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璿阴阴一笑,“小禧子……”
“是!”只见小禧子拿了破锣在云初见耳边猛敲。
终于,尖叫声中,云初见捂着耳朵起来,“南陵璿,你在干什么?”
他平静地挑了挑眉,“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和我有关吗?”
“有!女子三从四德,既嫁从夫,夫久寐不眠,妻亦当陪之……”
云初见一听,向后仰倒,再也不理。她渐渐发现,南陵璿似乎和从前不同了,自己不理不睬或耍耍小脾气,他顶多只是吼几句,酷刑,似乎与自己无缘了……
“奴儿!你还在这干什么?”南陵璿冷道。
福儿领会到南陵璿的意思,拿了新床褥来,不顾云初见赖在床上不动,推推攘攘把床褥换了。
“小禧子!”他伸出手,示意他扶他上床。
小禧子大惊,“王爷要在这就寝?这……”
南陵璿未回答,只固执地伸直了双臂,小禧子无奈,只得扶他躺下再告退。
虽然是簇新的被子,瞬间也满是他的气息,云初见全身紧张,往内挪了挪,不敢与他相贴。然,转瞬,却被他整个搂进怀里,且衣襟迅速被他解开,他的头便贴了上来,埋于她胸口,闭目,怡然吸气。
随后,却皱起了眉头,“扫兴!能不能不熏这劳什子香!”说完连她的肚兜也剥去,于她丰盈之间辗转。
她全身僵直,随即挣扎着想推开他。
他却问道,“说老实话,你那块玉真是捡的?”
云初见见他这么在意那块玉,而那块玉又和他的如此相似,依稀便记得太子腰间也挂着这么块玉,莫非这玉与皇族有关?
她不敢再开玩笑,把那日望江楼之事详细说明,他听了只含住她粉色蓓蕾轻吮,模糊低楠,“今日很乖……”
她半身酥麻,在他身下扭动挣扎,他却将侧脸贴着她的柔软,闭上眼,“别闹了,睡吧!”
睡?她很想说,“你磕着我了!”可是,低头,他乌黑的发贴着她下颌,柔软,光滑,发香正一缕缕飘入她鼻息,她亦闭上眼,吸气,再也不想乱动打破这宁静,双臂竟有拥住他的冲动……
三更的梆子在静谧的夜里分外清晰,他,竟这样睡着了……
可怜的是云初见,整夜这般僵直着身体,不敢移动分毫……
清晨,还在睡梦里飘摇,小禧子便在外将门拍得砰砰直响,南陵璿倏然惊醒,迅速用被子遮住云初见裸露的春光,沉了声,“进来!”
云初见已醒,暗道,这会怕小禧子看见了?洞房那日还让小禧子……
小禧子十万火急的样子,“王爷,京城加急密报。”
南陵璿看了眼身边的云初见,道,“更衣!去书房!”
云初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亦慢吞吞起了,不多时,却见南陵璿面色深沉而来,令她速速收拾,、即刻回京。
“为什么啊?不是说看赛龙舟吗?”马上就要结束江南逍遥的日子,回到暗不见天日的王府,她真舍不得……
“父皇有恙,不可耽搁,急速回京!你快点!”南陵璿一颗心早已回到了京城,怕的是,自己还在途中,父皇便驾崩,那太子和丞相不就顺理成章直接达成所愿了吗?
云初见知这是大事,不可任性,不再多言,和福儿一起迅速收拾行装,至于娘遗留下来那张图,她已不敢随身携带,只怕南陵璿时时对她动手动脚,泄漏出来,便偷偷交给福儿,令其好好保管。
早膳后,一行人离开杭州,走陆路,快马加鞭朝京城而去。然,自始至终,都不见封之虞出现……
一路,南陵璿都和云初见在马车内,终日面对一个瞎子,云初见颇感无聊,这皇上重病,又不是她父亲,她可没觉得有什么难过的,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是她父亲病了,如今还会难过吗?
忆起相府种种,再忆起娘亲的惨死,她不禁拉开车帘,对着窗外江南的艳阳微微叹息。
腰上不觉多了一只手,他将她揽进怀里,“为何叹气?想娘了?”
她暗惊,他怎能如此料事如神?“你怎知道?”
“所以,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他的语气仍是警告。
她不禁苦笑,那晚在他面前如此表明心迹,他仍是不信她。不过,她深知,以南陵璿的经历和为人,是断不会仅凭一言半语就深信一个人的,是以,她即便发再多的誓亦是无用……
南陵璿,我会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你,从此,我不会再背叛你!她抬头凝视他如玉的容颜,暗暗发誓。
他的容貌永远那么俊美,眉目如画,翩然如仙,她如何才能看够?不觉痴了……
亦叹,他眼睛看不见,虽是个遗憾,但亦有益处,至少,她这样痴痴地看着他,他不知道……
殊不知,某人亦凝视着她,心里暗笑……
终忍不住,冷着脸,指着唇边道,“我这有点痛,你看被什么叮了?”
云初见正看得痴,一听便觉难为情,凑上前,吐气如兰,“哪啊?没红没肿的!”
“你再近点看看!”他依然是冰冷的语气。
云初见自觉眼神不差啊,依言蹙眉靠近,不慎唇碰上他的唇,她大窘,意欲退开,却再也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