为何对这朵花如此憎恨,为何南陵璿和两年前判若两人,原来他心里埋藏了如此深的仇恨……
王府的一切都很新,隐隐还能闻到新漆的味儿,想必一切都是大火后重建的,殊不知每一处新屋下埋藏着多少尸骨,每一个新刻的花纹背后有多少旧伤,揭开来那痛何止痛彻心扉……
“不!我不信!”她愤恨摇头,“我不信这天网恢恢就找不到凶手,这太残忍了!当遭天谴!我也不信,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事,皇上会袖手旁观?刑部会不彻查?”
独孤舞苦笑,“查了!也查出来了!这两年你可见着二皇子了?”
“二皇子?”她细细一想,这两年来偶尔进宫确实没见着二皇子,难道……“凶手是二皇子?”
“据说是!呵呵!”独孤王躺在屋顶,随手摘了根稻草放进嘴里咬着,“好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也该歇息了!要我在这陪你睡吗?”
刚刚才痛过,他脸上又浮起玩世不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