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公主到底还是个孩子,立马又笑了,“姝儿姐姐,我什么都不会,姝儿姐姐日后一定要帮我。”
梁景妍点头,“若是用得到奴婢的地方,奴婢自然义不容辞。”
“你说什么,你不想要出宫?”听到玉兰说自己不想出宫,梁景妍立马惊讶地站了起来,“玉兰姐姐,你可想清楚了。”
玉兰点了点头,眼里带着坚定,“我已经想的够清楚了。”
“那玉兰姐姐的娘亲怎么办,玉兰姐姐也不准备成亲了?”玉兰最好的年纪消磨在了宫里,好不容易熬到了要出宫了,她却又不准备走了,“难道姐姐是因为玉廷芳......”
听到这个名字,玉兰猛地一怔,诧异地看向了梁景妍,很快便收敛了,“不是,你别瞎猜,不过是在宫里习惯了,不想出去了。”
“那福大人呢,玉兰姐姐就不想跟福大人在一起吗?”梁景妍忽然觉得头疼,若是玉兰真的是因为玉廷芳,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福大人?”玉兰微微垂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继而缓缓说道,“他,他的事,我怎么知道。”
“福大人在睡梦中一直叫着玉兰姐姐的名字,难道这还足以证明福大人心里是有姐姐的吗?”梁景妍有些急了,如此天赐良缘,若是这样结束,岂不可惜。
玉兰心里一喜,“你说真的?”
“那是自然,上次我照顾福大人的时候,福大人分明这么唤着姐姐的名字,我又怎么会听错。”梁景妍解释道。
玉兰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可是,你们的关系那么好,他怎么会对我......我看你们倒是很有默契。”
“姐姐真是多虑了,我跟福大人,不过是朋友,但是姐姐跟福大人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哪里有,他那个木头......”玉兰更为别扭,“算了,我也不指望他,若是他真的有心,他早就来了找我了。”
梁景妍听出了点端倪,不由一笑,“好了,我的玉兰姐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包在我身上。”
福靖康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开,这会儿身子还是很虚弱,宁安堂也不安生,他尚在病中,却还要应付那些更加严重的病患,这样子下去,身子迟早要垮掉。
贤妃中了毒,对福靖康的惩处好歹是被李楚歌压下来了,不然以福靖康如今的戴罪之身,又染上了这样的事,必定被赶出宫去,更别说什么当御医了。
梁景妍做了好些吃食去看望福靖康,见他正躺在床上看着医书,昏黄的灯光照着那张憔悴的脸,更显得整个人萎靡的很,“今天好点了吗?”
梁景妍进了屋来,福靖康见她又拿吃的过来,莞尔一笑,这才给他苍白的脸色添了几许生气,“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梁景妍将吃的放在桌子上,“听说你还没好,便来看看。”
“我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贤妃那里......”福靖康还是有些担心,“若不是我,贤妃娘娘也不会这样。”
“你跟贤妃娘娘都是中了毒,定是被人设计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而且......”梁景妍忽然计上心来,“若是你好了,你去请命医治贤妃娘娘......”
福靖康抬眸,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诧异,瞧着梁景妍那张温婉而动人的俏脸,“你的意思......”
“其实这次你们得了传染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有个很好的理由,名正言顺去诊治贤妃娘娘。”梁景妍微微蹙了眉,“只是你如今的地位,确实需要有个人帮你。”
福靖康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否决,“不,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帮,我不想靠着别人的关系。”
梁景妍咬紧了唇,福靖康值得让人佩服,不攀附权势,可是却是极为吃亏的,“大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置身事外就可以的。”
“你别说了,贤妃娘娘的事情我自己去求,其余的还是别插手了。”福靖康一口回绝。
梁景妍也不再多话,“好。”缓和了一下神色,忙将做好的汤拿了出来,“来,这个汤很补的,你尝尝。”
梁景妍打开盖子,香味扑鼻,让人胃口大开,“尝尝,熬了很久的。”梁景妍拿了勺子正要给他喂汤,福靖康立马拿了过去。
“我来便好了。”福靖康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舀了一口汤喝了,“果然好喝。”
“好喝吧,大人想不想日后每天都喝到这样好喝的汤呢?”梁景妍睁着大眼,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福靖康心里微微一动,立马低下头喝汤,不停地搅着汤,“为什么这么问。”
“就问问。”梁景妍眯起眼睛一笑,“大人告诉我嘛。”哀求中带着撒娇,梁景妍看着汤,十分期待福靖康的回答。
福靖康又喝了几口,“日后还是不要破费了,这里面放了不少的好药吧。”
见他目光闪烁,含糊其辞,梁景妍有些不甘心,“大人只要告诉我,想不想要便是了。”
“姝儿——”福靖康脸色一正,满是凝重,“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梁景妍眨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福靖康在说什么,但是见他忽然严肃的表情,也看得出他生气了,难道是她不该问这样的问题,还是她问的问题触犯了福靖康,不然他为何这么生气。
“大人......”梁景妍正想说什么,却被福靖康打断,“日后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了,我跟你不过是普通的朋友,你日后要伺候的人是皇上。”
梁景妍这下子懂了,原来福靖康是在避讳这个,想来也是知道了她跟李楚歌的关系,所以才会这样子,“大人误会了,这个汤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今日也只是替一个人来问,若是大人不喜欢,奴婢便不再多嘴了。”
福靖康见她态度立马恭敬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的撒娇模样,已然是之前的玉廷芳的严谨模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由假意咳嗽了一下,“那你说,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