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匆匆忙忙跑进来的金掌柜一脚还没跨进出事房间呢,就瞪大了一双牛眼,望着入眼的画面,这心肝儿可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只见门口躺着一具挺尸,房内靠床的地方半躺着一名脸色惨白,五官扭曲,正不停流着汗,身体发福的老者,再望过去,就见昨日晚间才来的一对金童玉女。
男子扶着女子,慢慢的从那张贵妃椅上起身,男子眉目低垂,望着女子的眼神,似三月的春风。女子借着男人的扶持,缓缓起身,看向男子的眼神,含羞带怯,唇边笑意盈盈。
月光皎洁,照得屋内的人朦朦胧胧,这样一幅唯美温馨的画面,另看的人不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呜……唔……”从喉咙发出的吟叫,顿时拉回了金掌柜的思绪,在房内一下扫视,精明如掌柜的,一下就明白了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要是这人不出声,金掌柜会一直以为自己处在某种仙境里,仙境里有金童玉女……
“xxx的,让你半夜不睡觉!让你半夜进人家的房!让你****进脑!啊!哼!妄想染指本少爷!就你这熊样!啊!哼哼!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一连串的谩骂声蹦出口,洛铘恶狠狠的瞪视着已狼狈不堪的采花者,手脚并用,朝着那满是肥膘的身子,如落雨般砸下去!
咳,大家应该想象得出之前还是神仙公子的,转眼就变成了夜叉,呃,这之间的差别么,呵呵,大家自行想象吧
金掌柜差点脱了眼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石化中……
“洛洛,下手轻点儿,伤着了自己人家可是会心疼的”某站起身后又坐回贵妃椅上的人,眉开眼笑的说道。对于那人前前后后判若两人的改变丝毫不以为意。
“哼!”发泄的差不多了的某人,从鼻孔冷哼一声,整整身上的衣衫,头也不回的转身。
回过神的金掌柜眼睁睁的看着某个大胆的家伙被某人扁得,要他爹娘在,估计他爹娘都不认识他们的儿子!
手一招,金掌柜声线下沉,“来人,将这两人抬出去!受了伤的,找个大夫给看看。”
立马就有人将做贼不成反被捉的万梁金老爷和他的小厮一同抬了出去。
“金掌柜,好久不见呐”嘻笑的招呼声随后传来。
“……”忍下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金掌柜此刻真是有些欲哭无泪啊。这尊大佛,怎么就降到自己这了呢?虽然上头有招呼下来,说是某人出京了,向着东面而来,让处于东面的商号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这个……能有什么准备?不就是多备些银两在身边,好替主子付账么。这都多少年了,那一次不这样的。说来也奇怪,这主子咋就不再自家商号买东西呢?除了吃的和住的在自家客栈酒楼,其他的就全贡献给人家了。听传话的人说,前段时间儿,主子在账单被送到爷那去了。那个时候,爷的表情很丰富!想来,爷还真是辛苦啊!掌管着偌大的一个凤凰楼,凤凰楼旗下的客栈酒楼、茶馆、当铺、锦布商行只要能赚银子的都有涉及。不仅在南越,东陵、北谡和南曜都有其商铺或是分行。
若说,这南越的经济命脉有一半在爷手里那也不为过。当今圣上对于咱爷那可也是礼让三分的。
只是……爷什么都好,就是,就是……说难听点就是惧内!问世人,谁人不知,一凰二圣三权的事儿,其中以凰和三权中的财权只见得传言最多。凤凰凤凰,凤凰是怎么来?一凤一凰才是一对儿,才是凤凰。何况自他跟着爷以来,也就已经来为凰主子收拾烂摊子了……呃,这个说法是有点儿难听了。
“小的不叨扰两位休息,这就退下了。”再次观望房间的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了才告退。
“去吧去吧!”某人挥挥手,打了个哈欠,“哈啊好困呐”
“掌柜的,让人抬几桶水来,本少要沐浴!”很不客气的声音,洛铘嫌恶的看看自己的双手,找来新的衣衫,又一把扯掉床前的纱幔,“这个不要了!”
“……”这这人,当这是自己家呢!金掌柜凸着一双眼,眼睁睁的看着好好的一间雅房被人东拉西扯的,没变成残屋破房就是老天开眼了。
“金掌柜,这些总共多少银子,你结算好了,回头去小凤凤那算哦。”末了,一旁看戏的某人凉凉的插上一句。
“……”金掌柜还能说什么?只能找来小二将破坏的物品清点了,列成了单子,“此间房需要修整,现在就请跟随小的移居别处。”再恭恭敬敬的回答。感情这两人是在发泄呢!看来明天得请人过来一趟了,这间房里的东西还是全换了吧。
“让开让开!快让开!”一名小厮模样的少年衣衫褴褛,满脸的尘土,慌慌张张,脚下有些不稳,“咚!咚!咚!”震天的击鼓声引来了街巷上来来往往百姓。
“有人击鼓啊。”
“是出什么事儿了?”
“咦?击鼓的是个孩子啊……”
“怎么回事儿啊?”
别怪人们会有此疑问,自崇贤帝登位以来,招贤纳士,勤治江山,善待百姓。不出几年,原本落后穷困的国家就变得如此强大,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强旺盛。可谓是,国泰民安,难得出那么些个不得了的事儿。
“下跪何人?何事击鼓?”洪亮的疑问声从堂上传来。
“大大人,小的小的名叫小童,是是名小小乞儿。大人,不不好了,出出人命了!”结结巴巴的,小童颤抖着嘴唇,语不成句。
“什么出人命了?”人命?现在国泰民安,那会出什么人命!不会是这孩童胡诌的吧。堂上,胡林胡大人皱着眉头,有些将信将疑。
“真真的,就在柳家巷那里!”小童一双眼充满的恐惧,看着大人的眼神,似不相信自己,于是拼命的比划着。也是呢,小童也只是一名八岁大的孩子啊。
“柳家巷?可是那多年无人进出的柳家巷?”看这孩子的样子,此时定然不假,“你先起来吧,本官同你一道去看看。”
当胡林胡大人到达柳家巷的时候,那里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聚满了人。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对着那里的东西的指指点点,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让开让开,胡大人到!”衙役车开了嗓子叫喊,使得聚拢的人们自主的让开一条道儿。
“……”眼前,赫然的躺着一具尸体,双目圆瞪,五官扭曲,不,该说是,整张脸都快看不出原貌了,身上穿着上好的锦缎衣衫,看不出受过什么伤的样子。唤来仵作,前来验尸。
“回大人。此人乃一剑封口而死。您看,这颈子上着细长的痕迹。还有这手,应该是被害前就已受伤,才会包扎成这样,依草民看,这只是扭伤,并不致命。”仵作是位年约四十的何姓中年男子,一身粗布衣衫,像极了村野山夫。
“哦?”细细看过仵作指出的地方,确是,除了颈上那个致命伤,就是受伤这个伤,和那肿的不成样的脸,“此人看面相不像是本地人士,何师傅可知此人已死多久?”
“按死者尸体的僵硬程度看,死者被害已然有两个时辰之久。”
“两个时辰……那就是丑时的时候遇害的。”胡林胡大人来来回回的打量着躺在地上的死者,沉吟道。
“来人,将此人抬回衙门!查清身份。小童,你就跟本官一道回府,做个见证。”见衙差在尸体附近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蛛丝马迹,胡林胡大人,手一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