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跟着白星辰来到了距离云城千里之外的东川,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坐飞机。
白家在东川设有分公司,这里的负责人特意为来这边办事的白家父子在东川大饭店准备了两间专属的总统套房。虽然白星辰在人前和如画十指紧扣,宛如恩爱的情侣,可当酒店的服务员笑着跟寒暄,“白先生很久没有来我们这里了,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一定是您太太吧。”
“她是我的秘书。”白星辰似乎十分介意旁人把如画比作白太太,因为在他心里白太太只有一人,那就是周紫萱。
服务员见自己弄错了,只得尴尬的一笑表示自己不是故意搞错的。
同时如画感觉当对方知晓自己不是白太太的时候,她在别人眼里身份瞬间一落千丈了。
秘书和上司十指相扣进入酒店足以让大家想入非非,好一顿八卦了。
回到房间如画便把行李打开,拿出自己平常用的枕巾放在枕头上。
“这不是家里的枕巾吗?”白星辰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条梳洗的粉紫色枕巾一边不解的问。
如画背对着白星辰淡淡的回答,“你的眼力不错,我有洁癖,不喜欢用外面的东西,可又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带着,所以每次出门我都习惯带着自己平时用的枕巾。”
“你这人毛病可真多。”白星辰觉得某些方面自己就够仔细的,而和云如画比起来自己的仔细算不得什么。
如画把枕巾谱在枕头上以后就把外衣脱掉,直接躺上,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而且第一次坐飞机,虽然翱翔蓝天是自己曾经的梦想,可天生的恐高症还是让初次乘坐飞机的如画没有感觉到丝毫美好。
望着如画疲惫的样子白星辰上前轻轻的货,“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如画没有在理会男人的叮咛,她懒懒的把眼睛闭上,疲惫在此刻就如丢盔卸甲的士兵开始一拥而上,没有多久如画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如画已经睡了两个小时,这期间白星辰始终没有离开房间颁布,他或是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处理一些事情,或是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人儿。
如画睡的很是安逸,而望着她柔静的睡容白星辰心下是思绪万千。
虽然眼前人长者一张类似于紫萱的脸孔,可她们的性情完全不同,紫萱好动,活泼开朗,如一道灿烂朝阳,而如画好静,而且多愁伤感,犹似晚秋红叶,同样有心脏病,紫萱的身体状况比如画好很多,她一年里很少发病,平常也不会有什么不适,而如画俨然就是病西施,在认识她的一个多月里已经发烧过两次。白星辰在想如画这样一个病歪歪的身子能生出健康的孩子吗?自己让她替自萱萱为自己生一个孩子是否错了,可是除了如画意外自己还能去何处找一个如此合适的替身?白星辰不知不觉已然习惯了有如画的日子,倘若现在让自己和这个替身一刀两断,此生不复相见,那定是一种抓心挠肝的疼。
如画醒来后看到白星辰正在凝眉沉思,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别为难的事,她没有打扰对方就想去洗洗手间,“穿上外套,小心着凉了。”男人的关切让如画心中一暖,紧接着他已经把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谢谢你。”如画睡眼迷离的望了男人一眼,然后便朝洗手间走去。
“晚饭想吃什么?”如画上完洗手间回来想在躺下眯一会儿,而白星辰也跟着她躺下。
如画想了想,楠楠的说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晚饭就不吃了,你自己去吃吧。
最近如画总是感觉懒懒的,而且也没什么食欲,加上几个小时前的旅途劳顿,更是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了。
白星辰微微一蹙眉,“别任性,你的身体本来就弱,不能动不动就不吃饭。”
“白总对秘书这么关心,怪不得白家能生意兴隆呀。”
白星辰知道如画还是对自己在人前不承认她妻子身份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可隐婚是当初他们说好的。
不知道如画接应如画刚才的含沙射影的埋怨,索性白星辰选择沉默。
如画见白星辰沉默了,自己也就不在说什么了,从新把眼睛闭上。
“你如果不吃晚饭,今天晚上我就不让你见到云如歌。”白星辰还是有办法让如画乖乖就范的,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如画立刻睁开眼睛,“你就知道拿我家人要挟我,好吧我听你的,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见到姐姐。”
白星辰说好,一会儿我和石磊要去见一个客户,我让降雪和周博文陪你去找云如歌。
