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月失去一碗血,不会有事的,所以,初儿只要每月喝一碗王爷的血,只要王爷不碰她,就不会有事,对吗?”独孤舞问着一个对于毒仙来说很愚蠢的问题。
独孤傲立刻斥责道,“我说你最近昏头昏脑把学的都忘记了吧?失心草的毒就算不发,最多也只能活五年,混上情蛊,送命更快,指不定那天就随时送命了!不过,一个对王爷有害的人,也不值得姑息!”
“可是,她不是被迫的吗?”独孤舞为她辩解。
“被迫的又如何?”独孤傲反驳道,“若有一天她被迫把王爷杀了,也值得同情吗?”
独孤舞无言,叹了口气,“她最多只能活五年,你不跟王爷说?”
独孤傲想了想,“以后再找机会说吧!今日他够难过了!真是冤孽啊!”
静静看着这一切的还有封之虞,在沉默中悄悄隐退......
屋内,温情迤俪,云初见融化在他的唇温里,既害怕,又贪恋他的温柔,舍不得推离,身体也因怕他进一步的举动而颤抖。
南陵璿感觉到她的惧意,轻啄她唇瓣,手抚着她的身体安慰,“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云初见这一回,是真的不懂了......
她忽而想起他刚才冲进来时的伶俐,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看不见,他不是没骗过她......
是以,伸出手,在他眼前轻晃,她期待他的眨眼,她不希望他是瞎子,可是,他却茫然对着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心中大为失望,不禁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他明知故问。
“南陵璿,你看不见是什么感受?”她无法想象,黑暗中的人生活会是怎样的。
他想了想,扶起她,对她说,“闭上眼睛!”
她依言。
原本,她坐在他膝头,南陵璿却举起了她,忽然松手,她感觉自己往下坠去,慌得睁开眼,赶紧伸手抓住他衣袖,而最终,却稳稳当当落在他臂弯里。
“知道了吗?感觉就是想抓住......什么东西!”他本想说,黑暗中,迷茫的时候,会想像她刚才那样,抓住一个人的手......
“南陵璿......”她喉间被哽住一般,只觉得今日的他大不一样,甚至,对他多了怜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然于他而言,今日已说得太多,轻轻拍了拍她,“下去吧,刚刚毒发,好好休养,几日后端午,带你去看龙舟。”
“真的吗?”在她眼里,今日的南陵璿已是大发慈悲。
“真的!前提是,看完龙舟乖乖跟我回京城,再也不许跑!”他心中想的是,独孤舞怎不早告诉他,他的血能镇毒?从今日起,初儿不再需要解药,有他,就有她!
云初见没给回答,她自问,她能说不吗?他一只手便可以把她拧回京城去......
南陵璿安置好她,便出了房门,让福儿推他径直去找独孤傲,他还有事相商,然,到了封老板专为他准备的小院,却见小禧子手中拿着一只鸽子,给独孤傲和独孤舞看。
“到了吗?我听见禧公公的声音了,你回去吧!”他吩咐福儿。
“是!”福儿看见小禧子已往这边看来,那这就不需要她了,小禧子自会过来推他家王爷,便遵命告退。
待福儿的声音远走,他才道,“小禧子!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
“是!”小禧子把鸽子递了过来,“王爷,就是一只信鸽,侍卫适才打落的,这有一封信。”
“给我看看!”他接过,一张折成卷的纸条,上写:封家乃南陵璿势力。
既无称呼,也无落款。
南陵璿心中一寒,一个不愿意想起的猜测在心中萦绕,“知道是谁的鸽子吗?”
“王爷,不知道!”小禧子回道,说完后又不甘心,补充了几句,“可是王爷,知道封老板是您势力的人不多,最近知道的就更少了......”
他知道,小禧子想说是云初见,当即便阻止,“不要做无故的猜测!”
“怎么是无故?”小禧子不服了,“王爷难道您不觉得是她吗?她不是没干过背叛你的事!而且不止一回两回!”
“小禧子!”他开始发火,“胆子越来越大了!你忘记上回的板子了?”
上回云初见执了玉去王府求助,被小禧子挡住,胡言乱语了一通不说,还把玉给收了,当时他可是怒不可遏,打了他八十大板,在床上趴了一二十日才能下床......
小禧子扑通跪下,“王爷,奴才没忘,奴才不敢忘,可奴才还是要说!就算王爷把奴才打死,奴才也要说!云王妃不是好人,是狐狸精,她一心就是要害王爷,王爷如今被她迷住,看不清真相,处处护着她,奴才忠心耿耿,有必要尽忠言提醒王爷!”
南陵璿手中拽紧了纸条,运功,掌心展开,纸条化为碎末,飘散在风里......
“小禧子,云王妃怎样,是我的事,凡要加害王妃者,如这纸条!”他字字铿锵,阴寒冷冽。
“王爷!不要执迷不悟啊!”小禧子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
南陵璿从他身边而过,将他拉起,感言,“小禧子,我知你忠诚,然,既忠于我,便要忠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