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走时候白星辰已经答应如画等我晚上回来你就能够给你家人打电话了。
这几天里如画仔细思量了一下自己要如何面对亲生父母,可任凭如何思量她还是无法真正的接受他们,一个疼爱自己的姑姑,一个是忠厚长者,既然他们就是狠心丢弃自己的亲生父母,如画真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如画想了自己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白星辰,不管两年婚约到期后自己会何去何从,可至少当下自己应该去依靠他,也许两年以后自己就能把一切看开,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亦或者有了自己新的选择。
可是听白星辰说自己的爸爸妈妈因为这件事而破镜重圆了如画还是感到欢喜的,也许这就是血缘,无论在怎么怨恨,可那份深入骨髓的爱是挥之不去的。
在家闲的太无聊如画就把房间里里外外收拾的纤尘不染。
家务做完了如画就去书房找书看,但因为心绪纷乱如画根本没有心情去看书,只是随便的泛着书页,至上面的内容几乎一点儿也没有看到心里去。
如画感觉自己真的被白星辰给洗脑了,不然他刚走两个小时而已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他。
实在是想了如画就拨通了白星辰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宝贝儿想我了吗?”
听到男人充满磁性且情意绵绵的声音如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握着手机呆呆的出神。
“怎么不说话?是身体不舒服吗?”如画的半天不反应让电话那一段的白星辰有些焦急不安。
可就在如画刚想说什么但还没出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撞开了,紧接着就闯入了三名男子,没有等如画反应过来她的头已经被来人给蒙住了;“星辰救我——”白星辰听到电话里突然传来如画慌乱无助的呼唤心猛然一紧;“画画你怎么了?画画”可电话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白星辰重新拨打那个号码已经是关机状态。
白星辰这下可坐不住了,他忙命石磊备车自己要到郊区看如画。
带着一路的紧张与不安白星辰赶到了和如画的爱巢,房门打开却是人去楼空。
如画的手机静静的躺在地板上,,除了人不在房间里其他如旧。
“老大;云小姐是不是被人给绑走了?”石磊环顾四周以后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白星辰猛然间回过神来;“一定是被人绑架了,一定是云流苏绑架了她?”
“不一定吧,毕竟云小姐是云流苏的亲闺女,她不可能用这种方式。”
“怎么不可能,云流苏一直要拆散我和如画,她一定是通过跟踪我找到了这里,然后趁我不知把如画带走,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白星辰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好不懊恼。
沉默了许久白星辰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拨通了云流苏的电话。
“白星辰你快把画画还给我。”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云流苏十分不善的声音。
“云总就别在这里恶人先告状了,你已经把如画带走了,这下你改称心如意了吧。”
电话那一端短暂沉默以后传来了云流苏更加愤怒的声音;“白星辰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要今天你让如画安安好好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不再干涉你们俩的事,心甘情愿的接受你这个女婿。”
云流苏的这席话并没有让白星辰有丝毫的欣喜,反而更加的忧心忡忡,因为他感觉如画的确没有被云流苏给带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事情可就糟了。
“云总;画画的确一直和我在一起,可她现在不见了,我感觉是被人给绑架了。”斟酌了很久很久白星辰还是跟云流苏吐露了实情。
“白星辰你说什么?画画不见了?是真的还是你使的障眼法?”
白星辰义正词严的回答;“我没有撒谎,画画真的不见了。”
接着白星辰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云流苏说了一遍。
“姓白的如歌我们画画有个三长两短我费杀了你不可。”
如画被带到了一个小黑屋里,然后关了起来,屋子里只有一张宽大的破旧沙发和一把椅子,一个玻璃茶几,再无其他。
此刻如画害怕极了,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小屋的窗户被打开了,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让如画忍不住瑟尔发的。
从窗户外扔进来一个小瓶子。接着一个男人的机械的声音传来;“听说你有心脏病,这是保心丸,如果难受就吃一粒,你可别给我司了。”
“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画奔到窗户前的时候窗户已经被关上了,她只是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
男子并没有回答如画的问题,不一会儿就转很离开了。
周遭一片寂寂,如画默默的回到破旧沙发上,身子蜷缩成一团,恐惧和无助让如画难以自持的流下了眼泪,“星辰你快来救我。”
已经四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如画的消息,白星辰动用了全部的人脉,几乎都要把云城翻一个底朝天了,可依旧一无所获,仿佛这个人就此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云流苏这几日几乎是以泪洗面,那个干练的女老总早已不知道哪儿去了,她只是想看到如画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大家都积极的寻找如画的下落时,医院那边传来了云奶奶病危的坏消息。
母亲和女儿对于云流苏的分量是一样的,云奶奶的病危对于云流苏而言好似雪上加霜。
云流苏接到如歌的消息后着急忙活的回到了医院。
此时云奶奶已然是只剩下一口气了,这几日云流苏只是忙着找如画,没有来医院看望母亲,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来见她最后一面。
“妈妈——”来到母亲的病床前云流苏已然泪如雨下,她的呼唤被眼泪淹没。
许久,云老太太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嘴唇努力的动了动;气若游丝的说;“我想见画画。”
如画是云奶奶一手带大的,如今到了弥留之际如画是老太太唯一放不下的人。
“妈;您再等等我马上就让画画来见您。”云流苏哭着说,自己根本无法完成母亲此刻的愿望,只能怪尽力去拖延,给老太太一丝丝的希望,绝对不能够让她知晓事情的真相。
陪着云流苏来医院的还有周君临,他看到心爱的女人接连受到打击更是心疼不已。
“少白;云老夫人的病情怎么恶化的这么快?不是说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吗?”周君临来到林少白的办公室想对事情一探究竟。
林少白叹了口气,然后才沉声回答;“老人家的病情突然恶化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伯父对不起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周君临说没关系,你不必自责,我知道你尽力了,只是老太太想见如画,可是——说着周君临就深深的叹了口气,眉已然凝成了一个川字。
“奶奶,如果马上就来了,您不用太着急。”云如歌握着云奶奶的手边哭边活,因为老太太一直在说想见画画,想见画画。
云老太太的目光越来越空洞,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最后云奶奶紧紧握住女儿流苏的说一字一顿的说;“给画画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有亲爸爸和亲妈妈的家。”
面对母亲的叮咛云流苏含泪点头;“妈妈您的话女儿记下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画画,让画画不在背负养女和私生女的身份生活了。”
这时候在一旁的周君临也忙对老太太说;“妈;您放心,君临向您和大家保证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流苏和画画的,再也不让她们母女受到一点委屈。”
当周君临的话音落定后老太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紧接着她的手突然耷拉了下去,瞬间嘴唇和双目紧紧的闭上了,而最后的微笑却定格在了老人家那一张憔悴苍老的脸上。
终究老太太没有见上自己心爱的孙女如画一眼就撒手而去。
母亲的身体在在一点一点的变冷,云流苏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痛,失声痛哭起来,云家人也一起方恒大哭,刹那间病房里悲声一片。
三天以后与老太太入土为安。
“流苏你为何不等画画回来在安葬老太太?毕竟她一手带大咱们的画画,还是得让她见老人家最后一面。“周君临抱着已经脆弱无力的云流苏小心翼翼的问,这几日云流苏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几乎是水米未进,而周君临一直默默的陪着她。男人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给了云流苏一丝丝的支撑。
“我不忍心让画画看到奶奶去世的样子,我希望她只是记得奶奶昔日的模样,这样她心里会好受一些,还有画画从小到大胆子很小,她害怕死人,我不想让奶奶吓到她。再说只有我妈妈入土为安了我的一块心病也算落下,这样才能给全力以赴的寻找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