“周大哥也在东川?”听到周博文这三个字如画觉得特别亲切,虽然自己和对方只有一面之缘,可因为上次在商场周博文和林少白替自己解围,如画一直感激与心。
白星辰见如画称呼周博文为周大哥,而且听上去十分亲切他并没有吃醋,反而眼里含出一丝别样的神情来,“博文来东川参加一个婚礼,他要和我们一起回云城,正好你姐姐工作的夜总会老板是博文一位亲戚的朋友,所以由他带你去找云如歌我放心。”
晚风微寒,灯火阑珊。
如画跟着降雪还有周博文一起来到了位于东川市中心的一家大型夜总会。
要不是来找如歌,想来如画一辈子也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这个灯红酒绿,热闹花哨的场所远不是如画这种传统安静到骨子里的女子会来的。
到了门口如画就被理他嘈杂的音乐和炫目的光晕扰的有些难受,她有些法切,“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降雪见如画停下脚步,很是犹豫,忙关切道。
如画点点头,喃喃的说,“降雪姐,里面太热闹了,我——”
“要不我和降雪进去,你在门口等着。”周博文主动建议道。
如画忖度了一下,然后才勉为其难的说,“还是进去吧。”
“你们俩进去先找个合适的位子进去,先不要点东西,我去找这里的老板,然后去和你们会和。”说完周博文就大步上了台阶,如画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然后拉着降雪也朝台阶上走去。
晚上八点多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红男绿女们尽情享受当下的狂欢。
降雪知道如画不喜欢热闹,于是带着她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负责招呼客人的美女上来殷勤的问俩人要什么,降雪则礼貌的说我们还有朋友没来,来了一起点,然后服务员就走开了,始终降雪都不知道周博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约十分钟之后周博文来和降雪,如画会和。
等周博文坐稳后负责招待的美女又上来让客人点东西,周博文却说已经点好了,对方先是一愣只好离开。
“周博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呀?为什么不让我和如画点东西喝,还说点好了,到底啥意思?“对于降雪的质问周博文只是优雅一笑,故作神秘的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如画说,“把头地下。”
如画没有多问,就把头低下,她似乎明白了周博文的用意。
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位身材高挑,穿着靓丽甚至有点儿暴露的美女朝仨人走了过来,她的手里还端了一个托盘,“这是三位要的酒。请慢用”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画的心差一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昔日那个骄傲的云家大小姐竟也可以卑微至此!
如画慢慢的把头抬起,当看到面前这个亭亭玉立的身影时刹那间竟有流泪的冲动,与此同时对方也看到了如画,“姐姐——”如画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匆忙上前抓住了对方的手、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姐姐。”女子死命的要挣脱开如画的手,可如画却使出浑身解数要将对方给困住,“你即使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你就是我姐姐云如歌,姐姐跟我回家吧,爸妈还有奶奶都十分挂念你,特别是妈妈,想你想的茶饭不思。”
“我不可能回去,我给家里惹了麻烦,我怎么有脸回去。”当如画提到家人的时候云如歌怎么还能继续铁石心肠,泪不自觉的在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里打着转转,下一秒便开始滚落。
“爸妈从来没有怪过姐姐,姑姑已经回来了,我们云家没事了,姐姐回去吧,别叫爸妈惦记你了。”如画看到如歌流泪自己更想流泪,可她没有,昔日那个在自己面前处处趾高气扬的云如歌现在竟如同一个仿佛烦了滔天大罪的犯人一样呈现在眼前,虽然自己受了她那么多年欺负,可如画从来没有怪过如歌,此刻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如画更是没有丝毫快意。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要不是我引狼入室我们云家也不会遭难,我没有脸回去,如歌你没有别的事我要工作了。”话音落云如歌决绝的挣脱开如画的手要离去,“姐姐我求你跟我回去,我求你了。”如画再一次抓住如歌的手苦苦相劝,可铁了心的如歌不顾如画的用心良苦应是将她推开,因为用力过猛如画竟被她推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