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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诡异的戏

目送远去的一伙人,海涯温柔的牵着舒筱捷的手漫步着走向客栈。

当犹画牵着花弄影的手从海涯的旁边走过,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他。墨绿的发柔顺的贴着,带笑的脸有着说不出的深意,左边衣服上绣着的五朵蓝色金边茶花很是耀眼,干净整齐的衣着看着很是舒服。

“你在看什么呢?”香如故将手搁在犹画的肩上,满脸笑容的看着他。

转过头又望一下远去的背影,他只能茫然的说:“那人好熟悉,总觉得在那里见过。尤其是那双眼睛,深不可测。”

“不会吧!从没听到过你如此形容一个人,让人觉得摸不着底”搭着他的肩,他伸出手轻揉着自己的刘海。

低头沉默着,他记住了那张脸,那双眼,那个带着谜一般的人。

优雅的坐在茶桌旁,海涯只用两指捏着杯沿,热气朦胧着含笑的眸眼。

“嫣然,事情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褐色的瞳仁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嫣然握着茶杯轻啜了一口说:“很快就出结果了,好久没有玩过捉迷藏了!你说是当猫好玩,还是当老鼠好玩?”

“呵呵”低笑了一声,醉烟扬着兰花指走了进来,目光温柔似水。轻迈的步伐妩媚如妖艳的舞娘,衣袖轻挽着遮住侧脸,薄唇轻吞出柔柔的话语。

“当然是老鼠好玩咯!不然游戏怎么精彩呢!”

面对着娇滴滴的美人,海涯扬起那完美的笑容,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轻捏着他的下巴说:“醉烟,醉烟。醉在烟尘,不知何处不是烟尘。”

两双好看的眼睛彼此笑看着对方,一切充满了暖昧气息。

“海管家,你还是这么迷人,连笑容也是如此”醉烟伸出一指轻抵着他的下巴,笑得风华绝代。

“妖惑众生的醉美人,你也不赖呀!”低下头轻点着他的额头,海涯笑得妖魅异常。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谁叫他那么喜欢玩弄暖昧。

左手托着下巴,嫣然忍不住浅笑着弯起嘴角。

海管家不愧是个带着伪装面具的高手,连醉烟这个惹祸精都不是对手,确实是越来越有趣了。

敲打着桌面,她假装不奈烦的说:“两大美人,别只顾着玩弄暧昧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够两位表演的,保证客满全场。”

抱着一束茶花,舒筱捷来到海涯的面前轻点着他的脸说:“如果只是演戏的话,我倒是不会介意。如果是真的,我可要吃醋了!”

接过她手中的花,他吻着花瓣浅笑道:“我还怕你不吃醋呢!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我。”轻轻叹口气,嫣然摇着头俯在桌面上说:“怎么这么乱呀!为什么我家的那个不来凑凑热闹?”

“你叫我吗?”成轩抱着剑倚在门口,黑眸深邃迷人。

站在门口,犹画觉得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这群不可思议的人,似乎都隐藏着实力。?

“有客人来了!”醉烟将手轻搭在海涯的肩上,柔顺的直发也轻披在他的肩上,黑发和墨绿色的发混在了一起,构成了一幅好看的美景。

“有客人来了!大家要热情欢迎!”海涯左手搂着醉烟的腰,右手抚摸着他的发,笑容诡异。严肃的走进房间,犹画不知道该什么问才好,直接问有又些唐突。可是他真的对那个有着墨绿色头发的男子充满了好奇,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一样。

突然,他举起手指着海涯说:“我找他有些事要问。”

“哦!有什么事要问就问吧!反正我们闲得很”转头闻着醉烟的秀发,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了。

“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面?”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真的没有”

“我们都是刚到南陌的生意人,怎么可能会见过呢!”

