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袁尚将殷岚枫送到了大厅正中央方位靠近上方墙壁的诺大玉床之上,而墨华则是放置在大厅正中心位置摆放的一张圆形黑色石床之上,四个铁索的手铐脚铐放置在一侧,待得墨昀将人放在那处之后,已然将静儿丢在一侧角落锁好双脚的安管家随之过来,帮着将墨华的四肢拷上。
也不知是因为打晕的时间足够长,亦或是剩下的黑色石床冷得透骨,以至于墨华在四肢被铐住后,竟然悠悠转醒了。
墨华眨了眨眼睛,有片刻的迷糊,只是那般望着头顶晶莹的水晶,直至脖子好似要断裂开一般难受,想要伸手揉一揉之时,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然被束缚,根本不能动弹。
“醒了?”殷袁尚冷漠的嗓音随之响起,墨华顺着声音望去,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而正对着自己的方向,殷岚枫躺在玉床上紧闭着眸子,却意外的睡得安稳。
“为什么?”晕倒之前的记忆已然回笼,墨华怎会不记得打晕自己的人是谁,却并未因此表现得竭斯底里,而是冷静的询问。
“枫儿的病需要一个药引才能根治,不然活不过十六岁。”殷袁尚伸手抚着殷岚枫的发丝,那动作轻柔目光柔和好似最慈祥的爷爷般对他只有满心的宠溺。
“为什么是我?”墨华不笨,一句药引加之自己如今所处之地,这还需要解释吗?
“你与他有着一半相同的血液,上次你的血能压制他的病情,给他短暂的健康,说明你是最适合的药引。”殷袁尚淡淡的说道,并未有任何的隐瞒,或许在他看来,墨华这药引的身份已成定局,再说这些秘密告诉她知道,也无什么关系。
“那日小溪谷的一箭是你派人做的?”
“是。”好干脆的应答。
“那个王大夫也是你派的人?”
“是。”
“一个多月的浑浑噩噩,甚至影响了判断力,以往能够发现的异样除非摆在眼前却根本无法发现,我的判断力,我的观察力,我的思考能力,都是因为那些药的缘故变得迟钝,以至于早该发现的问题,哈哈,居然就那般给忽视了,该有的怀疑甚至于都不曾起疑心,这药不简单呀。”
墨华一阵好笑,自己自喻聪明一世,却被药物影响神志,真是可笑,可笑呀。
“那只是副作用。”殷袁尚眉头一皱,不喜欢墨华如今的态度。
“你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是因为坚信着红月的传说,想为他逆转命盘?而这个代价便是我?”墨华心中一片冰冷,盯着殷袁尚问道。
“不,红月的传说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我要的是你体内已然蕴含着所需药性的血液,我要的是以血还血,彻底根除了枫儿那被诅咒的身子,让他可以活过十六,可以娶妻生子为我殷家开枝散叶。”
“他并非你唯一的孙子。”墨华沉了嗓音,忽而觉得殷袁尚有些疯了。
“可他是我唯一的嫡孙,不是那些庶子庶孙们可以比得上的嫡系长孙。”殷袁尚气息微乱,动了怒火。