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她十年,却一直了无音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只知道心很痛,唯有酒能够解痛。”昭以寒一次次的擦拭着她的泪,却总是惹她哭得更凶。
“那她找了你十年,却一直不敢与你相认,你可会生气?”
“不可能的。若她真的找到我,又怎忍心见我而不认?”昭以寒转过身,那神色根本不愿相信这样的猜测。
“难道就不许她有苦衷?”云络心中一痛,眼帘微垂低声应道。
“苦衷?有何苦衷让她宁愿我难过也不愿与我相认?”昭以寒笑了,笑不如哭,听得人心酸。
“或许,或许她不愿耽误了你的前程。”云络急道。
昭以寒直视云络,看了许久。
“为何你会如此猜测?”
云络答不出来,也不敢回答。
“你可知,我曾经为她取过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叫做烟络,与你相同的名字,甚至于有那么瞬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她小时的影子。你可会怪我突然的自来熟是因为你的身上有她的影子?”昭以寒轻声问道,温柔的眼神中划过痛色。
看着昭以寒难过,云络心里头也不好受。
“其实,我并不介意她此时此刻是什么身份,曾经经历过什么事情,只要她还记得那年的许诺,前来寻我,即便只是让我知道她无恙,我便心满意足了。难道这样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
“我……”
“烟络,我知道你不是她,你不用安慰我。兴许那年桃林镇的惊变我便已经失去她了。是我自欺欺人了。”昭以寒脚步踉跄,醉酒的他情绪有些不稳定,竟是当着云络的面哭了。
“不是的,我没死,没死。”云络上前一步拦住昭以寒的腰肢,早已心疼的顾不得太多。
“烟络……”昭以寒缓缓回头,不确定的唤了声。
“是我,以寒哥哥,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桃林镇中,你曾经许诺要娶我为妻?你可曾记得是谁为我取了烟络的名字?你可记得自己说过,我是你的烟络?十年前那场惊变中,我被父亲藏在灶台下,用石头堵住了出口,我有看见你的身影,可是我饿得太厉害,根本无力大声唤你,只能眼睁睁的看你被带走了。若非惜怜姐姐途径桃花镇救了我,我恐怕就真的死在那里了。”云络低呜着嗓音,将心底所有的顾虑抛开,此时的她只要昭以寒不再用那种伤心欲绝的神色落泪,她便觉得什么都不顾了。
“你,你真的是我的云络,我的络儿?”
“是。我是。无论我现在叫烟络还是云络,我自始至终都是独属于以寒哥哥一人的络儿,由始至终都不曾变过。当年在连城关时,我年岁太小,只能寄人篱下,直至八岁后方才能够借着在楼中打杂挣点钱银,托人探听你的消息。只可惜,我很没用,一直找不到你的消息。若非梅姑娘告知,我还不知你便是邢将军的义子,而那时想要见你一面除非我能够参加在百花会上脱颖而出。”云络说至此,心情却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