失望的往回走,犹画觉得那人更加神秘了。他派出去的探子全部空手而归,一个生意人怎么会这么隐蔽?连名字都查不到,像忽然出现一样。??坐在书房里,犹画拿出笔在白纸上不断描画着那人的模样,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在乎那个人。端着茶走进书房,看到扔了一地的纸团,花弄影捡起地上的纸团轻轻的展开。当看到画上的人时,她喃喃的说:“小主,你说过不会扔下属下一个人的。”

“你怎么了?”看着神情恍惚的花弄影,犹画担心的扶着她的肩轻问。猛的回过神,她的眼里盈着泪光。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那画上的人,她就有股想哭的冲动。

茶花又开了,那年的那些人都忘记了过去的事。

坐在小亭里绣着茶花,海涯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当舒筱捷坐到他的面前时,他还在不停的翻绣着。

突然,他起身将她拉到另一侧,左手随即挥出十几根绣花针,屋顶上的黑影消失在黑暗中。

眯着笑眼,海涯又接着继续手中的活儿。

侧着头认真的看着海涯,舒筱捷觉得他变了许多。??干净整齐的衣服还是没有一点污渍,坐姿还是这么优雅,只是变得更加像那山风中的茶花。

“你还是这么好看”舒筱捷浅笑着伸出手轻挽起他的长发。

“是吗?”轻捏着绣花针,他笑意盎然。

“是的!而且变得更老练了。”

“听起来怎么觉得有些不舒服。”

扬嘴轻笑,她将一朵茶花插在他的发上。

暗沉的残殿上,几只乌鸦拍着翅膀盘旋在一棵枯树上。黑衣人从残墙上跌落在地面上,吐了一口鲜血便趴在地面上不动了,那枚绣花针竟然慢慢穿过他的心脏。

冷视着趴在地面上的人,带着黑斗蓬的人转身走进残殿,他不需要没用的人,死了也无所谓。

一根细竹管扎破纸窗,一缕白烟冒出,浓浓的香气漫廷了整个房间。睡在床铺上的人睁开眼看了一下,弯起嘴角又闭上了眼。

“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床铺上的人熟睡着。黑衣人举起刀就要往床铺上的人刺去,一股清香窜入他的鼻孔,他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掀开被子,海涯笑着掀开桌面上的香炉盖,茶花己被熏成了花干。将一颗药丸塞入黑衣人的嘴里,他又躺回床铺上,黑衣人又重新直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轻哼了一声,海涯扬起眉在心里冷笑。他太小瞧他了,现在他己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斗蓬人坐在暗殿的残座上,殿外走来的黑衣人直直的走向他,抬起手就往他的胸口扎了下去。斗蓬人低下头看了一眼被扎破的胸口,他抬起手一掌拍打在黑衣人的胸口上,黑衣人飞撞到石柱上,鲜血飞溅到了石柱上。

扎破的胸口渐渐的愈合,斗蓬人伸出他那干枯的长指,愤恨的望着暗殿上的破洞。等了这么久,谁也不能破坏他的事情。

天刚蒙蒙亮,醉烟便坐在小亭里悠闲的喝着茶。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无法忘记那个人。那个坚决不让他的双手沾染鲜血的人,这一世,她过得幸福吗?再次相遇,她还会记得自己吗

风拉动他的发,伤悲与落寞无法掩饰他的美。

扶在栏杆上望着出神的人,嫣然只能无奈的叹息。他又在想那个人了,那个孤僻危险的人。

“亲爱的,想什么呢?”

端着香喷喷的糖炒粟子,海涯保持着那标准的弧度将盘子端到醉烟的面前。

“当然是想你了!”醉烟捡起一颗轻剥着放入口中。甜而不腻,非常适合他的口味。

“那真是我的荣幸呢!”轻剥一颗放入他的手中,海涯脸上的笑意

更浓了。

“昨晚过得怎么样?”

“精彩极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自己跑回去了。”

“醉美人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那是当然了!你家的宝贝就是抢手的好货。”

回想着昨晚的那两批黑衣人,犹画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那两批人前后来到后莫名其妙的就打起来了,先来的那批人都变成了死尸,后来的那批从很快就退出了庄园。

他们是为什么而来?两方各有其主,是与那人有关系吗

“大哥,昨晚那两批人是什么回事?”香如故出现在犹画的面前,神情凝重。他不允许别人伤害到自己的兄弟,从小他们就一起共同闯荡,生活很是不容易。

“不知道”

“和那个男人有关吗?”

