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将那支通透的玉簪稳稳插/入他的发髻,封老板便亲自传来了早膳。
南陵璿一见,皆是地道的京味儿,居然还有像模像样的小吃,笑赞,“今日这厨子不错,这色泽和香味儿似乎和京城的相差无几!”
封老板竖起了拇指,“那是!王爷不如尝尝,看这味儿如何?”
“行!我尝尝!”他箸筷一试,赞叹不已,“真是不错!赶得上我王府的厨子了!初儿,你来试试!”
云初见笑而不语,把封老板给笑得合不拢嘴,“王爷有所不知,这早膳可是王妃起了大早,亲自下厨的!”
南陵璿箸筷的手一抖,忆起自己开玩笑时说的那句话——自己还从来没吃过她做的菜,却让封老板赶了先!她如今是在弥补所有的遗憾了!她亲自伺候他漱口洗脸,一大早给他沏茶,为他绾发,皆是因为他喜欢;而他没吃过她做的菜,她便亲自下厨,丞相的女儿会烹饪,可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放下筷子,转身拉她一起坐下,握住她手,她额前还凝着细细的汗珠,伸袖擦了,“没必要这么辛苦的!”
她却唇角弯弯,笑得纯净,“我乐意!其实,我发现自己动一动比成天躺着舒服,你看,我今天气色是不是好多了?”
他玉指抚上她脸颊,点头,笑容里几许苦涩,没错,确实好多了,上了妆,点了唇,怎不好?
她不满意他这样的态度,把筷子塞入他手中,“快吃啊!吃完你快点把你的事办了,然后陪我游一游,好不好?”
他不忍心扫她的兴,“好!今日我无事可办,吃完就陪你游玩!”
云初见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某个希望未曾泯灭……
连续几日,云初见都是这般,早起,伺候他生活上的一切,白天精神好的时候就出去游游湖,晚膳时还会备上酒,陪他小酌,只是不敢多喝。
这日,如往常一样,花间一壶酒,几个菜,两人月下对饮。
云初见只沾了沾,吃了几口菜,推说累了,要先回去躺着。
南陵璿听了便责备,“都说了让你别这么劳累你不听,明日不可再这样了!不然我可真要怒了!”
她浅浅一福,“是!妾身遵命!行了吧?我先退下了!”
他欲扶她进去,她却打了个呵欠不让,“不用,只是累了,不至于,你吃着吧,吃完再来陪我!”
南陵璿狐疑地看着她,觉得今晚有些异样,坐下匆匆扒了几口饭,忽觉一股热流从小腹直窜而上……
怎么会这样?随着这热流迅速在体内膨胀,他感到对女人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看着这一桌的酒菜,他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傻女人,还是没放弃要孩子的想法,竟然想出这个办法!
他真想冲进去好好治治她,可是又不敢,怕自己在药力控制下会忍不住要了她,那可就麻烦了!只是,她这药哪里来的?
“独孤舞!”他怒吼,疾步冲进独孤舞房间要解药。
独孤舞见他这么火急火燎进来,以为云初见的毒又发了,说了句“我去看看”,迈步便往外走去。
南陵璿急怒,“你去看什么?”
“看王妃啊?”独孤舞讶异,难道不是王妃毒发?
“不是她!是我!”南陵璿满脸涨红,已憋出大汗。
“你?”独孤舞这才发现南陵璿的异状,把了把他的脉,惊得合不拢嘴,“王爷,你中了断肠销?魂散?谁干的?”他忽想笑,“谁看上王爷的美色了?”
“你少给我装糊涂!初儿不是从你这儿弄去的药?拿解药来!”他想把独孤舞的笑容给撕碎。
“王……王妃?”独孤舞恍然大悟,“我说她前几日为何找我借毒经看呢,原来……王爷,我发誓这药不是我给的,是王妃自己看了毒经去药铺买药配的,而且……”他扑哧笑出声,“我配的药会这么不知轻重吗?王妃至少给你用了两倍的药量,王爷你能忍到现在,我真是佩服了!”
而南陵璿忍得何其辛苦,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低,几乎想一掌劈了独孤舞,“你还在废话,拿解药!”
“解药?”独孤舞摊开双手,“这种烈性合欢药唯一的解药就是……女人啊!不过,如果王爷愿意的话,男人也行……”
“独孤舞,你想掉脑袋了!”南陵璿一掌拍在桌脚,方桌应声而散开。
独孤舞见他的模样,知再忍下去不妙,忙道,“王爷,我去找个女人来,再忍必血管爆裂而亡!”
“不行!拿药来!拿冷水来!”南陵璿无法自持,坐于椅子上压抑着体内的烈焰,不敢动分毫。
独孤舞在浴桶里注满冷水,先将他扶进去,“王爷,这冷水只能稍稍缓解,待药力持续发作便没用了,且这断肠销?魂散是所有合欢药里最烈的一种,必须行鱼水之欢方能解,否则便会出现眼睛模糊,意识不清,最后血管爆裂。王爷你忍一忍,我去找个女人来,若看不清了,抑或心智模糊都属正常,交合后这些不适都会消失!”
他刚刚经过花园,便听见有人叫他,“独孤舞,哪里去?”
回头一看,是云初见……
“我……这个……”他含糊不清,他敢说是给王爷找女人吗?“
“是去找女人吗?“她问得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