“一切会自有分晓的。”

坐在河边悠闲的钓着鱼,海涯开始想着自己的那片茶花园了。留了那么久,不知道还能存活多少?必竟是自生自灭。静静的坐了好久,鱼镖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将鱼竿安插在地上,昂后躺在了草从里。

洁白的衣裳总是绣着各色的茶花,这人总是让人觉得身在迷雾中一样。拉起浮动的鱼镖,犹画静侯着那人醒来。橘红的夕阳洒满高草,海涯满足的坐了起来。看着反着光的河面,他站起身直接走向鱼篓看了看。

嗯,收获不错呢!

接过犹画手中的鱼竿,他背起鱼篓就直接走了。

“连谢谢都不说就要走吗?”

背着鱼篓,他还是继续前行着,似乎没听见一样。

伸出手拦住海涯,犹画直视着他说:“那些人是你派来的?”

无辜的转了一下眼睛,海涯微笑着说:“什么人?我家的小烟吗?他可是我的宝贝,干嘛要派到你那里去?”

不满意的绷着脸,犹画认真的说:“别装糊涂,我知道肯定和你有关系。”

“您说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几个就是个小生意人。您要谈生意,我们随时欢迎”一低下头他己从他的旁边闪过,瞬间消失在他的前面。

吃惊的回转过身,犹画觉得背后有点发。这种瞬移步法,不会只是简单的生意人。?

“小烟,今晚要有客人来!咱们可要好好招待人家”醉烟把鱼篓递给仆人,对着挂在树上的人说道。?

“哦!当然了!妖艳诡异的戏怎么能让客人错过”双手轻轻梳理着一咎秀发,他轻巧来到海涯的面前。

“那最好不过,好戏怎能独自留着不让人欣赏”提起他的一把长发,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奸诈。

亮着淡黄色的光的房间,漂亮的男人轻抚着将头枕在腿上的人的秀发。

那人穿着洁白的衣裳,衣裳上绣着蓝色的茶花,墨绿的头发长而柔顺。

再看他的脸,窗外的人不由得心中一惊。那张脸根本不是脸,而是一个裹着干皮的骷髅,眼洞漆黑得仿佛见不到底,干瘪的长指轻搁在漂亮男子的腿上。?

沉默着退出小院,犹画和香如故都微眯着眼互视着彼此。那根本不是人,简直就是妖怪!尤其是那漆黑的眼洞,幽深得仿佛将人吸入。

“海管家,好像有点火了!客人都吓跑了,没趣!”抱着琵琶胡乱拔弄,他脸上的笑容荡漾着。

“效果很好呀!要不怎么称得上好戏”抱着竖琴,长指慢弹,他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阁主”

……

青衣女子面不改色的盯着座下的部属,她的旁边站着一对青年男女,没有人再敢出声说话。

多少年了!她一直在背后操控着令人畏惧的巧残阁,只为了保护着那个人。经过了这么久,三个人成了互相依靠的一台戏。

“杀,一个也不留!最后那个大的,由我亲自动手”手中的茶杯被捏成碎片,嫣然看也不看站在一旁的成轩,她的事情他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座下的人很快离去,她走出阁楼侧身望着离去的人,猎物仿佛在她的眼睛变成残碎。

那是捕猎的犀利目光,危险在释嫣然的眼里燃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成轩知道那是她的本性,凶残的本性。

“你变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悠哉的闲人。”

“不是变了,而是你一直没看到而己。如果你愿意呆着,我会让你看到锋利的爪子是如何穿破胸瞠,再如何捏碎那心脏”背对着他,她不屑的对他说。

“你又要赶我走吗?”成轩不满意的板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

“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而已,因为这是我的真实性格,也是你要面对的事”她严肃的看着他。

“你就因为这个才黑着脸对我的吗?”他生气的伸出手拉扯着她的脸颊,他很不喜欢她这样对自己,很窝火!

“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无辜的转着眼睛,她又觉得好笑。何时他学会了把她吃得死死的,看来她是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